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哞” 荀少彧提着牛耳鞭,迈着小短腿,漫步目的的,驱赶着老黄牛。 不时间,鞭子飞起,打在地面上,激荡起尘土飞杨。 然而这老黄牛神态悠然,却似见惯了鞭子的呼啸,牛蹄依旧慢悠悠的,不紧不慢踩踏在青绿草丛间,并且时不时的,打着沉闷的响鼻,带着嘲笑意味。 荀少彧当然不敢直接打在这头老牛身上,现在他可是人小力薄。 而这头老牛看起来温顺,实际上性子野的很。 要是撂起牛蹄,撒起欢来,他这幅小身板,还真撑不住。 而他在放牛的时候,那家县中大户管事,可是说的很清楚。 出现任何状况,本家都概不负责 不负责么 这让他蓦然的想起,第一世时的某家黑心物流公司,也是这么的直白、爽快。 让他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簌簌 鞭子当空脆响,只见荀少彧每一次牛鞭落下,手臂都绷的直直的,宛如一支张弦待射的隼箭。待收回手臂的时候,手臂间肌里,似乎弹簧一般,不住弹动。 这只是须臾间完成,动作充斥着僵硬,毫无美感可言,仿佛标枪一般,冷硬意味十足。 只是此时荀少彧,顶着气弱的正太脸,这冷硬感觉,才削去不少。 “此世人身,与大殷世界人身,迥然不同也是奇哉” 荀少彧当然不想在这方世界,咸鱼般的度过余生。 然而,想要在任何世界,都活得像模像样,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什么龙傲天,骨傲天,也只能做梦的时候想一想。 尤其是此方世界,正统沦丧,胡人称雄。 想要真正活得有尊严,何其难也 必须拥有着,他人无法企及,更无法动摇的的武力支撑。 否则无论多么炫目耀眼,都只是流星般的,短暂永恒。 一如现今的宋人大户,不要看他们在农户面前,依旧趾高气扬,不可一世。 但实际上,谁又知道,他们在突勒老爷面前的卑躬屈膝,朝不保夕。 想要出人头地,不要活的太咸鱼。 他所知道的那些大殷武道密本,恰恰就是让他雄起,在此方世界天地,最为有力的捷径坦途。 只是通常来说,想法通常很美好,现实却往往很残酷。 荀少彧再一次的验证了,这句话的真谛,不愧是能流传千百载的真理。 荀少彧一一摸索,这些武学密本后。 愕然发现,这些数十门在吕国,都通用的奠基武学。 在此方世界,竟然都无法通用。 原因很简单,并不是因为他资质差到,可以惊天地泣鬼神,任何武道功法,就连入门也入不得的废材资质。 恐怖如斯的废材流主角梦,无声宣告破碎。 “活久见啊全是人族,特么竟然还有着不同” 这是荀少彧第n次,感慨着世事的无常。 “此世人身,虽然外表上相近,乃至于语言文化,也大致类同与大殷世界,甚至于第一世,也相差不大。” “只是在肉身上的细微差别,就很致命了” 荀少彧的眸间闪过一抹阴霾,只是表面上,依旧带着寻常牧童的欢快情绪罢了。 少年不知愁滋味,让他演绎的淋漓尽致。 荀少彧能在这区区几个月的时间里,依旧和此世的父兄关系和谐如初,没让方父,与三位方兄看出一丝端倪。 靠的,可不只是苟,这么简单。 都以为农村人,乡下人傻,实际上谁傻,谁知道。 穷山恶水出刁民,能刁的起来,能是傻可以形容的 谨慎,小心,无疑是可以一直苟下去的保障。 要不然,他一出口唐诗宋词,信不信立刻被当做妖孽上身,上演一幕人肉烧烤。 不要以为,只有中世纪教廷,可以来上一场人肉烧烤。 这在乡间村中,蒙昧依旧存在的时候,也偶尔是一种助兴节目。 要不说世界上,心思最复杂的地方,就是内宫。 而能够在吕国公室,囫囵着度过五六载的时光。无疑在演技上的天赋,他早就点满了。 小心谨慎,逢场作戏,一直是他保命的不二法门。 而在内宫的步步惊心,养成了他,无论身处何时何地,都带着一副有色眼镜,看待所有企图接近他,甚至于关系亲近人的态度。 除了自己,谁都不信 这种赤裸裸的保护色,是荀少彧能够在吃人不吐骨头的宫廷中,依旧活下来的资本。 自然,经过这般强有力煅炼的荀少彧,才能毫不费力的,扮演着属于方九的角色。 甚至方父以及几位原身的兄长,也是丝毫端倪,都看不出来。 “可惜,第一世的时候,不是学医的,再不济知道点医学常识,也可以啊” 第一世之时,他只是寻常人,六十五亿人口中,不起眼的一滴水。 但好歹,也是经过染缸,久经考验的一滴水。 人情世故,虽然无法练达通透,但也算是小狐狸一枚。 可惜第一世的时候,他既不是中医世家,也不是都市神医之类的出身。 要不然,保不齐还能知道些,骨骼经络的知识。 明白第一世到底与大殷世界,乃至于此方世界,有着什么不同。 但现实就是,他只一个朝八晚五的普通上班族,外加宅男属性的普通人。 自然无缘知晓这些医学上的常识,就算是可以查度娘。 这些知识,虽然都大大方方挂在网页上,他当时也懒得去看。 有那个流量钱,还不如去玩把吃鸡来的舒爽。 “牛魔大力拳这门拳法竟然行不通难道骨骼经络不一样,竟然连这门武道,也发生了根本性变化” 荀少彧细细思量,心神沉浸于此,只有脑海间尚有一丝清明,依旧挥动牛鞭。 “牛魔大力拳,能得殷帝看中,自然有着非凡之处,贯通洗练三百六十五枚骨骼,周天无漏。” “而这具身躯绝对没有三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