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能夹杂私人私念”
看着执着的老太师,荀尚观不由摇了摇头。
夜黑风高,山风鼓动,吹得岩壁簌簌,一片片沙烁脱落。
“这里,就是上古霸王封禁之地”
一尊高大的身影,矗立数千丈高山上,直径自高处俯瞰,远方南阳重中的繁华景象,眉宇紧紧蹙着。
月光朦朦胧胧间,这一尊高大身影,在月色中显出一张粗矿面庞,夹杂着不少风霜之意。
黑雾中的身影,带着一丝丝玩味“上古霸王的一部分残躯,就镇压在吕国烨庭中,由着吕国公室耆老,轮番看管。”
“前几年,有一头不知轻重的白虎,擅闯烨庭宫禁,结果一头顶尖元神大妖,连一丝浪花也没翻起来。这烨庭之之中禁止厉害,由此可见一二。”
达到上古霸王这般境地,虽非血肉衍生的大神通者,但肉身已然不死,断肢可重生,有了不死的神通,想要死的彻底,也非是一件容易之事。
粗矿汉子面色不变,道“哼禁止再如何厉害,也终会有破绽。吾不需要去硬打硬冲,寻其破绽即可。”
“烨庭,可是吕国的要地,其中高手众多,是荀氏的命根子。”
这尊浑身黑雾缭绕的身影,静静站在粗矿汉子一旁,低声冷笑着“呵呵呵若非这是霸王埋尸地。你当小小的吕国,如何能让殷天子另眼看待不过八百载而已,就有了一尊君侯之位,可谓荣宠之极。”
昔年吕国初祖得殷天子看重,一跃而居于众诸侯之上,并非是没有缘由的。荀氏八百载兢兢业业,看守霸王残躯,也是一大功勋。
这一尊粗矿身影,呓语“妫履杀共勋与大泽,五龙运其尸这位昔年初代殷天子,就是在大泽斩霸王,以奠定了古殷万载基业。他是踩着吾共氏的尸骸,一步步登上天子至尊。”
妫履者,初代殷天子名讳;共勋者,则是霸王之真名。
这两个埋葬在历史长河的姓名,在粗矿身影口中,犹似万钧之重。
作为上古霸王的嫡系血脉,粗矿汉子背负了共氏一族,缠绵万载的怨气。
世人对于共氏一脉的不公,让他的心中积蓄着一股火,一股烧尽众生的火。
“共渊,”
黑雾中的身影,淡淡道“现今,还不是吾等暴露行藏之时吾等需要合适的时机,一击必重。否则只是荀尚观那一关,你就过不去。”
虽然二人皆非弱者,共渊更是窥进了武圣人之境的大高手。但荀尚观立身烨庭时,可以调用历代布置的重重禁止,以烨庭禁止之力,就是一尊天人落入其中,都未必能囫囵着出来。
正是有着诸般顾忌,共渊才一直按耐心思,等待着关键一刻的到来。
三大蛮部扣关,豫州局势的混乱,都有着共渊的一部分手笔。
或者说,这只是为了让吕国内部空虚,而作的调虎离山之策。
尽可能的,将镇守在南阳的高手调离,最后发出致命的一击。
共渊望着吕国国都南阳,眸光血色幽幽,冷笑道“吾,等这一天,已经很久很久了,吾共氏丧去的辉煌,吾共氏流下的血泪,都需要给出一个交代。”
“吾要振兴共氏,共氏的辉煌,需要他们的血来浇灌”
共渊身为霸王后裔,一身荣辱尽系霸王一身。作为争夺天子大位的失败者,共氏历经的苦难,是他人想也想不到的。因此共氏族人的脾性,大多阴戾居多。
黑雾中的身影,似虚似幻,犹自呢喃自语道“蛮兵大举扣关,重安数度告急,在这诸国自顾不暇的良机,能作到如何境地,就全看你的了这,可是不知死伤多少生灵,才换得的一丝机会,就看你能否把握了。”
“这天下不乱,妫氏的江山就不会动摇。吾倒要看看,妫氏一族的落幕,又会是何等壮观。”
“大殷万载治世,也是时候换一朝天子了。”
重安大邑
无数的喊杀声交织在一起,无数道法术神通,在彼此碰撞着。每时都有着生灵陨落,每刻都有着强人染血。
无边的血色仿佛笼罩在这一方百里大邑,无尽的血腥气息,似乎一股无数丈大浪落下,让人心中充满着毁灭的欲望。
这一座大邑,已经成了双方的血肉磨盘,无数的生灵席卷其间,一个个生命灵光的逝去,冲天的血气犹如火光宣天,更似夕阳落幕的刹那余晖。
常云光战袍染血,稳稳镇守着城关,一次次抵挡蛮兵们的冲袭。
轰――
他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手中青铜长矛舞动,似蛟龙闹海,已经具有先天神意,只差分毫就能踏入脱胎换骨的宗师境地。
生死之际的挣扎,不愧是武道强有力的养分。
常云光这几日的磨砺,简直比以往数年,还要厉害几分。一手蟠龙十八矛,青铜长矛俨然化为蟠龙之形,随时随地都能晋升宗师之列。
这些蛮人都有着堪比易筋煅骨的力量,虽然兵势稍显微弱,但自身强大的力量,足以弥补很多缺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