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地真仙,也不敢真的视若无睹。
况且,大越朝廷中也有人仙坐镇,若非诸多道脉人仙齐心协力,压下坐镇朝廷的人仙。
一道人轻声,道“道主,倘若大越天柱将倾,那不知天数又在何方师弟功行浅薄,却是看不透彻个中玄机,万望太岳师兄不吝解惑。”
大越的正统名分,虽然日渐衰微。但也不是一家一姓,一道一脉,就能轻易撼动的。
只是如今,天象显化潜龙,就不由得不让道人们犹豫一二。
太岳道人徐徐睁眸,暗自沉吟了一会,缓缓道“尔等皆是人仙,以肉体凡胎,证就人仙业位,会不知个中玄机”
“吾等虽是人仙,有五百载自在,但大越朝廷镇压之下,岂能有真个自在大越太祖无踪,失了祖龙的大越龙庭,固然有着金敕在位,却也失了气数。”
太岳道人眸光烁烁,露出一抹精芒跳动“这是天赐良机啊”
道书有言,扶龙庭之功,堪与三千天功并列,羽化飞升只若等闲。只要非是中道崩殂之人,最少也有个真人位业的前程。
众道人若有所思,听的入神时,微微颔首。
“扶龙庭吗”
徐徐念叨着,这既陌生又熟悉的法门,几名道人的心头,逐渐火热起来。
而这一幕,并非只是发生在太岳山
天下各处名山洞天,皆有类似的场景。
大越威压天下千余载,天下修行人对于大越朝廷,是且惧且惶。
如今大越衰颓已露,这些修行人如何会放过,此等天赐之机
大越龙庭,
麟德殿中
太宗皇帝端坐宝座,愁眉不展。
几位金敕帝君,静坐于两旁,拧眉无言。
看着阳世中烽火处处之象,太宗皇帝面露愁绪,道“诸位,道脉蠢蠢欲动看来这天下,又要不太平了。”
此时的大越阴庭,已经扫平左道教众。各大道脉只得自辟灵境,得享阴寿。
在阴世冥土中,大越鬼军纵横无敌,堪称是所向披靡。
然而,阴世中人不得干涉阳世,是天地中的铁律。
阳世事,阳世了;阴司事,阴司结。
一帝王冷笑,道“莫非,这些大、小道脉,还想翻了天去不成”
文帝蓦然一笑,道“如何翻不到天”
“吾等皆镇压冥土,出不得阴世以阳世大越之力,倘若数十家道脉一拥而上,可是真会翻天的。”
固然,大越千年底蕴深不可测,但多是突显阴世之中。在阳世之中,只有寥寥几尊人仙坐镇。
而在这百年间,各大道脉的势力,如同吹气球一般飞快膨胀,已是朝廷的心腹大患。一朝暴发,便是天翻地覆之祸。
武帝冷哼一声,道“若是太祖尚在,这些乱贼妖道,焉敢如此放肆。”
“大越一十三州,一十二州乱象该杀”
“该杀”
太宗皇帝徐徐开口“吾等无有太祖之能,只能困于阴世,难以干涉阳世,看着阳世自行衍化而几大道脉,却进退自如,安置棋子,长此以往,大越祸事不远。”
“失去了大越阳世根基,有朝一日太祖归来。吾等帝子帝孙,又有何龙颜,去觐太祖天颜。”
他们这些金敕帝君,神道金身证就,对于阳世朝廷气运,已经依赖极少。就算阳世大越亡国,也只是对赤敕之下有些影响。
一旦达到金敕,更是我命由我不由天,再非凡俗所能掣肘
宣帝眸光明灭不定,道“道脉打的好主意,一起瓜分阳世,让吾等大越宗室,只得盘踞阴世冥土。”
“或许,待到新朝鼎立,再借着新朝之势,蚕食冥土阴世”
武帝道“太宗,吾等不能再犹豫不定了。”
“这些道脉,在帝太乙之乱时,一个个缩起来,躲着封山不出。如今,世界劫数已过,反而趁着吾大越,元气未复之际,一个个冒头搅风搅雨真是无耻之尤”
“吾等必须立即镇压这股势头,否则大越沦陷,吾等罪莫大焉。”
“虽然,吾等不能干涉阳世,但吾大越阴庭,还可攻伐阴世灵境。朕要一举踏平道脉灵境,让他们知道吾大越天下,不是谁都能惦记的。”
“这”
诸多金敕帝君闻言,皆颇为意动。
“这到也是个办法”
麟德殿中,一淡漠之音恰然回响。
“嗯”
几尊金敕帝君身躯一震,惊疑不定的看着上首。
这声音即熟悉,又有些陌生,让他们又惧又畏。
“父皇”
太宗皇帝诚惶诚恐,惊喜交加的伏身叩首。
“太太祖”
这几尊金敕帝君,看向上首坐着的身影,嘴唇微微颤抖。
荀少稳坐帝位,漫不经心的看着金敕帝君们的神情变化。
对于执掌世界权柄,等若天地化身一般的荀少而言。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