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运”
虽然知道以湛卢剑的价值,只耗费区区三层国运不亏。可是见着吕国天柱凭空削去三层,还是让荀少彧心头为之一痛。
要知道,这可是吕国的三层国运,吕国为豫州三大国之一,三层国运何其浩大。放在一些中小国上,都能为其再续几千载国运。放在一些修行人上,亦能让其一飞冲天,证得绝顶大地游仙业位,道门长生天人业位在望。
以这三层国运之珍贵,更胜许多第五品神兵
“如今,本不应该再折损国运,当初炼制封神榜时,就已经消耗了不少国运,为了这一口湛卢剑,再消耗吕国国运,难免会折损吕国的根基。”
荀少彧心绪激dàng,道“可惜,这是形势所迫,不得不如此啊”
这一口宋国大夏龙雀刀不愧为第四品神兵,一出鞘就有冻结时空之能。
虽然此刻没有真主执掌神兵,大夏龙雀刀不能发挥巅峰神威,但只是这一口神兵散发的余威,也不是任何一尊天人神魔所能抵挡,就是荀少彧战力极强,也未必有还手之力。
第四品神兵只能由第四品神兵抗衡,要镇压这一口大夏龙雀刀,除非一尊大神通者亲自出手,否则便是天人道果也难保自周全。
只是,仁道湛卢剑与大夏龙雀刀为天命宿敌,一刀一剑不能同存,正是克制大夏龙雀刀。
为此,哪怕荀少彧心痛三层国运,也不得不咬牙压上国运,将期望寄托在仁道湛卢剑上。
若非他在这些时,率大军攻伐宋国,占据了大片疆土,劫掠宋国不少气运,让吕国国运恢复了几分,只怕现在已然动摇国体了。
一旦动摇国体,荀少彧也要遭受牵连。荀少彧为一国国君,干系千万黔首因果,与吕国天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虽然能在调用几分国运,百灵护佑其,但也要承担一定的责任。
他这些年来武道突飞猛进,从武学金刚不坏之境,一步迈入武学天人之道,除了有着石镜映照诸天,为他积累武学资粮以外。有着吕国国运在,荀少彧祖窍灵神通明,一念灵光不灭,悟高绝超然,让他有着足够的悟,自悟自证诸般武道神通。
所谓,成也气运,败也气运
荀少彧有着此等成就,多有气运之功,也受得气运辖制。除非他证得道果之数,斩断因果羁绊,再得自在之。
不然,吕国一旦衰亡,这一股气运反噬,就足以将一尊天人神魔重伤。
而荀少彧付出如此惨重代价,已然是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大决心。
铮
铮
无数先天金英之气汇聚,这一道白光遽然落在荀少彧前,千万剑器自白光显化之后,无不脱鞘而出,一口口横插在地面上,剑不住颤动,似有向着白光朝拜之态。
荀少彧漠然看着眼前白色剑光,一口青铜剑静静悬浮在白光中,剑柄铭刻湛卢二字,一股浩大仁慈之念,直冲心神深处。
嗡
嗡
他伸手握住剑柄,湛卢剑铮铮鸣响,一丝丝白光徐徐散去,露出湛卢剑如青玉般的剑,轻声道“幸哉幸哉湛卢出世,寡人这一搏,终究是没有白费心力”
黄土高台下,余元见着剑光笼罩周的荀少彧,躬贺道“贫道恭贺君侯,得此仁道湛卢剑,当兴万载国祚不息。”
仁道湛卢剑本就是一口镇压气运的绝世神兵,虽然不能似先天奇珍一般,镇压一方先天大教,但镇一国国运还是绰绰有余的。
“湛卢啊”荀少彧若有若无的轻声呢喃,这一口绝世神兵的厉害,还要超乎他的想象。
就在荀少彧握住剑柄的一刹那,一股无所不能奇妙感觉,充斥在荀少彧的心神之中。
恍如无穷无尽的力量,在荀少彧周匝咆哮沸腾,这是荀少彧无法想象的力量。
一剑挥出山河齑粉,一剑舞动月坠落,一剑劈开阳分晓,一口第四品神兵之能,已然触及一二大神通者玄妙境地。
这是与荀少彧借用未来道,完全不同的两种感受。
荀少彧幽幽叹息“自古大夏龙雀刀与仁道湛卢剑,一刀一剑不相见,今朝却是刀剑宿命分晓之机。”
嗡
嗡
“湛卢,宿命”
厚重的刀音自宛都城内升腾,姒玉疆手握一口青铜巨刃,目光冰冷的看着黄土高台上的荀少彧,尤其是荀少彧手中的湛卢剑,眸子中的敌意无以复加。
这不但是国仇家恨,还有着刀剑间冥冥之中的宿命,那是刀剑不相容的天命。
哪怕二人相隔千山万水,尤自能感到宿敌的气息。
似乎感受到姒玉疆的目光,荀少彧与姒玉疆目光相对,二者视线相交的一刹那,虚空隐隐约约扭曲了一丝。
此刻,在荀少彧与姒玉疆眼中,诺大的宛都战场,无天、无地、无人、无我、无众生,只有一刀一剑傲立虚空,阐释着某种天地大道真谛。
荀少彧执剑而行,姒玉疆执刀默然以对,二者间大道气机碰撞。
就在刀剑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