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下来就是一辈子都割不断的羁绊,你说不会影响,那什么才叫影响,非得她跑到我单位,给我下跪磕头,求我离婚,给她孩子一个家的时候,才叫影响吗”
“再说,客观上,她没有一技之长,以后孩子的成长,不需要你出钱你听听,谁信,你信吗”
“从开始到现在你给了她多少,以后只会更多,来往更频繁,更不消说再往后,孩子上学,或者生了什么病,需要你的什么,叫到你了,你不还是得往学校医院跑,呵,没影响”
云宛冷笑,讽刺到极致。
“沈礼,你今年二十九了,不是二十,正常人用脚想,都不可能没有影响”
这一番话将沈礼脸色说的煞白,眼泪止不住地从眼角淌出。
尤辰星叹了口气,难得见到这么盛怒的云宛,也难得见到微微别过眼,竟然觉得这一幕自己在场不太合适。
不过,她还不能走。
“宛宛,对不起”沈礼的声音破碎,也是崩溃道,“对不起,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到了这一步。”
“我知道。”暴怒之后,又是太过诡异的冷静,“我知道为什么到了这一步。”
云宛扯出个微笑道,“因为你是个好人,不是吗”
“那你就挫骨扬灰,九死无悔,牺牲你的所有,承担你决定所带来的一切后果的,继续去当你的好人呗。”
这两句话太过诛心,在尤辰星听来,觉得最尖锐伤人的言语,也不过如此了。
可是实话最让人难受的原因,就是来自它的真实性。
真实,让所有的丑陋无所遁形。
声音轻轻的,带着说不出的轻蔑意味,云宛笑了一声,“唐幸需要你啊,沈礼。”
这么一声笑,宛如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沈礼情绪全然崩溃。
哽咽说不出话来,眼泪却无法控制的流个不停。
云宛只静静看着她。
神情甚至没有一点变化。
因为现在的沈礼,就是曾经的自己。
这种痛她经历过了,也慢慢的在走出来了,但并不意味着她活该经受这一切,现下眼看着给自己施加这种痛楚的人被自己的所作所为反噬,说不上很爽快,但至少,她不反感。
云宛向来不是个饶人的人。
如果没有云父和尤辰星,也忍不到现在。
“宛宛,不要离婚,我可以补救的,我、我可以”
“我和唐幸之间真的只是意外,我只拿她当朋友从头到尾,我心里只有你”
“我们一起这么多年了,我是什么人,你知道的啊”
“宛宛”
崩溃中,沈礼仍旧试图挽回,也已经顾不上尤辰星在不在场了。
云宛就这样看着她痛苦地求了一会儿,什么卑微的祈求词汇都念叨了一遍,在尤辰星都觉得自己该离场的时候,开了口。
“有啊。”
轻轻两个字,不仅让沈礼心生希望,也让尤辰星侧目。
紧接着,云宛脸上扬起一个笑,漂亮,却像是玫瑰带刺般暗藏机锋道。
“想我原谅你,想我回心转意,有办法啊。”
不等沈礼开口保证什么,云宛接着道,“你先让唐幸把孩子打了。”
话语轻柔,却像是毒蛇的信子,暗藏杀机。
沈礼浑身一震。
她不懂,一旁你的尤辰星却听明白了,垂下头,只轻出口气。
“可、可是她已经怀孕五个月了,她”
“没关系,我有认识的医院,几个月的都可以做手术,你只要点头答应,我医院,你带她去,绝对保证大人的安全,嗯”
太过震惊,沈礼人都麻了。
云宛微笑不改,就静静的看着她。
半晌,见她不应,不出意料的云宛又道,“那还有第二个办法。”
沈礼眼中希冀又起,云宛却垂下了长睫。
“想我回心转意,可以。”
“除非时光倒流,这一切都没有发生,没有这个孩子,也没有你们的意外,你仍旧是我曾经的那个对象,那我,自然也是你曾经的宛宛。”
语声柔婉,说的,却是不可能的事情。
早就预料到结果的尤辰星并不意外。
从云宛第一句话起,就是在诈沈礼的态度。
上京哪里有五个月大的孩子都能打掉的医院,她尤辰星都不知道的,云宛从哪里去了解,她压根就是诌沈礼的,无非,是想看沈礼的态度。
她要的,也只是沈礼的态度。
然而尤辰星也了解沈礼,对方注定不会给云宛一个满意的答案了。
沈礼眼中的光芒又寂灭下去,云宛抬起眼眸。
“这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沈礼分辩。
“是啊。”
轻出口气,话说的够多了的云宛,点了点头。
小声重复,“不可能的事情。”
“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