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窄的三角帐篷, 狗卷棘略显急促的呼吸声,我看不见他的脸,只戳戳他胳膊, 感觉棘肌肉绷紧,更僵硬了怎么回事
“而且这么晚了,一个人回去不安全。”我小声哔哔, 这话说出来我就心虚一瞬, 但又立刻理直气壮。
我确实担心啊, 蚊子是附带的、隐形的理由而已。
而已,嗯。
狗卷棘不知怎么, 撑着的手猛然收回去, 我正捏着呢, 手心一下子落空,差点歪身栽下去,他像是黑暗中长了夜视眼一样, 精准地扶住我的肩膀。
“木、木鱼”他支支吾吾道。
莫非是要拒绝我瞬间联想到如果棘走了以后, 接下来我痛苦的睡眠不,我应该联想到孤身一个少年,危险地在黑暗中行走的场景才对。
“很危险哦。”我小声道,“一个人很危险哦。”
“”狗卷棘可耻地迟疑了,当然不是因为什么走夜路危险不如说谁敢拦截他, 狗卷棘的紫眸一眨不眨, 咒言师在黑暗中也能依稀看清我的脸,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但狗卷棘仿佛在做一个很难的题。
这有什么难的
一想到嗡嗡嗡的蚊子不是, 一想到狗卷棘一个人行走在山间, 暗处窥视着危险。
我一咬牙, 使出必杀技“我一个人害怕。”
害怕蚊子。
狗卷棘瞳孔地震,内心的悬崖轰然倒塌,按在我肩膀上的手一收紧。
安静中,只听到他干涩的嗓音“鲑鱼。”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样,带着对自己的唾弃。
心里知道不应该留下,但他答应了,完完全全是不受控制的答应,仿佛被蛊惑。
没关系,他们什么都不做,乌子也什么都不懂。狗卷棘心想。
她只知道亲亲。
被评价为“只知道亲亲”的我反问一句“你同意了”
“鲑鱼。”
听语气是同意了,而且狗卷棘没有要走的动作,我松口气,拿起一边的铺盖,狗卷棘压住了一部分,我扯扯,他忙松开。
我铺好,只有一层被子,我蹬掉鞋子,盖住被子一边,把另一边掀开“快点快点,要早点睡。”
“”狗卷棘深呼口气,脱掉鞋,把我的鞋和他的都摆好,才慢吞吞地躺过来。
被子很短,他离我有几尺的距离,我和他中间的被子都腾空了,凉飕飕的。
我滚了滚,离狗卷棘近了点,直到空隙消失,重新变暖和。
狗卷棘僵直身体,能感受到胳膊处属于少女的柔软肌肤。
我闭眼,很好,没有嗡嗡嗡了。
快点入睡,趁着蚊子还在咬棘。
这么想着,我莫名又有一些愧疚。
寂静中,我转身,侧躺朝向他,开口“睡得着么”
狗卷棘没有使用咒言,他才祓除咒灵,需要缓缓,狗卷棘不像我胡乱拍又拍不到蚊子,他一拍一个非常精准,现在帐篷里的蚊子好像都被他打死完了。
“鲑鱼。”他小声说道,跟着侧躺对着我,衣领被脱下,宽大的白色背心体恤有了褶皱,随着动作敞开,锁骨与胸前薄薄的肌肉一览无余。
但我看不见,只能看见一个黑乎乎的人影,来判断狗卷棘的动作。
狗卷棘眼睛适应了黑暗,反倒能看清我,就连我憋笑的嘴角都看得见。
“”狗卷棘被子下的手伸出,戳戳我憋笑紧抿的唇边。
我差点吓得岔气,“你干什么”
“鲑鱼。”
有茧的手掌戳戳我唇边,在空中停顿片刻,抚上我的脸,向脑后滑去,我耳边的黑发被他捋到耳后。
“你摸我脸,我也要摸你的。”我说道,不等他回答,直接伸手,我不能准确的看见,所以摸上的是他提前闭上的眼睛。
我摸索着捏捏他的耳朵“软的诶。是软骨。”
狗卷棘低声道“鲑鱼。”黑夜里,比平时更加低,更加轻的声音。
我感到他的手也捏了捏我的耳朵。
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下的膝盖碰到了他的腿,越来越近,我捏耳朵的手微微一松。
看不清狗卷棘凑近的脸,但能感受到喷洒的气息。
狗卷棘几乎是下意识地靠近,我也任由他低下头。
我耳边的手掌穿过黑发,按住后脑勺,我以为是亲亲,没想到狗卷棘先在我眼睛处落下一吻,害得我闭上眼。
蜻蜓点水的一吻。
“喂”我开口,狗卷棘仿佛没有听到一样,自顾自的又在我脸上落下一吻。
气氛好怪。我想到。
明明是和以前一样的亲亲,但狗卷棘散发的气息很奇怪。
终于落在唇上,他在我唇上辗转,我揽住他的脖子。
和以前一样的亲吻。
大概。
狗卷棘越来越熟练,我迷迷糊糊中好像感受到以往一直按在我后脑的手移开,但唇上的湿润又让我意识集中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