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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学校的设施和教师配置都不齐全,但是必须做到教学有序,不然是真的误人子弟。
“校长,”丰盛忍不住道,“学校也不短时间了,有几个孩子该读高中了。”
“让他们去安山就是,”纪墨不以为然道,“咱们这里能有小学和初中就是不得了的事情了。”
高中
他能教的了,但是这俩老学究
能教初中课程就是已经不得了的事情了
丰盛叹口气道,“王勋,孙耀,陈良都是好孩啊,家里是什么情况,都不必多说的。”
“指望我搭钱”纪墨差点没跳起来。
能盖个宿舍就算对得起大家了
丰盛讪笑道,“校长,他们都是肯吃苦的,不读书真是可惜了。”
“你们这是得寸进尺。”纪墨叹口气道,“我这很为难啊”
是真为难
面上是收学费,收中午的伙食费用,暗地里他在赔钱啊
即使是做慈善,那也得量力而行
乌赞道“王勋的老子去年在伐木队压断腿,现在还床上躺着,孙耀的母亲走的早,家里一个老头子,整天就是酗酒,不成人样,见天打孩子,陈良吧”
“别说了,那就先拿钱垫着吧,”纪墨咬牙道,“得让他们打欠条,老子的钱不是大风刮来的”
“镇长,要不了几个钱,凭着这几个孩子的实力,去考高中,一考一个准,”乌赞笑呵呵的道,“如果考不上,也就让他们认命”
从学校出来,纪墨恨不得打自己几巴掌,这么爱管闲事,图个什么
“邱陵那小犊子呢”纪墨气呼呼的问麻三,“这都多长时间了,还没照到这小王八蛋的面是死是活,没准了”
“我都找他好几次,”麻三委屈的道,“光说好,就是不来,我想绑着来着”
关键就是打不过
“老子去找他去”纪墨甩开麻三,自己去了吴友德家,让吴友德驾车往邱文家去。
吴友德道,“这破事,直接和邱武那货去不就得了”
嘴上埋怨,还是驾车带着纪墨去了邱文家。
邱文家在乡下,两进两出的土坯房,中间是个院子。
邱陵正蹲在门口劈木柈,看到纪墨,转身就往屋子里躲。
“给我站着,”纪墨没好气的道,“邱陵,你今天要是敢躲进去,从此我们老死不相往来”
邱陵转过身看着义愤填膺的纪墨,苦着脸道,“老疙瘩”
“你排面够大啊,招呼你多少次了,连个面都不露”纪墨气的上去就踹上一脚。
只是想不到的是,这一脚居然被邱陵硬生生的受了。
“老疙瘩,我没脸见你。”
“你现在就有脸了”纪墨道,“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你这怂样是跟谁学的”
“老疙瘩,”邱陵道,“保安队长我就不做了,我觉得齐备和保庆都挺不错。”
“哎,邱陵,你还是什么都不懂,”纪墨叹口气道,“除了你,值得我信任的人不多,我不需要有能力的人,我需要能值得我信任的人。”
“老疙瘩,你别这么说。”
“我记得之前和你说过,做人要有始有终,你这样半途而废,更会让人看不起。”纪墨冷哼一声后,上了吴友德的马车,“走了,是个人都能醒了。”
到吴友德家门口的时候,一看怀表,孩子的放学时间到了,也就没急着回家,蹲在吴家门口的石墩上等何然放学。
一群孩子,大老远就发出尖叫声,嬉闹声,哭声。
虽然算不上校园霸凌,但是孩子间的扯皮太常见了。
他懒得管。
“舅舅,”何然越过跑在前面的小黑,一下子扑在了纪墨的怀里,“我会唱歌了”
“会唱什么了”纪墨笑着问。
“大鼓乌老师教的。马嵬坡下草青青,今日犹存妃子陵。题壁有诗皆抱恨,入祠无客不伤情。万里西巡君请去,何劳雨夜叹闻铃”
何然的小嗓门起不开调子,但是每个词都咬的清清楚楚。
“不要唱这些。”纪墨挠头,好长时间不管学校的事情,两老头子就开始胡闹了,教的都是什么东西,“你啊,就该唱小嘛小儿郎,背着那书包上学堂,不怕太阳晒也不怕那风雨狂,只怕先生骂我懒呀,没有学问无脸见舅舅”
“舅舅,我是女孩子不是儿郎”
“呦呵,不错了,开始跟我唱反调了。”纪墨站起身,牵着她往家去。
开门后,一大一小,生火做饭。
吃完饭坐在门口,纪墨辅导何然作业。
霞光满天。
一下午没见得小狐狸终于回来了,嘴巴里叼着一只兔子。
“少转悠,遇到饿狼,你这几斤肉,不够人家一口的。”
春天里,人忙着春耕,动物也开始活动。
除了在林子的边缘地带捡捡蘑菇,甚少有人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