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式的使用一般有其规则,这种规则可以看作是最天然的束缚。
在路上,我一直想着黑雾说的话。
联系这个世界的世界观,如果不存在束缚,咒力几乎可以说是一把打开一切宝箱的钥匙。
就像我在村庄使用咒术改变作物生长,帮助治疗伤病等等通过控制咒力施展术式,几乎是任何事,只要我想就能办到。
这个黑雾自然也一样
不过普通人是没有办法承受过多的咒力,就好比袋子,装了太多的东西承重过多就会裂开。
但哪怕是咒术师想要消化别人的咒力也是很困难的,所以村民身上的咒力仍属于黑雾,只要黑雾解除术式,收回咒力,就能保证这些村民的性命。
“这是你所希望的吗”黑雾像是认命般的停止了挣扎。
“是的。”
“那就如你所愿吧。”黑雾似乎对我笑了一下,话音一落,笼罩在整个村庄的黑雾全部被吸附进它的体内。
“啊啊啊啊”被捆着的几个高层身体突然开始萎缩,体内的咒力也减少了许多。
“不要绘马大人不要收回我的力量”其中一个挣扎着哀嚎。
然后被五条悟一拳击中脑袋晕了过去。
“真是的,有够吵的。”
看到一切恢复正常,我松了口气,解除了术式,扯了扯身上的衣服,却发现还是脱不下来。
“这个也收回去吧,我真的不是你要找的新娘。”我蹲在倒地的黑雾面前说。
“越是珍贵的东西,越是要给正确的人吧。”
黑雾沉默不语,明明收回了分散的咒力却让我感觉它更虚弱了。
穿林而过的一阵风吹来,黑雾被吹散,一个棕发的清秀少年出现在我眼前。
他扯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
“好,听,我都听所以我的愿望能实现了吗”
“琥珀”“琉璃”夏油杰和五条悟同时对我大声喊。
但是来不及了,棕发少年在我眼前一点点消散,耳边是他清澈的一声呢喃
“咒术,浮生一梦。”
“山神大人山神大人”
回过神来我正端坐在主殿内,侍从在我身边小身提醒,“该到接受祷告的时间了,请您移步拜殿。”
侍从半躬着身子,把我缓缓扶起。
拜殿外,朝贡的村民整齐有序地跪列在地,我掀开门帘,高高端坐在主位上,然后微微冲侍从点了下头。
“起进殿”
领头的一个村民带着其他人对我行礼,恭敬地跪拜在地上,然后小声说出自己的诉求。
我坐在高位上听着,旁边有侍从拿笔在纸上记载下他的诉求。
“斗胆劳累大人了。”
我对他们摆摆手,侍从便很有眼见力的安排他们退下。
轮番几次,直到太阳西下,这天的朝拜才算结束。
我看着侍从整理好呈交上来的诉求绘马木牌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辛苦大人,不过就要到祭奠了,这些必须在那之前处理完”
侍从苦兮兮地看着我,在我凝视的视线中抖了抖。
我认命地看起桌上堆成山的绘马
希望能安稳度过蝗灾丢下帐围住作物就行。
希望失明的儿子重获光明施展下治愈术。
完成的绘马会自行消失,终于处理完桌上这对绘马时,窗外的月亮已经高高挂起。
屋内被不知道什么时候点起的蜡烛照得亮堂堂,我伸个懒腰打算躺在榻榻米上欣赏月亮休息一下。
但在我的死亡视线中,侍从又搬来了一堆绘马堆在矮桌上。
“大大人这是最后啊仆从不能为大人分忧,非常抱歉。”
侍从颤抖着身子跪在我面前,我烦躁地呼出一口郁气,但并不打算对侍从发火。
“我出去透透气,不用跟过来了。”
踏着迤逦的月光,我投向黑夜的怀抱。
说透气,但这附近的一草一木,一鸟一石都是我亲自看管的,早已烂熟于心,所以也没什么可逛的。
但刚走出门还没多久就折回去也太丢人了吧。
“哈啊。”
我叹口气,隐藏身形,飞到主殿的屋顶上坐好。
清冷的月亮挂在头上,细碎的银辉点缀在我精美的衣袍上,折射出动人的光彩和华贵。
“唰唰唰”下方传来扫地的声音,是另外两个侍从。
因为我不喜欢吵闹,所以整个神社只用了三个侍从。
我听到门被由内向外“吱吖”一声推开,管理我公务的侍从走了出来。
“大人呢”扫地的侍从小声地问了句,另外一个小心翼翼地往里探头看。
公务侍从摊摊手,“大人出去了。”
“每天都要处理那么多诉求,大人可真辛苦啊。”扫地侍从感叹着这么说了一句。
“我倒觉得大人最辛苦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