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名剑山庄自保,季庄主过世之后,名剑山庄后人要我庇护一二,朋友互相帮助,礼尚往来,莫不如此。
倘若当个孤家寡人,一味追求自个儿清静,自私自利,那么现在她又凭什么在人家的地界自保呢人是社会性的动物,这个世界又不能修仙,又何必一味清静
等她武功有成,当然还是喜欢和朋友们在富贵繁华烟花风流的地方生活,就算是美食也多一些。
尹羲便哈哈大笑道“那太阿剑和商王三剑,我自知承受不起。但是陶弘景所铸的剑我还使得起。如季庄主所说,宝剑困于匣中,如明珠蒙尘,如名士怀才不遇。倘若我再不识庄主的美意,我们三人过世之后,不知江湖何年何月能再出三名绝世剑客配得上它们。”
管钟凌听了尹羲的话,眉眼神态飞扬,三四十岁的人竟然露出少年人的意气风发了。
“子真说得太好了宝剑的世界不应该是这匣中方寸之地,它们蒙尘一千多年已经够久了。”
季无咎十分高兴,便带着他们出了祭剑阁。
三人回到梅园饮酒论剑,季无咎和管钟凌都忍不住使出尹羲擅长的“弱水剑法”。
其实尹羲的剑法已经进入无招的境界,但是无招的基础是有招,有招之后才能无招。尹羲先演示有招,后演示无招。所谓有招,法度严谨,一板一眼。而无招时常是几招随心所欲的大融合,变幻无穷,又或者任意挥一剑,似是而非,捉摸不定。
尹羲也见识了名剑山庄的自成体系的至刚快剑,虽然不适合她,倒也有趣。
三人论剑到太阳下山,季无咎留他们在山庄客房住了一夜,便是在山脚等候的余婆婆也被接上山庄客房来了。
翌日上午,季无咎本要引荐孙子、孙女见一见他们的未来师父,昨天他们议定了要各自收徒的。
尹羲和管钟凌到了正堂时,却只见季无咎和杨氏夫妻,问礼过后,季无咎说“钟凌兄和子真小友都是当世剑术宗师,我在江湖上也有些虚名。我有个想法,不如我们三人结为异姓兄妹,如何”
“这正合我心意”
管钟凌飘泊江湖,七年前与季无咎相识,在剑术上到底找了一个对手,得到旁人给不了的趣味。当年两人比了一场,近百招未分胜负,然后约三年后再比,一比又是难分高下。最近一场约斗就是去年腊月了,还是未分胜负。
但是季无咎知道再打下去,他恐怕要输。因为管钟凌的习自灵虚真人的玄门正宗内功更加绵长,他也更加年轻。
管钟凌自己也知道,所以他打到一百招就罢手了,称他们还是不能分出高下,季无咎当然不再缠斗。
尹羲笑道“就怕依我的过去,只怕是高攀了。”
季无咎摇头道“学无先后,达者为师,子真的天赋和造诣远胜于我,如今结为兄妹,还是我占了便宜,子真怎么会高攀”
尹羲微一沉吟,微笑道“若是庄主和管大哥不弃,我也高兴多两个名震天下的哥哥。”
季无咎吩咐杨氏去准备供桌,又叫来长子和随身服侍的弟子,召集子孙、入室弟子们及风、雷两堂的两位师弟在大殿一聚。
季无咎的两位师弟陈无忧、柳无恨是季云龙在世时收养的孩子,但是他们的武艺大多数是季无咎所传,名为师弟,实际上是半个徒弟。他们和季无咎的年岁相差不大,但是武功相差不是一般大。
到了午时,名剑山庄的临渊大殿聚满了人,季无咎宣布了结义的事。众弟子知道管钟凌的大名,可是尹羲一个美丽的小姑娘,比刚入门的新弟子还年轻。
陈无忧出言质疑,季无咎笑道“师弟莫要小看了子真,连钟凌都说她才是将来的天下第一剑。我当了天下第一剑的大哥,我还占便宜了呢。”
陈无忧不信,就要一试,这弄得好像尹羲求着他们同意她给季无咎当义妹似的,尹羲也有傲气,心底不悦。
可是这又是人之常情,看在季无咎的面子上,她只好微微一笑“切磋几招倒是无妨。”
尹羲纵然身上的伤还有一成没有好,可是陈无忧又哪里打得过她她只舞动着季无咎所赠那招白色剑鞘的剑,并未拔出,她耐性等他出了十二招,才用剑鞘点住他的穴道。
尹羲出手讲究姿态翩跹,潇洒如意,她本又容貌绝世,这一出手真如谪仙人,在场的名剑山庄弟子都看直了眼。
这时大家不能再质疑了,在大殿上摆着香案,三人正式结拜为异姓兄妹。第二天,季无咎又做主让次孙和小孙女分别拜了叔祖和姑婆,虽然是师徒,但是称呼上就不叫师父了。
此后尹羲时时常住在名剑山庄,一边刻苦学艺,一边督导季无咎的字都不认得几个的六岁小孙女季晴晴读书认字,学一点基础的吐纳。
季晴晴虽然不是聪明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