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白怜心与江思淳对立而站。
白怜心之前都未将江思淳这人放在眼中, 现在他三番两次逃脱捉捕, 只觉得颜面大失,这才正眼看向他。
这一看,竟有些惊愕。
江思淳的眉眼间,竟与广寒宫白帝有三分相似。
在此时此景中,白怜心不合时宜地想到了一个流言, 她曾听闻广寒宫的旧人说,白帝曾孕有一子,后来莫名消失, 这才收养了身为孤儿的白怜心。
不过白怜心一向视白帝为神祗,只当做是旁人的胡言乱语, 现在不过稍稍冒出, 就被她按了下去。
“把藏海令交出来。”白怜心道。
江思淳退后一步, 摸了摸袖中的藏海令,抬眸看向了这位执迷不悟的少女,歪了歪头说“这句话你说了几次了,我哪次给你了”
白怜心的双眸冷了下来,说“不知好歹”
“一个人, ”江思淳收起了藏海令,挑了挑眉, “我怕你”
白怜心扯起了嘴角, 眼中浮现的并不是笑意, 而是冰冷刺骨的杀意, 她放缓了声音, 就如同好友间的低语一般“试试就知道了。”
藏海水境中包含着水之道的玄机,自然是水灵充沛,而白怜心是玄月体,天生与水灵亲近,这里就是她最好的战场,同阶之中不惧任何人,甚至可以越级挑战。
她扬起了右手,白皙纤长的手指作成一种玄妙的姿态,四周水灵波动围绕在她身侧,供她驱使、为她所用。
只见无数水灵凝聚成了一条条透明的水蛇,袭向了江思淳。
电光火石之间。
一把乌沉沉的重剑落入了江思淳的手中,这把几乎与他同高的剑在他手中就如同羽毛一般,随意挥使,凌厉的剑气将水蛇从中劈成了两断。
可水蛇到底不是活物,而是灵气所化,只停顿了片刻,又重新汇聚到了一起,再一次“嘶嘶”作响,冲着江思淳扑去。
周身水灵充沛,等于水蛇可以源源不断地复活。
江思淳再一次将水蛇劈断,足尖一点,从水蛇的额头上踩过,周身水灵相护,闪身来到了白怜心的身边。
白怜心是灵修,理应不擅长近战。
可她见江思淳靠近,并未慌张,只见白光一闪,她的身上被冰霜所铸的铠甲覆盖,手中则是多了一把晶莹剔透的长弓。
长弓并非只是用来射箭的,弓身上遍布倒刺,撞到人的身上,怕是要活生生的刮下一层血肉来。
冰弓在白怜心的手中转了一圈,有倒刺的那一侧朝向外面,就如同使剑一般,朝着江思淳所在的方向用力一挥。
寒意暴涨。
一旦被冰弓的寒意所沾染到,就会瞬间变成一座冰雕。
可江思淳见面前的一团冰雾,并未闪躲,反而直直迎了上去,手持回雪剑,毫发无损地来到白怜心的面前。
剑弓相逢。
两者都是世间利器,碰撞在了一起,顿时发出了刺耳的声响。
可谁也奈何不了谁,两人僵持了片刻后,又再度分离。
白怜心喘了一口,面露惊讶之色,她脱口而出“你也是玄月体,你怎么是男的不对你是女的”
“男的。”江思淳轻轻地落在了地上,“如假包换。”
“怎么可能”白怜心的惊讶过后,是更浓郁的杀意。
只有玄月体才能接触到碧海澄心炎,她本来是胜券在握,没想到在藏海水镜中还有一个同为玄月体的人。
“月宫卫”白怜心呼唤了一声。
虽然在进入藏海水境的时候,她与月宫卫分离了,但是她身上有广寒宫的令牌,月宫卫能够察觉到她所在的位置。
算算时间,也差不多该赶到了。
江思淳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怎么打不过就叫人”
白怜心瞥了他一眼,“不然”
眼看着听见白怜心召唤的月宫卫一一显身,江思淳握紧了手中之剑,冷笑了一声,说道“你敢叫人,我也敢”
接着遥遥传来了一个字,“跑”
江思淳已消失在了原地。
他使用了御水诀,一步百米,瞬息间就只剩下一个背影。
江思淳还以为能够逃出生天,可没想到还没走出几步,就又撞上了一个熟人。
蚌女挡在了他的面前,插着腰,妖妖娆娆地说“小哥要去哪儿呀我送你一程”话还未说完,就右手成爪,抓向了江思淳的咽喉。
江思淳闪身躲过了蚌女的爪子,可就耽搁了这么一会儿,白怜心就带着月宫卫追了上来。
又是这种前有狼后有虎的情况。
头疼。
不过这突然出现的白怜心一行人打断了蚌女的动作,她早已将江思淳与藏海令当做了囊中之物,并不急着去抓人,而是看向了白怜心。
“这可是在沁水城。”蚌女打量了白怜心一会儿,说话的时候虽是客客气气的,但在场的人都听出了威胁之意,“还望广寒宫给一些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