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些许放飞。
可现在告诉她,她怀孕了。
不光她裂开了,康熙也不遑多让,拉着她的手,上下打量,又问太医她腹中胎儿可还康健。
“康健,脉搏强而有力,在所未有的康健。”太医说完就要告退,康熙不让走,拉着问可需要保胎药。
柏太医笑的无奈“娘娘并不需要,不管是她还是胎儿,都安安稳稳的。”
等太医都走了,康熙高兴的像是二百斤的大狗子,小心翼翼的围着她转了一圈,看着她黑黢黢的漂亮脸蛋,不住口的感叹。
“当年孝献皇后生孩子,皇阿玛高兴的跟什么似得,朕还有些不解,前头那么多孩子,当心如止水才是,如今才知道,都不一样的。”
他握着她的手,激动的不得了。
叶诗旜带着他来到内室,当着他的面撩开衣裳,掀开兜衣的时候,康熙赶紧给她兜衣往下扯,像是柳下惠本尊一样开口“乖,怀孕的时候,还是别了。”
叶诗旜
“臣妾想让你看肚子”她娇软的声音都颤起来,她多纯洁的一个人,被康熙给带坏了。
她到底还是撩起兜衣,给他看白白的,带着马甲线、腹肌的肚子。
康熙看着她乌漆嘛黑的手,和白的像瓷的肚子,不禁笑了“该吃胖些。”
叶诗旜也不恼,她都看习惯了,摸了摸平平的肚子,一脸担忧的问“真的有个小崽子在肚里吗”
她说着晃了晃腰,还是没什么感觉。
怀孕了。
她嘀咕着走了出去,一脸惊呆,绿猗却高兴的快要蹦起来,美滋滋的搀扶着她,好像她是个稀碎稀碎的瓷器,一阵小风吹来,就哗啦碎了。
簌离也不遑多让,躬身在她跟前,她抬了抬手,簌离就惊了一跳。
叶诗旜:
短暂的稀罕过后,她已经不当自己是孕妇了,而是懒洋洋的斜倚在榻上,舒舒服服的窝着,叫绿猗给她做巧克力牛乳雪糕来吃。
“天凉了,您少吃些。”绿猗扣扣搜搜给她一小口,尝尝味儿就没有了,但越是没有,越是想吃。
经不住她的央求,绿猗又给她两口,苦口婆心的劝“您吃了这些,可不能再吃了,毕竟这怀了身孕就是双身子的人。”
“敏贵嫔有喜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
“今天不是装的跟没事人一样,下午就诊出快三个月的身孕,这可真能装。”
“可不是,漂亮脸蛋蝎子心肠,这是真的狠。”
“有命怀孕,没命生。呵。”
“这胎,她不能生。”
“一个宠妃不可怕,一个生了孩子的宠妃,那就有无限可能了,我们不要这个无限可能,本宫只要不可能。”
“是,奴婢明白了。”
相同的对话,在无数个宫室响起,说什么的都有,核心思想,都是敏贵嫔这一胎不能生。
因为回宫第一夜,皇上并没有例行去皇贵妃那里,而是选择了接着照看有孕的敏贵嫔。
敏贵嫔这三个字,像是魔咒一样,让众人彻夜难眠,万岁爷先前喜欢她,宠着她一两个月,那都是新鲜期,不值当什么。
可带出去三个月,回来后,愈发粘人了,也不去皇贵妃那里点卯,直接护着她。
众人都觉得很是不平,不患寡而患不均,敏贵嫔有的东西他们没有,这就叫人心里很不爽。一时间众人的恶意都涌了过来,宫中一片风雨欲来的压抑感。
叶诗旜被拘在乾清宫中,睡的呼呼呼呼的,趁着夜色正好,她睡的特别舒坦,秋日的夜,没有夏日的燥热,而带来徐徐凉风。
康熙小心翼翼的护着她,看着她平坦的小腹,目光柔和,伸手想要摸一摸,却又近乡情怯,他用指尖轻轻点了点,这才满足的虚虚护住。
等第二日一大早睡醒以后,她起身后绿猗便赶紧来扶着她,簌离也慌慌张张的撑着,看着她们的态度,叶诗旜噗嗤一声笑出来,无奈道“不是瓷器,不必如此慌张。”
刚一出门,就见苏麻喇姑带着一众奴才,手里都捧着托盘侯着,见她出来了,便笑着道“昨夜老祖宗听说你有孕,高兴的半宿睡不着,觉得是自己偷偷带你从螽斯门下走,立功了大半夜的起来翻箱笼,要给你准备礼物,早早的又起了,催着来给您送。”
说着她一点一点的介绍,这是什么,这又是什么,从吃喝拉撒到衣食住行,样样齐全,就连挖耳勺都有好几个。
她笑着接下,但看着这么多箱笼,头一次有点愁,财产太多了,她的小破屋根本装不下。
苏麻喇姑拉着她的手,看了又看,有些纠结道“老祖宗喜欢你,可也叮嘱了,叫你无事不要过去请安,最安全的保胎方式,就是缩小活动范围。”
她殷切叮嘱,从怀里掏出个小札,上头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