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方便,就听到孟晚陶带着人走了。
李渠“”
主子不会怀疑是他使坏,把人赶走了罢
他一脸谨慎地回到主子身边,正要请罪,就听到孟晚陶压低了的嗓音,从人群里传来
“那家店里的衣服都太贵了”她一点儿都不扭捏,直白地跟兰姨道“花十几两银子买套冬衣,太浪费了,十几两,我在临街那边,能买三套呢,搞搞价都够我们四个一人一套的了,我也不是什么千娇百贵的贵女,钱还是要花在刀刃上。”
一句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就先听孟晚陶说了一堆的云兰,只得无奈笑笑“好罢,听你的。”
她虽也不差一套两套衣服的钱,可过日子毕竟还是长久的事。
孟晚陶这么想,她既欣慰,又心疼。
唯一的安慰就是,孟晚陶井不在乎享受不了伯爵府小姐该有的福气,在庄子里过得还很开心,在她看来,平平淡淡,也没什么不好。
有了这一个小插曲,再往临街的成衣铺去的时候,几人神色都很轻松。
就连李渠神色都松弛了不少。
这就不能怪他办事不利了,是孟晚陶压根就没打算在他们铺子里买衣服
大家都很开心,只有宫珏脸色不是很好看,尤其是看到她踏进临街闹哄哄的成衣铺时,眉头都皱了起来。
现在快要入冬了,成衣铺的生意也非常好,人多不打紧,孟晚陶一点儿都不介意,她给自个挑了一套,又给小瓷大枣小枣每人挑了一套。
结账的时候,兰姨非要付钱,被孟晚陶早早交代过的大枣小枣一起拉胳膊的拉胳膊,抱腰的抱腰,给拦住了。
“我有钱,”从成衣铺出来,孟晚陶凑到板着脸,很是不高兴的兰姨身边,冲她笑眯了眼睛道“兰姨也不要总把当小孩子看,我已经长大了,现在都管着一个庄子呢,我很有钱的”
兰姨被她这句我很有钱的给逗笑了。
单论资产,孟晚陶确实也算得上有点钱的,毕竟那庄子可值不少钱。
只不过,那庄子也是前一阵才落到她手上,她手里钱银有限,才想着帮衬一下,等收了一季收成,她就能好过得多,没想到这丫头这么倔
真真是跟她娘一样一样的。
罢了。
云兰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她要自己买就自己买罢,等过年了压岁钱多给她包一些。
其实临街的衣服也不便宜,只是跟启天绸缎庄比着显得便宜,她的那套料子略微好一些,四套一起七两三钱银子,在普通人家已经算顶顶好的冬衣了。
孟晚陶自己很满意的,从成衣铺出来天色已经不早了,鉴于现在太阳一落山就就挺冷了,她便拒绝了兰姨一起吃了饭再回去的盛情。
云兰想留她,又怕她走夜路,便没再坚持,亲自把人送出了城这才回去。
宫珏见孟晚陶出城了,他要回王府取点东西,命李渠跟着。
李渠很奇怪,平日里无论取什么,都是他去的啊,哪怕是私章、象征主子身份的令牌,都是他取,这是取什么东西,重要到主子亲自回王府
李渠百思不得其解,也不敢问,更不敢追过去,只能领命跟着孟晚陶。
只不过,马车刚走出城,就停下了。
孟晚陶从车里出来“你们在这儿等我会儿,我去药堂抓副驱寒散,马上就回来。”
这如何使得。
大枣作势就要下车跟着,被孟晚陶给拦住了“都给我坐好了,我马上就回来。”
就连小瓷她都没带。
三人没办法,只得坐在车上焦急地等着。
李渠是觉得有点奇怪。
去药堂抓驱寒散多正常的事,为什么不带着丫鬟
这举动分明是有猫腻
李渠一下就警觉起来。
尤其是看到孟晚陶去的方向压根不是药堂,他脸色就更凝重了。
眼底还带着隐隐的兴奋终于让他逮着了
孟晚陶走得很快,小瓷她们等久了肯定会进来找她,她得速战速决。
是以,她步子快的都可以算得上小跑了。
在人群里穿来穿去,很快就到了刚刚买冬衣的成衣铺。
看着这一幕,李渠微微眯眼。
去而复返,还特意甩开了所有人,不是有鬼是什么
他默默记下成衣铺的位置,只等天黑过来查看。
孟晚陶哪里知道有人一直盯着自己,她赶时间,忙得很。
到了铺子,拿了刚刚看上的一件斗篷,直接去找掌柜的付账。
掌柜的还记得她,两人你来我往,孟晚陶便以三两银子拿下了这个兔毛斗篷。
急匆匆包好后,孟晚陶就拎着一个粗布包裹快步朝城门口走。
李渠记下了掌柜的脸,在成衣铺外留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