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着荀少彧这一尊绝代天人亲自坐镇,彼此出力的程度不同,所能分润的利益也不相同
在这数十气运天柱中,除了代表宋国的气运天柱黯弱不定,其他数十气运天柱威势不一,各自后劲极为充沛。
只是,看着宋国天柱犹存,已然说明了许多问题。
荀少彧负手而立,低声自语“宋国天柱尤存,姒氏天命不绝,还是有些气数的。”
在昨日之时,五国百万大军突然爆发,一边狂呼着万年,一边恍如嗜血恶魔一般,疯了一般的杀戮所见到的一切,整座宛都百数万宋人,在短短一个时辰内,就被杀的只剩一二十万人。
而作为宋国镇国道兵的玄鸟天兵,则趁着百万大军无序时,强行杀出了一条血路,带着姒氏最后的根苗,生生的杀出了宛都战场,直接逃入了宋国的北境疆土。
让姒氏尚有一丝根苗未绝,不至于彻底断了国祚,荀少彧才说姒氏有一些气运。
只是现在局势不同,宋国一朝跌倒,宣告着吕国正式崛起,郑国国势日渐衰微,豫州三大诸侯强弱易主。东虢四国也然跃跃欲试,暗自窥伺着三大诸侯,等着三大诸侯露出颓态。
这东虢四国看似温顺,但荀少彧对其野心心知肚明。
国与国之间的关系,就是如此道复杂模糊。
在前一刻还是盟友,却不一定永远都是盟友,下一刻的敌人,也不一定永远都是敌人。
他看着大地苍茫,数十气运天柱显赫,幽幽道“且问,这九州大地,四境浩土,谁主沉浮”
嗡
仁道湛卢剑自剑鞘中,蓦然轻声鸣响,惊醒了陷入沉思的荀少彧。
只见,一片片祥云瑞气升腾,紫气横空三千丈,犹如一头紫色神龙张牙舞爪,自天穹之上飞腾不定。一片片金色天花,如雨一般摇拽不定,自九重苍穹上徐徐洒落,直向着宛都而来。
荀少彧看着异象,呢喃道“这是紫气横空,圣贤气象”
“莫非,这是有古之圣贤,要驾临宛都的征兆。”
所谓天人道果,在当今亦被称之为古之圣贤,都是声名赫赫的人物。
紫气东来三千丈,能有着这般异象之人,荀少彧不用想也知道,其一身的法力神通,该是何等的恐怖。
但凡修行之人,臻达到一定的境地,气机与天地交感,举手投足都有浩瀚之力,风雨雷霆莫不如是,一动一静都与这一方天地相合,演化出一重重异象。
这些异象与修行人道行深浅密切相关,一如道门三清之一的道德天尊,曾西出函谷化胡为佛,就有着紫气东来三万里的异象。
虽然三千丈紫气与三万里紫气,何止差了千百倍,但能有着如此修为道行,也非是寻常的人物可比。
感受着紫气浩浩荡荡之势,荀少彧皱了皱眉头,道“这等人物功参造化,轻易的不会外出走动。如今在寡人攻破宛都后,突然的驾临宛都,怕是来者不善啊”
“也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看看这位古之圣贤有何贵干。”
荀少彧最后看了一眼紫气霞光,转身一步步走下摘星台。
他固然忌惮古之圣贤的本事,但古之圣贤也不是万劫不磨,恒古不灭的人物。只是一尊天人道果级数的人物而已,荀少彧有着未来道身、仁道湛卢剑在手,也不会过分的畏惧。
仁道湛卢剑不能轻易动用,却也不是永远动用,到了他该用的时候,荀少彧可不会有任何的犹豫不定。
宛都城门前,一名名兵甲阵仗矗立,荀少彧一身华服,腰间佩戴仁道湛卢剑,漠然的站在城门一侧。
荀少彧在城门前,站了不到三刻时间,就见得三千丈紫气蔓延而来,一朵朵天花乱坠,无数金色丝雨,伴随着一股异香而来。
一尊气魄雄壮的中年男子,身上穿着宽大衣衫,脚上踏着芒鞋,一步跨越数十丈距离,身形恍若虚化一般,似虚似幻不真不切,径直向着城门走来。
荀少彧缓缓走向中年男子,深深的作揖一礼,道“寡人,吕国荀少彧,在此见过先生。却不知先生从何而来,又从何而往”
这一尊中年男子的气息,恍若无边无际的大海一般,几乎深不可测,让荀少彧心头不住升起悸动。
荀少彧纵然是天人神魔,但面对着一尊如此强者,仍然会感到一丝丝的压力。
就在这一丝丝的压力中,荀少彧嗅到了一点危机感。
“咱从哪里来,自然是要到哪里去。”帝刚歌看了一眼神态恭谨的荀少彧,又看了一眼荀少彧身后,那怨气沸腾不休,一副哀鸿遍野惨象的宛都,神情平淡之极。
这一尊人王,毕竟是从上古时代走出来道老古董,见过的尸山血海无数,就是神魔伏尸百万、十方龙凤喋血的壮观景象,帝刚歌也不是没见过。
这只是一点小场面,还不能让他神色有多少变化。
随即,帝刚歌粗犷的面容浮现一抹笑意,直言不讳道“咱,自然是为了吕侯而来,吕侯兵锋大破宋国,至此可为豫州一霸,咱正要见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