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人。
“真是,好一座雄关啊”
首领玄蓦神情凝重,看着眼前雄关,犹如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生生将他十万蛮兵,挡在了关外,让他进步不得。
这是他率部落,兵临重安的第七日。在这七日里,玄蓦麾下蛮将不断窗关,又都被守关大军,可径直打了回来。
直面数万血煞级数的强军,几近万众的道兵。哪怕玄蓦,有着堪比武圣人的绝强修为,但想要攻破眼前的险关,仍旧有些力有不逮。
武圣人虽可拔山拽岳,但几支道兵依着大邑内的重重禁止,也能勉强周旋一二。
毕竟,这一座重安大邑,单单城墙就有几近百丈之高。其中有重重阵法禁止包含,又有历代武道强人,在墙壁中铭写大道箴言。让这一古老大邑,俨然化为一座神城。
在玄蓦率十万蛮卒兵临关邑,数十次强攻中,都让这一座人族大邑,给生生挡了下来,成为一尊庞大的血肉磨盘。
一尊巨人开口“首领,就让吾率儿郎们,再冲一次吧”
“吾就不信,不能破了一个重安小邑吾把命抵这,不破重安,愿身受刑罚。”
玄蓦蹙眉,训斥道“混账话吾蛮裔血脉稀薄,每一儿郎的性命,何其宝贵,岂能作此无妄牺牲”
这十万蛮兵,已是玄蓦部族中的全部战力。一旦折损过多,氏族想要恢复以往的丁口,还不知要等多少年月
这一尊大成蛮体,握拳敲着赤裸的胸膛,高声道“吾阿群氏的血脉,何惧生死”
所谓阿群氏,是为上古蛮族之中四大蛮祖,九十蛮王中的一位蛮王。以残忍嗜杀,果敢勇猛著称于世。这一支蛮人氏族,多为阿群氏的血脉,以疆场浴血为荣,以怯战退缩为耻。
这是上古蛮王阿群氏,道果级数的大能,铭刻在血脉后裔中的一缕天性。
只是,玄蓦作为阿群氏族,万载不遇的英主,固然也是好战成狂脾性。但作为部族领袖的格局,让他生生抑制住了,来自于血脉深处的杀性。
几位蛮人大将,挺身而立,道“小小的吕国边邑,如何能挡吾阿群氏北进”
“吾等,愿率儿郎冲破关隘。”
十万蛮兵何其庞大,等若十万易筋煅骨之人,汇聚气血异象,大有奔腾滔天之势。
而重安大邑,就是挡在这一巨浪前的坚固壁垒
“不吾族儿郎的血,不能白白的流逝。争奴氏、恒奴氏两大氏族,虎视眈眈盯着咱们,倘若咱们露出破绽,他们一定会很愿意,顺手吞并咱们阿群氏。”
豫州边疆,蛮人部族众多,其中最大的三支氏族,就是争奴氏、恒奴氏、阿群氏。
这三大氏族,都是以上古蛮王为血脉源头,族中底蕴之强横,几乎能与豫州三大诸侯相比。
“狰角,衡器这两个老家伙,可不会放过这一好机会的。”
狰角是争奴氏首领,衡器则是恒奴氏的首领。这三大蛮众,历代摩擦不断,都想着混一三氏。以三氏强横的力量,未尝不能汇兵,一争豫州霸权。
这,就是三氏子弟,一直以来的野望。
如今三大氏族,瓜分蛮人诸部,已经有了北侵九州的资本。只看是三大氏族领袖,谁人技高一筹,能真正统和三大氏族力量。
这一次三大氏族,默契侵入豫州,可是已经有言在先,先入豫州者为王。争奴氏、衡奴氏分别攻伐宋、郑二国,也是依约而行。
“难道,吾的雄图霸业,就要倒在这座邑墙之下”
玄蓦面色阴沉的,看着雄伟的邑墙。
三十丈的身躯,几如一座山岳一般,只是矗立着,就带着一丝丝摄人神采。
“不,吾阿群氏的大业,才刚刚开始。蛮王的大位,只有吾阿群氏玄蓦,才有资格坐上。”
“区区一座关邑吾不信,吾的大业会终于此。”
此时的正堂,各方僚属皆至,上阳朝、诸谕行、常云光三人,神思不属,沉凝难决。
“重安邑”
上阳朝看着堂中诸人,幽幽一叹。
如今南蔡百废待兴,一旦兴兵,这多日以来的休养生息,也就随之付诸东流了。
诸谕行缓缓道“烨庭,竟然会让各封邑的武功大夫,一起出兵支援重安。已经表明重安局势之急,当下刻不容反。”
“这可是十万火急之事,一旦让蛮人扣入豫州,吾等就是神州罪人,遗祸万代啊”
荀少颔首,道“是啊稍有不慎,就比罪祸万代,谁人敢轻之慢之”
一僚属突然开口,道“主君,既然吾南蔡出兵,已是定局,无可避免。何不毕功一役,利益最大化,让吕国诸多的武功大夫,一观吾邑军容之盛。”
烨庭诏令,荀少无可更改,必须出兵重安。
只是出兵多寡,精锐与否,这让荀少有些拿捏不定。但这僚属的一番话,无疑让荀少,大为震动。
“敢问主君,可有一统四蔡,进窥上蔡之心。”
这僚属语出惊人,但也用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