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克制
把舅舅们送走,赵红菲又陪了王璿一会儿。
本来按照习俗,像王璿这种嫁了人的,都要婆家来给收头,一般都是婆婆来。
曹妈眼睛看不见,就从亲戚里面找了个结过婚的妇女就行,王璿这就给赵红菲送信了。
这红白喜事一办,王璿算是对外通知了,赵红菲是她正儿八经的嫂子。
这个惦记王璿,那个惦记王璿,人还没送完呢,曹彦博这就回来了。
女婿进家,那些人就找借口都出去了。
王璿躺在炕上看着房顶,“有时候我有一种错觉,好像我并不孤单。”
说完王璿都笑了,当初走投无路的时候,似乎只有曹妈收留了自己,这些亲人都不知道去哪了。
一想起以前的事,王璿的心好像又凉了。
“确实不孤单了。”曹彦博蹲下来给王璿脱鞋,本来想给王璿揉揉脚好让王璿放松放松的,可一碰听见王璿倒吸了一口气。
曹彦博赶紧把王璿的袜子给脱了,一看上面都磨出水泡来了。
曹彦博轻轻的摇头,人家做到场的时候也就跟着转上一个一圈两圈的就算完了,只有王璿全程跟下来了。
可也没的说,只能是王璿重情义。
曹彦博给王璿小心的处理,一抬头看见王璿正盯着自己看。
“家里有医生真好,”看被曹彦博发现了,王璿大方
的说句。
闹的曹彦博的脸色有点不正常了,“行了,我给你煮点面。”
看曹彦博聊天的表情都这么严肃,王璿拉住了曹彦博的手,“放心我知道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才是最重要的,我的心底始终会有姥爷就足够了,生活还要继续,不用为了照顾我的情绪,一直绷着个脸。”
王璿的脸往前蹭了蹭,靠在了曹彦博的胳膊上,“我说真的,有你真好。”
曹彦博在,她就什么都不用操心,大概这就是有人疼吧。
曹彦博顺了顺王璿的头发,“我有没有说过,喜欢你。”
“没有”王璿那是利索的抬头。
虽然,俩人彼此心里都明白对方的情谊,可这种话,似乎彼此都没说过。
“没有就没有吧。”曹彦博拽开王璿,“大门还没锁,让人看见像什么样子”
王璿以为曹彦博只是找个借口然后再不经意间告诉自己,可王璿没想到,曹彦博真的没打算说,把大门关上这就在外面做饭,王璿等啊等,都等到曹彦博打呼噜了,还是没有动静。
王璿气的嘟着嘴,这人是有毛病吧,你就要不打算说就别提啊,把自己吊起来自己跟个没事人一样,算怎么回事
越想王璿越觉得这个事过不去,抬脚冲着曹彦博狠狠的踹了上去。
王璿自己都知道用的力气很大,一脚把曹彦博踹的一
个激灵就醒了。
曹彦博揉了揉眼睛,看了王璿一眼翻身给了个后背,“别闹。”
“你这还在孝期,该克制就克制克制。”
这话说的让王璿就更憋气了,整的就好像她是半夜求爱一样。
接着冲着曹彦博又是一脚。
曹彦博腾的起来,盯着王璿看了一会儿,把他自己的褥子往墙边拉了拉,“我跟你说,咱俩真的什么事都不能发生,这毕竟是姥爷家,即便姥爷去了,也该是儿子继承。”
“野花进房,家破人亡,不吉利”
所谓的野花,就是除主人以外的男女,在别人家发生关系。
说是会破坏人家主人家的风水,而且是极为严重的一种。
王璿拿着枕头朝曹彦博扔了上去,她就是想撒个娇,什么时候有这种龌蹉的思想了
虽然她说活着的重要,但也没让曹彦博放肆到这种地步。
有心再收拾曹彦博吧,又怕再闹出动静来,让人邻居们听见误会。
只能憋着气了。
第二天一早,王璿醒来已经八点了,屋里面不见曹彦博的影子,听着没有做饭的声音。
王璿披着被子往窗户那看了看,曹彦博也没在院子里。
这神奇了,大早晨的曹彦博这是有什么事了
王璿赶紧穿上衣服,一下地从门上看见,曹彦博正堂屋地上跪着,给姥爷的照片上香呢。
王璿站了会儿,昨天晚上的气,突然间就没有了。
上午曹彦博得去趟医院,走了以后王璿没什么事干,先去趟三舅家。
进门的时候,王璿把孝帽摘了,也算是给三舅家讲究讲究吧。
“李三白你跟混蛋”一进院子就听见三舅妈排门的声音。
大概叫的时间长了,声音都有点嘶哑。
王璿看了一眼,三舅妈被关到门口的小屋里了,窗户上还顶着木头棍子,门上挂了一个大锁,三舅妈肯定是出不来了。
“王璿来了”寡妇抱着孩子准备出门,看见王璿进
来打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