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一起,英挺的眉峰也好,幽深的双眸也好。
她似乎是在跟那位最初的未婚夫说话。
这一即视感,使得放生澪的心剧烈地动摇起来,一种强烈的心悸感笼罩在灵魂深处。
然而很快,宇智波斑便半是戏谑半是不羁地勾唇一笑,似是很快就接受了她某些的独特之处。
“也许,你姥姥说的没错,你是拥有不可思议神性的巫女,能够感受到他人内心什么的也说不定。”
他一笑,身上因陀罗的影子又淡去了,就仿佛被打乱的水中的倒影,在扭曲过后,重新聚拢成另一幅崭新的画像,渐露出独属于宇智波族长所属的意气风发来。
就这样一路抱着她,宇智波斑带着她回到了神社。
路上的风景,就连渡过的时间,都很模糊。
放生澪靠在他臂弯中,虽然心知肚明对方将她当孩子看待,却仍不免胡思乱想。
「那个时候,为什么要说出宇智波夫人这种叫人误会的词呢」
她心里明白,宇智波斑与因陀罗不一样,却仍忍不住将他们联系在一起,并且生出怨恨来。
黑发黑瞳的宇智波族长强大俊美,深受族人爱戴,有一个崇拜他、可以算得上左膀右臂的好弟弟。父亲离世,他年纪轻轻,就已作为忍界半壁江山的宇智波大族族长存在。
两人除了拥有同样一双阴冷的写轮眼外,其他诸如外貌、身世、经历、处境等的印象,全都存在出入、并不相同。
最重要的是。
「他并没有任何有关于我的记忆。」
来到后山的土豆田中,其间的野草早已被细心的拔除,留下一株株小树苗一般的土豆苗。
宇智波族长主动承担了不懂事的弟弟的责任,找放生澪借了一根发带,将脑后的乱发束成一簇低马尾,接过了锄头。
比起在战场上用的武器,头一次接触到这种
农具。
将袖子与族服扎起来,除了依旧英俊过头这一点以外,就仿佛普通农夫一般站在田里的黑发青年,面朝黄土背朝天,望着手中的农具,渐渐露出了好奇的神气。
彼时,放生澪就靠在旁边田外的篱笆旁,仰头望着他。
她没有心情教导,而宇智波族长也不是那种会向孩子询求工具用法的性格。
站在田里一会儿,便自顾自琢磨着开始挖土豆。
握着锄头的姿态就仿佛拿着把刀。
在他面无表情,挥舞锄头斩杀田里土豆的模样。
让放生澪眼皮一跳。
一击过后,看着挖出的土豆的残肢断骸,宇智波族长拄着锄头陷入沉思。
出现在她窗前树下,如从天而降的英雄一般、凭借一己之力拯救她的村落,将她从平凡枯寂的生活中拉拽出来的,是因陀罗,不是宇智波斑。
宇智波族长与她相差了七、八岁不止,在他的眼中,自己也许只是一个偏僻地方的小女孩,浑不知事,胆小怯懦。
而这种偏差,不仅仅只体现在年纪上。
他们不曾一起跋涉过雪原,不曾在寒夜里靠在对方颈窝,慢慢看着月亮落入重叠的山峦,然后感受着彼此的温度相依而眠。
就连牵手也不曾有过。
他们不是恋人,就连朋友也算不上。
如果不是联姻让她成为了宇智波泉奈的未婚妻,他名义上的弟妹。
今日,在田埂上相遇,见到跛足走在路上的她,黑发青年会停留下脚步么,过来帮忙么
恐怕很难说了
在这相差太多的岁月里,存在着的净是些其他人的记忆。
他不是因陀罗,他也绝不可能是因陀罗,这世界的因陀罗只有一个,而且死掉的话就再也没有了。
怀抱着旧日记忆、留在原地的人,从始至终都只有她一个而已。
正是因为有那样不能被磨灭的、无暇的爱在,恨意才会被衬托得如此鲜明。
放生澪心想
「我不能将对于因陀罗的恨与恐惧,愤怒与不解,全都怪罪到对方头上」
控制力道,破开松软的土地,将力度控制住在不斩断地下土豆的范围内。
学会不使用查克拉地干活,在慢慢尝试几次过后,宇智波族长
就掌握了挖土豆的技巧。
他还记得来之前小巫女说的,土豆苗要留着做来年的肥料,在用锄板截断土豆的枝叶过后,就将其全部堆到了另一边。
这片开垦在后山的土豆田并不算大,为了防止从竹林跑出来的小动物踩踏到幼苗,周围一圈都被低矮的竹制篱笆包围着。
在不远处,是挂了纸垂的石井,以及供奉着小白马冻云丸的神马社。
神圣的神社后面,一片被开辟出来隐蔽的农田。
宇智波斑从未进来到神社深处,也未曾发现过这里,当时听到是帮忙挖土豆的时候,就跟他弟弟的反应一样,整个人都怔住了。
头顶上几片云彩悠悠飘过,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