少彧二人,面色淡然自若,轻描淡写的说着镇元子的由来,态度极为平淡。
“先天大罗金仙之道,果然不可思议,为超脱之正途”再一次感受到先天与后天的微妙,荀少彧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混元道果对于荀少彧来说,只是一个崭新的as,对于某些至高存在而言,也只是能勉勉强强入祂们的眼而已。
荀少彧在先天五太成道之后,就彻底明悟了先天大道的浩渺,证就一枚混元道果,纵然让荀少彧有了在先天之道上走得更远的资本。
毕竟,荀少彧还远远没有达到可以横行无忌,真正任意自在的境地。三千大神通就是天意高悬,混元无极大天尊更是自诩天命不可违。
在这一方茫茫宇宙虚空,三千虚空大域无穷世界之间,真正永恒不朽的主宰者,还是执掌者三千大道的先天大神通,乃至于不满大衍之数的混元无极的大天尊们。
其他另类成道之辈的重要性,与先天大神通们相比终归逊色不止一筹,另类成道者要是陨落,就真的是再无翻身之时。
唯有证就先天大神通,成就先天大道化身,与世同存不朽不磨,成为这一方广大宇宙的执棋人,大自在、大解脱莫过于此。
到了此等境地,莫说天地劫数加身,便是遭劫千万数,只要先天祖炁根本不失,一点先天不灭灵光长存,就能与宇宙同存同灭。
荀少彧不只参悟先天五太之妙,亦曾叩问过永生门户,对于先天之上的道路,远比任何的后天生灵都要看得透彻。
对于后天生灵是因在果前,可是对先天之辈来讲,因、果二字从来都是并立的,因可以在果之前,果也能在因之前。
东昆仑绝巅之上,麒麟崖玉虚宫,一重重五色祥瑞之气,袅袅升腾九天之外,似有五色麒麟神形,蹄间踏着祥瑞氤氲之气,傲立在东昆仑之巅峰。
玉虚宫宫门之前,三十六口岁月石井陈列,一口口井水涌动着岁月长河的气息,过去、现在、未来无不在石井中一一映现。
“奉天承运御道统,总领万仙镇八方”
对于玉虚宫宫门前的恢宏气象,乃至奇花异草,万千神兽灵种,荀少彧虽然略微惊讶,却也没有多少震动,可是当他看到铭刻于玉虚宫前的一句诗,却是稍稍的愣了一下。
在这寥寥十四字之中,透着阐教道统无与伦比的气魄,一笔一画间恍若一口开天大斧,其中一方方世界沉沦崩塌,又有一方方世界开辟圆满。
“师弟”
广成子抱着拂尘,看着荀少彧仿佛全身心的投入其间,在一旁轻声一笑,犹如重雷响彻,一下将荀少彧唤醒过来。
广成子解释道“师弟切勿沉迷其中,这是老师亲笔所写,沾染了老师的些许道气,乃是真正的近道之物,算得玉虚宫的一桩奇观,但切记不可久观。”
听到广成子的解释,荀少彧不由问道“只是,为何吾观摩这字碑时,却是有些感悟涌现,似乎以往的困惑迎刃而解”
广成子带着荀少彧通过朱紫金钉的宫门,道“师弟初来玉虚,可能不知厉害之处,近道之物虽是难得,对修行之人大有裨益。”
“可是,参悟元始老师所留气息之辈,所修之道也会在不经意间,成为老师的修行之道。”
广成子慢悠悠的道“试想一下一个修行元始老师之道的修行人,就是真让他成了道,又会是何等的存在”
“不过是老师亿万化身再多上一尊而已,所谓的见得元始、见得灵宝、见得道德,甚至是佛门的见得如来,都是这般修行而来的。”
“就如吾以往历劫时听到的一句话,甚是得吾心,阳光虽能复苏万物生机,可是当光太耀眼、太炽烈的时候,也是会烫人的。”
“元始老师祂们这些混元无极者,就犹如宇宙虚空中的恒古太阳,照耀十方无量世界,三千虚空大域,虽能给人带来无限的生机,可是靠太近真的是会死人的。”
“近道者,不可直视”
一声若无若无的叹息后,广成子的目光,仿佛飘到了不知哪里,手中的拂尘轻轻敲打着手心,眸子中的一点神采愈发深邃。
“受教了,”
感受到广成子话语中的那一抹怅然若失,荀少彧神色稍稍凝重,望着玉虚宫中一头头道果级数真龙盘桓的梁柱,以及看不到边际的宫殿,轻轻的点了点头。
“孺子可教也,”
广成子似是察觉到了荀少彧心神的变化,若有深意的看了荀少彧一眼,拂尘轻轻一动,玉虚宫中弥漫的云海豁然分开,出现了一条笔直的玉阶天途。
荀少彧真正置身与玉虚宫中,才能看到玉虚宫的全貌,整座宫宇自成一方天地,当中神妙玄机无穷,前一步是春风拂面,下一步就是寒冬数九,左望是群山大壑,右眺是云端重重,上观是九重天宫,下看是碧落黄泉。
大千世界森罗万象,尽数在这一方玉虚宫中演绎,生灭循环往复,堪称是无休无止,让每一位进入玉虚宫之人,都不由得升起几分敬畏。
默然的望着生灭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