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众人恐怕都要把他当成命里带衰的扫把星了。
消息传到三爷府。
“鄂伦岱会不会一直都是老八的人,是老八故意安排过来的棋子”三爷有些怀疑的问道。
鄂伦岱投过来的时候,正好是外头谣言满天飞之时,他做过的事情被牢牢安在了老八身上,虽赔了几处铺子,可老八那样的人,睚眦必报,收了铺子也不妨碍报复于他。
同样是从八爷那投过来的阿灵阿“”
“我觉得爷您想多了,谁会用鄂伦岱当卧底,他那样的性子,八爷得多大的心才敢用他。”阿灵阿斟酌着用词。
这位爷实在是胆子太小,疑心太重。
“老八有什么不敢的,鄂伦岱这个人是不着调,但对老八忠心,更何况老八不能以常人度之。”
常人不会身体有疾,不会不能生,更不会举世皆知不能生。
老八不光是光脚的,连遮羞的衣服都没了,有什么好顾忌的。
三爷自觉他的怀疑是能站得住脚的,鄂伦岱投过来的这大半年,就没办成过一件事。
之前他想要报复老八,把鄂伦岱、阿灵阿、王鸿绪这几个人聚在一起,鄂伦岱非但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没给出什么主意,还出言讽刺于他,和阿灵阿当着他的面先吵后打,硬生生把事情搅和乱了。
阿灵阿有心想为八爷辩驳几句,倒不是他心里还想着旧主,而是三爷未免把八爷想得太过厉害了。
且不说八爷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多手段,就说八爷这个人,如何不能以常人度之,就算是不能生,也没了名声,可这世上又不是没有八爷在乎的人了,八爷的软肋不明晃晃的摆着吗。
一个有软肋的人,如何不能算是常人。
但阿灵阿不能为八爷开口,否则三爷极有可能也疑心上他,觉得他也是八爷派来的卧底,那可就真是六月飞雪了。
阿灵阿只能顺着三爷的意思劝“您要觉得鄂伦岱是八爷的人,如今他主动离开不是好事吗,这说明八爷收手了,他有再多的手段都不打算用了,爷您的对手可从来都不是八爷。”
三爷您清醒一点。
跟八爷较什么劲儿,八爷在这场夺嫡之中无关紧要,是早就出局的人。
三爷如果日后能够登上那个位置,八爷即便有再多的手段城府,那也不过是一条在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
三爷如今压根用不着和八爷计较,而是应该集中精力谋夺储君之位。
得了储位,日后有的是时间清算八爷,得不了,那也甭想着清算谁了,就三爷今年大张旗鼓的劲儿,未来哪个新帝能容得下。
三爷满心疲惫,这几个月来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不是他拿老八当对手,是他怕老八帮着老四来对付他。
“大人没听说吗,前段时间老四有好几日直接宿在了老八府上,他们若是联手”
那还有我什么事儿。
阿灵阿有所耳闻,却并不当回事儿。
“八爷站不站队,您的对手始终没变。”
纠结八爷做什么,八爷真站队了那也就是个帮手,三爷就应该冲着四爷使劲儿,四爷如果完了,八爷手段再厉害又有个屁用。
阿灵阿心里有许多种对付四爷的法子,但他不会说。
一来是三爷这个人疑心重,他那些主意没有一个是不阴损的,三爷如果采纳了,将来未必不会因为这些足以疑心他,就像疑心八爷一样,日后有什么脏的臭的都往他身上想。
二来是三爷这个人的弱点太明显了,连他都不甚满意,更何况皇上,马家和乌雅家都不清白,但这次封爵四爷却压了三爷一头,这已经足够说明皇上的态度了,他不能在三爷这儿孤注一掷。
鄂伦岱离开恐怕也是不看好三爷。
阿灵阿心里也琢磨着该怎么体面不撕破脸皮地退出来,三爷再不济,也是位郡王。
三爷听着却是一肚子的委屈,他没让人对付老四吗,他在两个月前,在老四还没有回京的时候,就已经让人在京中散布消息了,让人在茶楼酒馆在街头巷尾夸老四是痴情种、是从一而终的好男人。
“这消息总得慢慢发酵,才能传到皇阿玛耳朵里。”
阿灵阿表面点着头,心里头却愈发想离开了。
瞧,三爷连对付政敌的手段都如此温和,如此儿戏,这样的人怎么能成大事。
是他从前看走了眼,三爷能把直郡王告进去,不过是误打误撞罢了,没什么真正厉害的手段。
倒是四爷,这位不显山不漏水,如今却是稳稳的占了上风。
阿灵阿蠢蠢欲动的心,很快就安静下来了,原因无它,实在是四爷太能得罪人了。
内务府这都建了多少年了,换了多少个内务府总管都要数不清了,可没有哪个内务府总管像四爷这样,一到任就动内务府根基的,动包衣的根基。
如今的包衣早已不是几十年前的包衣了,前朝后宫,哪里没有包衣的影子。
阿灵阿自己的夫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