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他虎着脸,满是不高兴。
胤礽凑近了些,小小声嘀咕“皇阿玛不许也不成,就要叫姐姐才能体现出你的美貌。”
康熙觉得,这断然是不成的。
太不注重辈分了,就算敏妃喜欢也不成。
“再不能这样。”他板着脸,很是不悦。
胤礽乖巧点头,和叶诗旜对视一眼,忍不住笑了。
面上先答应,一点都不影响以后再叫。
康熙拒绝最关键的点就在于,他儿子叫了姐姐,那他算什么。
这差辈了,他原就对年岁很是敏感,再遇上这样的事儿,自然觉得有些无法接受。
叶诗旜送完东西就走了,爷俩更不愿意,眼巴巴的看着她“一起”
她又不是傻逼,为什么要一起。
大热天的晒太阳,像是有那么点大病。
她急急的走了,生怕被爷俩给留这里。
等回了乾清宫之后,斜倚在图案他上,才松了口气,不得不说,这床榻才是永远的神,她可是太喜欢了。
又窝了一会儿,就听绿猗说,皇贵妃病重,又请太医了。
她这病,时好时坏,不停的折腾。
叶诗旜听了也没在意,这么久,都是这样,时不时的要请太医。
然而狼来了的故事讲多了,狼真的会来。
皇贵妃病重,一下子起不来床。
数位太医一起诊治,最后得了个结论,让康熙尽快的准备后事,若是旁人倒也罢了,皇贵妃的意义不同,他有些接受不了。
亲自去看了一遍之后,回来忧心忡忡。
就算不是皇贵妃,她也是表妹,跟他打断骨头连着筋,亲人一样的存在。
就算偶尔有行差走错的时候,可大面上是过的去的。
他整宿都没睡着觉,第二天一早,他犹豫着该怎么跟敏妃说这个事儿,在做了无数心理建设的情况下,他这才开口。
“皇贵妃这眼看大限将至,我想着,能不能给她封后,这算是最后送行了。”
这么多年,到底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但封后这个事儿,比较敏感,毕竟皇后就是妻,这敏妃若是心里不舒服,那就不好了。
叶诗旜听了,挑眉“好啊。”
她懒洋洋的打着哈欠,反正历史上,她就是皇后。
康熙见她答应的这么干脆,反而不敢应了,低声道“算了,不必了。”等去后,按着皇后之礼下葬,也是一样的。
他舍不得委屈敏妃,要不然也不会辗转反侧一夜。
叶诗旜
是什么让康大爷改变心意,这不容易啊。
她没在意,起身往承乾宫去侍疾,这高位妃嫔生病,低位妃嫔都要侍疾的。
到的时候,发现德妃脸上捂着面纱,正笑眯眯的在啜饮着茶水。
叶诗旜挑眉,德妃当初连承乾宫的桌椅都嫌有毒,怎么现在反而会来喝水。
这是瞧着皇贵妃彻底没希望了,便心中放肆了不成。
一边想着一边往内室去,就见皇贵妃躺在榻上,玉池在一旁伺候,早已经没了任何声息。
躺在哪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玉池见了她来,眼泪哗啦一下就出来了。
当初没有把叶诗旜进献上去的时候,她也是这承乾宫的主心骨。
虽然说走了这许久,但奴才们都有条件反射的依赖。
“怎么样了”她问。
“太医说是不成的,整日里昏昏沉沉也没醒过,粒米不曾粘牙,但凡能喝些汤汤水水,也不至于叫人怕成这样。”
皇贵妃对她来说,就是她的天。
她可太需要她好好的了。
“你整日里伺候,原先怎么不说”叶诗旜低声问。
玉池跪在地上给皇贵妃擦汗,哭着道“奴婢们急的跟什么似得,哪怕娘娘皱皱眉头,那也是一万个上心的。”
可太医叫多了,皇贵妃心里有事,反而不把自己的不舒服表现出来。
就算是难受也默默忍着,在这样的情况下,奴婢们有什么办法。
“哎。”叶诗旜叹了口气,皇贵妃在历史上确实是英年早逝,这不仅仅是德妃下毒的问题。
只能说,她进一步加快了这个进程。
坐在床边上,替皇贵妃掖了掖被子,她的心情也有些复杂,毕竟皇贵妃是她醒来就见到的人,一直都纠葛不断。
两人之间撕破过脸,也受过皇贵妃的恩惠。
彼此之间的情感比较复杂。
“哎。”她忍不住又叹气,就听玉池道“娘娘,您说怎么办主子就这么白死了”
她不甘心。
皇贵妃待她极好,跟亲闺女一样,她早先做二等宫女的时候,就极为艳羡诗旜姑姑,后来接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