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但仔细想想,她刚才也确实没说啥。
她其实就佐证了一下,花照壁对某人额外的关注熟悉,才会一眼就认出了伪装的他。旁的,她虽想试探试探某人,若不是非常抵触花照壁,留意一下身旁的有心人也不是不行。
但这些话天可见,她都没有机会说出口,便被人打断并且以迅雷不及掩耳掐灭了她继续的想法,如今赵瑾生气,谢蘅忐忑心虚的同时,也有些不知所措。
赵瑾心底的火来的十分莫名。
他自然知道,谢蘅什么话都没有说。
然而,一想到某人可能有的想法,他无论如何都无法做到冷静自持。
他不喜欢他。
只有不喜欢,不在意,才会想着怎么把他往外推。
他的所有心思,注定只能沉进暗黑的泥潭,永不见天日。
他多想告诉他,让他动心又动情的人,就在眼前,多想用力的抱住一旁的某人,让其感受自己的心意。但这些,他统统不能做,也不可以做。
先前两人那般举动,能有此接触,在这一刻仿佛是梦境一般。
他听过他喘气的声音,也见过人“呻吟”的样子,裴辞让的药虽烈,可身旁若不是他,他也不会如此溃不成军。
如今,梦醒了,他没有任何理由可以霸占他,甚至就连稍稍亲密一些的举动,他都得注意。
何其可笑,又何其可悲。
如今人慌忙的和自己解释,赵瑾到底还有几分理智尚存,见谢蘅这般,他稍稍吸了口气,“没事。”
“下次注意就是。”
氛围有些尴尬。
早知道会成这样,谢蘅打死都不会再嘴贱提这么一下。
她小心的看了赵瑾一眼,“是我不对。”
“我不该在如此严肃的时候,想这些有的没的东西。”
“我们明日,怎么办”
赵瑾既然选择翻篇,就意味着这事某人不愿再提。谢蘅只能先认错,随即寻了个话题,找补上去。
赵瑾抿了抿嘴,“三行城的情况,我的人会调查,我们明日按计划离开。”
“裴辞让的事,不管了么”其实谢蘅还想问,花照壁怎么处理,但因为先前惹了人不快,她只能暂时把这个疑问压了下去。
赵瑾答“他灭了花照壁的二十一寨,花照壁留下,这里交给她。”
以谢蘅对花照壁的了解,裴辞让能灭了她的老巢,怕是再好的关系,也没得谈。
这事即便不是朝廷有关,花照壁恐怕都会出手。
谢蘅听完,点了点头,“如此也好。”
“若是在三行城久留,我们也不方便。”
“福星暂时还是带着,到青州之前,找一处人家收留一段时间,不带进青州城。”
“好。”
对福星的安排,谢蘅没有异议,毕竟,跟着他们二人,反而更加危险。可惜的是,本来计划将其安置在三行城,现在却是不行了。
二人此间又谈了一会儿,最后谈妥决定休息时,这天都快亮了。
谢蘅眼皮已经打起了架,刚结束没多久,她就睡了过去,只留下赵瑾,看着头顶的床罩,兀自发着呆。
因为红匪二十一寨被灭,所以这一路上,赵瑾他们并未遇到山匪拦路拦截。又因为守城府“好客”留下二人,原先两人在客栈的东西,都被守城府的人带了过来。因此即便赵瑾与谢蘅这边先前在床上闹得大,也还是有衣裳可以换。
毕竟是客,次日要离开守城府时,赵瑾还是与裴辞让告了辞。
裴辞让此间一看赵瑾,便十分真诚的和其道起了歉。
“华兄弟,十分抱歉,昨晚府内有婢女试图引诱主子,对在下下了药,未曾想那杯茶最后却被华兄弟你喝了,等我知晓时,为时已晚,还好华公子最后没事,若有事,裴某可就罪过了。”
“在下管教无法,实在惭愧,这里有些心意,还请华公子笑纳。”
这套说辞十分冠冕堂皇,也让人挑不出什么错来,赵瑾面无表情的眨了眨眼,“原来如此。”
“尊夫人呢我这边也有些东西,是”
裴辞让看起来十分愧疚,他扫了一圈,没看到谢蘅,又追问了句,结果赵瑾不待他说完,便打断了他的话,“她身体不舒服,我便没带她过来,让她在马车上等着,失礼之处,守城见谅。”
二人都知道,赵瑾口中的不舒服,是什么意思。
裴辞让脸上划过一丝尴尬,“那这些东西,就麻烦华兄弟转交给尊夫人了,请一定收下。”
“此次招待不周,若过些时候华兄弟回程,务必来这守城府坐坐,好让我有机会尽尽地主之谊。”
“好。”
时辰已经不早,这些话都是些客套话罢了。有多少诚心,恐怕只有彼此才知道。
裴辞让送,赵瑾这次没有拒绝,也没和人客气。
等从守城府离开,谢蘅依旧抱着福星在马车里,不同于之前的是,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