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道“是方将军的部下不知方将军,驻守的烽火台一线战场,如今的战况如何”
王太初徐徐道“前线战事惨烈,镇北军死伤无可计数,方将军以天象域出手,引得几尊白狄万夫长围攻生死不知。卑职因血战之中,触及了一线神变之机,这才侥幸从尸山血海中爬了出来。”
“现今烽火台一线告破,六万镇北军将士不知活下了多少,但似是卑职一般侥幸在血肉泥潭中活下来的,想必是少之又少的。”
李宗庆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六万兵甲付之一炬,无论烽火台一线战场之惨烈,还是方将军之遭遇,都是吾没有想到的。”
同为镇北军统兵大将,李宗庆在知道方舟白处境之后,心里何尝没有着几许恻然。只是将军百战死,沙场之上马革裹尸,这是无可避免的。
蓦然,李宗庆心神微微一动,定定的看着王太初,肃声道“既然你是镇北军中人,吾若是现在征召你,归入吾的统属,也不算师出无名了”
说实话,李宗庆对王太初确实是惜才了,尤其本就是镇北军中人,更让李宗庆生出三分好感。
而且,一个初入法天象地级数,就有着如此武力的人物,无论放在哪来都会大放异彩,值得李宗庆对其另眼相看。
何况,不要说镇北军方舟白不知生死,就是方舟白还活着,也不见得争得过李宗庆。只要李宗庆下定心思抢人,除了镇北大将军郭守信亲自插上一手,在李宗庆身负如此大功之下,着实少有他不能办,亦或是办不到的事。
“这”对李宗庆的心思,王太初心底透亮,却不可能纳头便拜,口中高呼明公,一副忠心耿耿,甘为鹰犬爪牙的姿态,问道“不知将军,这是何意卑职为镇北左军之人,将军所为上官,却不直辖卑职。”
话里话外带着疏离,先不说他这不可能为奴为仆,就是他本人对中土大周有几分忠诚,都是有待商榷的,何况对一帐前先锋。
在王太初的心里,在李宗庆统兵的帐下,与方舟白帐下时并无区别,都是大周军士的一份子,都是大周这一艘大船上的一部分。
李宗庆欣赏王太初的高绝武力,王太初也看重李宗庆未来的发展潜力,二者都想将对方引为自身所用。
王太初自辟的太初始原章,绝对是一门绝世法门,只是第三篇神变,就有着非同一般的神采,炼就一尊原始神魔相,战力远超初入神变之辈。
只是王太初在第三篇成就之后,也知道第四篇天象,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完善出来的。其间需要借鉴千百天象法,才能揉合百家之言为一家,在神变篇的基础上开拓出天象篇。
在这当中,若是有着大周龙庭这个庞然大物作为助力,王太初能省下不知多少气力,也能为参演神魔打下牢固的根基。
而且,在王太初看来,李宗庆这座靠山可是比方舟白稳得多。至少方舟白成了郭守信的弃子,而李宗庆却是赚得盆满钵满,二人只此一着就能看出其间的差别了。
只是面对李宗庆的招揽,王太初就是有所意动,也不能迫不及待一般应下。
秉承着得不到才是最好的,王太初若是直接应承下来,没有着丝毫的犹豫,更无半点的矜持。李宗庆就算能一时高兴,但在事后也会怀疑王太初的品行,反而不会给予重任。
对这般君君臣臣、上上下下的手段,王太初都烂熟于心,岂会在一个小坑里栽倒了。
“本将之意”面对王太初的回问,李宗庆稍稍沉吟了一下,似乎稍稍有着踌躇之意。
倏然间一阵阵马蹄声响彻沙海,数千身着重甲的骑兵们,冒着黄沙漫天而来,将李宗庆惊醒过来。
看着迎面而来的数千重甲骑兵,李宗庆眸光一闪,笑道“不如,你就为吾麾下卫将,率三百骑兵为吾前驱”
这数千重甲骑兵是踏破白狄王帐的主力,一个个都是通玄中人,战力冠绝镇北大军。
王太初能在其中担任一卫将,是多少人求之求不得的,这一份诚意可是不轻。虽然只给王太初提了一级,但这个率三百骑兵的卫将,内中的分量着实不小。
统率三百通玄骑兵,名为卫将之职位,但其实权之大,可比寻常的都将都要重上一些。
况且,现今战事未消,正是军士用命之时,一支如此强横的骑兵,所能起到的作用极大,比得上一支配备整齐的数万大军了。
王太初若是成为李宗庆麾下卫将,不说有着搏取军功前程的机会,便是在与白狄部落征战中更进一步,都并非是不可能之事。
王太初心知这是李宗庆拉拢,面上犹自露出一丝难色,道“这卑职一介匹夫,得将军如此看重,确实是惭愧啊”
李宗庆翻身上马,手中握着马鞭,直言不讳道“你可不是匹夫,你要都是匹夫,这中土天下就没有豪杰之士矣”
“现今幽州大乱,边疆不靖,正需要你这般的人物,建功立业,封妻荫子。就是你没有建功之心,也该有几分神魔之志,朝廷不仅能许你一世荣华,还能让你长生不灭。”
听着李宗庆吐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