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为道。
常云光沉声道“摄政君一共就给了吾两万兵甲,让吾驻守青杀口,严备宋国大军侵入。足足两万兵甲,尔等三门就分去了一万五千甲,还有五千甲兵留作后备。”
“这后备的五千甲兵,非危及时刻不得轻用,西门此时尚有八百老卒,还不到危急存亡的时候,用不上后备兵甲。”
常云光不留丝毫情面,让这一员先天大将面色愈发惨淡。
这一位先天大将字字啼血,哭道“大人,不能啊,您不能啊八百老卒已是油尽灯枯,西门将士几近折损殆尽,再无兵甲支援,西门难守啊”
常云光面露怒色,道“难守难守也要守。东、西、北三门,就你西门难其它二门是怎么撑的,你就给吾怎么撑下来。”
青杀口有着三门,分别是东、西、北三座门户,每一座门户都有着五千兵甲驻守,足足一万五千大军。
二十万宋军攻伐青杀口,青杀口区区一万五千兵甲,只能勉强强守各自门户。便是再加上五千后备之士,在二十万大军的冲杀攻势下,仍是螳臂当车一般。
因此,如何用好两万甲兵,守住摇摇欲坠的青杀口,就是常云光当前最大的难题。
常云光面色冰冷,道“擅离职守,本该取尔项上首级,以此警示三军。只是如今正值用人之际,吾最后给你一次机会,给吾把他拉回去。”
两名甲兵默不作声,立即上前数步,拉着这位大将就要退去。
这一员大将挣扎着,悲呼道“司马大人,司马大人,兄弟们确实扛不住了,确实扛不住了啊”
“就是扛不住,吾常云光宁可殉国于此,也不会后退一步。”
常云光面色冰冷,重重的一挥衣甲,看着关隘下涌动的宋甲,手掌按在腰间佩剑剑柄上,眸光流动着丝丝冷意。
掖庭,凌烟阁
荀少彧一身锦袍,稳稳端坐在君位上,似如羊脂白玉一般的肌肤上,隐约透露着玉质光泽。
自他道心一举踏入天人之后,虽然真正的修为依然只是肉身成圣,但举止气度简直就似脱胎换骨了一般,神态当中透露着一丝丝超然之态。
天人之道中的体、气、身、心四关,荀少彧只完满了心关,距离天人四关完满之境,实现生命本质的最终一跃,还有着不小的差距。
“摄政君,如今西北乱局未定,公子则、公子央二人联手,致使吾十万大军,在此牵制之下动弹不得。而郑国、宋国趁此间隙,以大军叩吾青杀口、天南两大关隘。”
身为六卿重臣之一,司寇孟子非沉声谏言,道“青杀口、天南两大关隘,固然易守难攻,占据地势地利,但两国近乎四十万大军,吾吕国又要如何能挡”
要知道,这时候的两大关隘,一共只有不到五万兵卒,吕国的大部分兵甲都囤积在西北,用来剿灭公子则、公子央的势力。
几位上卿一级的重臣,面色俱然凝重,心头不住转动着,沉思着破局之法。
随着荀少彧的登位,公子则、公子央看似大势已去,但二人背后站着的郑国、宋国,反而愈发的咄咄逼人,一度让吕国大军兵锋受挫。
如今吕国大部分的军队,都集中在了西北战场上,荀少彧铲除公子则、公子央之心甚为坚定。奈何当今局势下,十几万大军中没有一位真正值得信重的统帅之才。
荀少彧虽不缺一两个冲锋大将之才,却着实缺少一位能起到一锤定音之效的帅才。
“这青杀口、天南的邸报是一份接着一份,战况之紧急、激烈,也是一份更胜一份。”
只是看着其间的军情邸报,荀少彧就知道这一战会是如何的激烈残酷,内中简直混杂着无数血泪。
以五万不到的兵甲,生生扛住四十万大军的攻击力度,足以说明战场珊瑚的惨烈程度,又会是怎样的触目惊心。
“摄政君,青杀口、天南两地军情吃紧,倒是不妨调用新兵补充。只是西北羁绊了吾吕国太多的力量,否则郑国、宋国焉敢如此咄咄相逼”司徒荀太庸沉声说道。
“西北乱局必须尽快平定,不然吕国国力受损严重,日后豫州还有吕国立足之地乎”
在荀少彧强力统合众臣之心后,麾下臣僚大夫们已经放弃了求和的念头。然而郑、宋二国趁着吕国内乱之际,可是在吕国身上割了不少的肉。
吕国如今没有实力反攻郑、宋国土,但对于攻打青杀口、天南的四十万大军。吕国未必没有胃口一并吃下去,狠狠的出上一口恶气。
只可惜豫州与冀州相距甚远,就是有臣僚奉命帝丘请封,来回一趟也要半年有余。而在这段时日内,没有天子帝批的威慑,宋国、郑国的野心空前亦膨胀起来。
“青杀口、天南两地必须尽力维持,不让郑国、宋国大军侵入三浦之地。而西北乱局必须有一得力之人,有能力平定西北乱象,再回师三浦与郑、宋的几十万大军计较。”
闻言,荀少彧淡淡道“以司寇之见,历数举朝上下,可有如此得力之人”
满朝文武大臣中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