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斐斐没有想到,师尊会亲自来找她,让她不要管这件事了。
在她去明诏峰的那天,在大殿门口看见了梦长老。
她脸色难看,步履如飞的从大殿里走了出来,眼眶一周都红了,看起来是刚刚才哭过,眼里还隐约有着红血丝。
思及她方才听见的怒吼声,陆斐斐没敢问怎么回事,等到她离开后才进了大殿。
而师尊在大殿正中央,背对着门口站着,背影看起来就像一棵死去多时的枯木,毫无生机。
师尊听见了她的脚步声,慢慢的转过身来,神色疲惫的朝她挥了挥手,“小斐来了”
陆斐斐连忙走过去扶住他,“您没事吧”
“没事。”师尊摇头,顿了顿后问道,“我听说你之前问了明长老回音谷的事”
陆斐斐心里一惊,“确实是问了不过师尊,我刚刚看到梦长老从这里出去了。”
明长老比她想象的要敏锐,哪怕昨天的谈话中她从未提过梦长老,可他们依旧推断出这件事和她有关。
师尊无奈的叹了口气,“小斐,别管这件事了。这是上一辈的事,你安安心心修炼就行了。”
陆斐斐撇了撇嘴,“都闹成这样了,我还怎么安心修炼反正弟子都被牵扯进来了,要不您直接告诉我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用费心思查了。”
师尊又深深的叹了口气,“你这丫头怎么这么倔呢。”
“那您跟我讲讲呗。”陆斐斐拽着他的袖子撒娇道。
可师尊却没有让她如愿,瞥她一眼后说:“你不是很厉害吗想知道就自己查去。”
“师尊”
师尊推着她把她往外赶,“去去去,你能查到是你自己的本事。”
陆斐斐被就这么推到殿外,身后传来“嘭”的一声巨响。
大殿门被关上了。
“师尊,明诏峰的正殿大门是不能关的。”陆斐斐在外头不死心的敲门道。
“赶紧走,别烦我。”师尊不耐烦的声音从大殿内传来。
陆斐斐叹了口气,知道师尊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告诉她这件事了,不得已转身离开了。
门内的掌门看着陆斐斐逐渐走远,压抑不住的咳嗽声从指缝泄露。
看着手心上咳出的鲜血,掌门脸上的皱纹又深了几分,身形越发佝偻。
他低声喃喃道:“这孩子怎么这么倔呢”
两天后,玄衍宗其他弟子都忙着武试和报名参加宗门大比的时候,陆斐斐独自一人来到了一个破旧的木屋外。
这是她经过这几日的调查后找到的最有可能知道当年的事的人。
她昨天来拜访的时候,这人说让她今天带着酒和下酒菜来找他。
到那时他再告诉她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陆斐斐带着东西敲响了面前的木门。
“前辈,您在里面吗”她喊道。
“来了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紧接着就是踢踏的脚步声,门被打开后,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接过了她手中的酒和下酒菜。
“前辈您好。”陆斐斐乖巧打招呼。
“你倒是机灵。”老人领着她往里走。
陆斐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按照规矩,玄衍宗外门弟子无论老少还是入门时间早晚,都是要叫内门弟子师兄师姐的。
哪怕是老人这种和师尊一辈的人也不例外。
所以陆斐斐这声前辈算是给足了老人面子。
屋内的环境很简陋,也没什么东西,只有两个实木椅和一个用石块和木板搭成的旧桌子。
这几乎是玄衍宗最破旧的屋子了。
而且听其他外门弟子说,这似乎是老人要求住这个地方的。
老人在木椅上坐下之后把东西放在木桌上。
陆斐斐也跟着在木椅上坐下,可就在她坐下的一瞬间,木椅发出吱呀的一声,随即四分五裂。
要不是她站起的及时,就直接摔在地上了。
陆斐斐一脸懵逼的看着碎裂的椅子。
她没这么重吧
老人看着坏掉的椅子,后知后觉的问道:“这椅子怎么坏了”
“我帮您拿个新椅子”陆斐斐试探着问。
老人摇头,“我这里平日里也没人来,一把就够了。”
陆斐斐点头,熟练的用灵力幻化了个椅子坐下来。
老人见状也不再多管,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个瓷碗,掀开酒盖往里面倒酒。
他举起酒杯闻了闻,叹谓道:“好酒、好酒”
“这是在您之前说的那个酒馆买的,您尝尝对不对味。”
老人举起酒碗喝了一口,一脸怀念,“几百年了,还是这么个味道。”
陆斐斐有些奇怪,“您这几年都没有去买过吗”
老人叹了一口气,“该走的走了,该死也都死了,酒也喝着没味道了。”
他似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