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濑织津姫4(2 / 3)

渣男制造姬 慕光翼 5712 字 2024-01-25

不安惊恐而微微颤抖。

“那是谁”

年轻的宇智波族长在背后问道,他仍看着漆红格子门的缝隙,白发少女消失的地方,低沉平和的声音、在此刻的荒祭神社神主耳中,却仿佛索命的厉鬼夜叉。

“这里除你以外,还有其他人”

“不除了老身,这座神社已经没有其他孩子了。”

放生椿即答道。

宇智波青年在庭下抱臂,“哦”了一声,也并不揭穿这拙劣的谎言,暴雨打在肩甲上,又在边缘溅起一层白色的水雾,他却浑然不觉地抬首,环顾这座古老的建筑。

越过屋檐,远处高耸的鸟居顶,仿佛水中的朱红的船舟。

他明白自己绝未来过这里,回忆那张小孩子的脸,也没能发觉任何熟悉之处,即使是梦中也不会梦见的。

青年的面容冷淡叫人难以揣测,他的沉默、比言语更叫人感觉到一阵压迫般的窒息好。

当他眺望远处,黑夜中的身姿挺拔且高大,狂风骤雨中亦渊渟岳峙,雨水顺着暗红色的甲胄不断滑落而下,打湿其内绀色的衣料。

雨水顺着庭中青石板的缝隙汇入雨廊下的排水渠道,两侧的宇智波族人簇拥着黑发青年。当没有命令让他们行动发声时,他们就仿佛海浪中屹立着的礁石般岿然不动。

放生神主慢慢转身,她仍保持作为神社主人的威仪,而作为神前使者,传递聆听神的旨意的存在,是不会在他族的忍者面前露怯的。

距离三道石段,一条不算短的参道,两侧狛犬的守卫,令放生椿感觉到稍微的宽心。

然而当伫立在参道中央的宇智波青年正过脸,凝视过来时,这种居高临下感又荡然无存,迟暮的心在小辈无感情的注视下,依旧感到了巨大的震怖。

从他的身

上,放生神主嗅到了一缕若有若无的血气,千万人的血浇铸出的血的气味。

浓烈几乎化为实质。

“不低头看看么”宇智波斑道,若有所指地上那颗已被暴雨冲刷得苍白的人的头颅。

放生椿已经过了会大惊小怪的年纪,见过许多生离死别,但仍然在这句话下,剧烈地心慌起来,强忍别过头的冲动。

她害怕在那与躯干分离的头颅之上、看见熟悉的人的脸。

殿门轰然关闭,连同暴雨声一同,夹断在门外。

放生澪跌坐在地,眼前仍是那双狭长的、凝黑的眼,她仍沉浸在与对方对视的那一眼的惊惧中,久久无法脱身。

“因陀罗”

这三个字被无意识地呢喃出口,话音落地,胸口便剧烈地刺痛起来,在新婚之夜,那个被一瞬贯穿所留下来的窟窿,惊人的热度下,四溅的血液也被雷电所蒸发掉。

那尖锐的、令人眼前发黑的痛楚

即使后来已经离开那个世界了,无数次午夜梦回,依旧会心有余悸地坐起在黑暗中,汗如雨下。

接手这片山脉的敌族忍者、就是因陀罗,亲手杀掉她的前世未婚夫。

绝对不会认错的,那位黑发黑瞳的青年、就是因陀罗没有错。

他又回来了,目的仍未改变。

被他杀掉的、扔在庭下的头颅属于谁是对她仿佛亲生女儿的山吹族长,亦或者,是那个少年

对于因陀罗的恐惧,让她胡乱揣测,山吹少年那张温雅动人的脸、此刻又浮现在眼前。

他说话时脸红的模样;他给他的弓刻上她名字的模样;还有他跟她发誓照顾她;跟她道别、说「明天见」的模样。

放生澪明白,自己现在依旧不爱他,然而只要一想他已经死了,很有可能就是被因陀罗杀掉的

又感觉到了前所未有、后知后觉的难受。

姥姥跟她说的时候,她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山吹矢明的消失就好像一个陌生的符号,然而,直到这一刻,她才陡然惊觉两个人也许再没有了下一面了;她才突然意识到,这个没有枪支弹药热武器的世界、真正的恐怖之处。

港黑与鲁普莱希特都是游走于法律的黑暗处,是在法律所触及不到的地

方去办事。

她的第三个世界,却根本没有法律法规可言,在这野蛮的时代,斗争、掠夺,混乱与死亡,才是这个世界、这片大陆的主旋律。

「这样的世界这样的世界」

她扶着门吃力地站起来,背后正殿空荡荡的,没有任何陈设,格子窗外雷声轰隆,白光中,墙壁上是浮世绘一般华美至极的壁画。

虽已随岁月出现了剥落的痕迹,穿越时空的神话感却在映入眼帘之际、扑面而来。

手捧八咫镜,立于黑月之下的月读命;少年一般手持天丛云剑、伫立在大蛇尸体上的须佐之男;此外,便是最高最中间、占据区域最大的天照命。

自巨人骨骸中诞生而出,清泉流过骨骸的左眼,从中生出的庄严的女神,她以自己的长发为羽衣,右手持着八阪琼曲玉,左手向上托住太阳。

一轮红日向外辐射出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