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方才逐渐的平息下来,战场上尸骸遍地,血腥气息经久不散。不少太平教众的伤亡,都是在太平教众亡命逃窜时人踩人,慌不择路踩踏伤亡的。
王太初站在城墙上,冷眼旁观着数十万太平教众的溃败,俯瞰着城下的众生相。
当然在这个过程中,太平教徒中也有几尊天象禁忌,试图再度集结太平教徒,挽回太平教众的颓势。
随后,王太初悍然出手,原始三印循环往替,将这几尊天象禁忌一一震杀,毫不留情的打断了所有太平教众的空想。
“末将,参见军门,”
战场荒凉一片,几位镇将登上城头,一名北凉军镇将当前一步,单膝遽然一跪,拱手道“军门武力惊天动地,震杀强敌弹指之间,末将代凉州百姓庆之贺之”
北凉军的几位镇将毫不犹豫,纷纷单膝一跪,拱手道“末将代凉州百姓,贺之庆之”
“哈哈哈诸将言重了,诸将言重了,小小的太平教何足挂齿。吾大周有着三公九卿、八大镇国、八大辅果在上,莫说太平教几十万教徒,就是几百万几千万教徒,想要将其覆灭,也不过反掌之间罢了。”
王太初纵然说的轻描淡写,可是几位镇将虽然受限于修为,不知道个中的深浅,但也知道一位神魔级人物的厉害。
而王太初能毫发无伤的镇杀一尊神魔,除了王太初早已证得神魔大道之外,别无第二个可能性。
面对一尊神魔中人,便是再倨傲的人物,都不敢有丝毫懈怠。这不仅是生命层次的差距,也是面对一尊难以想象的强悍存在时,应当保有的敬畏之心。
何况,王太初这位西凉军门,与暴召这个北凉军门间的关系,可谓是一言难尽。
如今,暴召的尸骨未寒,这些镇将也不想在王太初面前伏低做小。可是作为北凉军的镇将,哪个不是精明通透之辈,一眼就能看出来王太初身上,那一丝若有若无的杀机。只怕这几位镇将若是一言有错,当即就有不忍言之祸。
一位北凉军镇将大胆开口,道“王军门,暴军门战死沙场,吾等愿为王军门节制,还望王军门不要嫌弃吾等败军之将。”
这一位镇将之言,让几位镇将无不侧目,这位镇将可谓走了一步险棋,也是在向王太初表露忠心。
在暴召身陨之后,凉州境内的几万北凉军无主。按着以往朝廷的规定,自当是由着三公九卿来决定北凉军军主之位。
可是这一位镇将向着王太初表现忠心,无疑是想要投入王太初麾下,或者不如说是顺应王太初的心思,携带几万北凉兵归入西凉一方,将北凉、西凉二部合一。
至于大周朝廷方面,会如何看待王太初的行为,如何定性王太初的所作所为,又如何与王太初交涉,就不是这些镇将们应该关心的事了。
这些北凉镇将在须臾间,闪过很多的念头,最后齐声开口道“王军门武略滔天,平定凉州黄贼之祸,末将等愿为军门节制”
王太初眸光一动,坦然应下,道“如此,本座却之不恭也”
凉州三驾马车只余下一驾,王太初执掌凉州军政已是必然,权势之大堪称裂土封疆。
在这一段时间内,只要朝廷没有发下调遣州令、军门的文书,王太初就是凉州真正的最高权力者。便是八大镇国将军、八大辅国将军中的任何一位,都没有王太初此时的权势来的惊人。
“快了,快了,吾的道果之机一到,也是吾脱身之时了。”
就在王太初在接受这些镇将的依附时,凉州大地之上最后一部分气数汇聚,王太初的心神进入前所未有的情明状态,恍惚间看到一枚原始神魔道果,高悬于茫茫命运长河之上。
武威府官邸,公堂之内
王太初神容沉稳,镇将们矗立两侧,一个个着甲配刀,经历战火洗礼的武威府,内外都沾染了一些杀气、血气,将这一座公堂的肃穆气氛,点缀的愈发沉重。
“军门,这一战北凉军十二镇,有六镇被打散编制,四镇兵马阵亡过半,只有两镇兵马损失最小。”一员北凉镇将站在公堂上,将目前北凉军的情况徐徐道来。
“北凉军损失如此惨重倒是应有之理,一位神魔中人隐匿行藏,坐镇在黄贼之中,若说没有惊天的谋划,谁能让如此人物纡尊降贵”
王太初轻声叹了一口气,一尊绝颠神魔与寻常神魔的分量截然不同,能动用一尊如此强者,太平教对凉州的重视态度,已经让王太初感到了一丝不妥。
尤其是王太初每每回想太平天国之时,心头莫名的一股心悸感,让王太初愈发不能将其等闲视之。
“不管太平教在凉州有什么手段,只要吾王太初在凉州一日,就休想在凉州搞风搞雨。”王太初心头念头浮现,随即收敛起来。
王太初也不想坏了太平教的好事,平白为自己增添一个大敌,可是在道果未成的当下,不要说一个太平教,就是大周朝廷的话也不好使。
毕竟,王太初看的很清楚,先天神凰一旦苏醒过来,凤皇界这一座紫敕世界首当其冲,介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