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鬼杀队正在努力训练的时候,鬼那边进行了上弦补位。由于上弦之月只剩三个,因此又引入了新的三位。
分别是舞杳、鸣女,以及近日才晋升的杠。
“我补在第四位么我想,我应该在更前的位置。”舞杳笑着说。
“哎呀哎呀,那可真是委屈小姐了。”童磨一脸笑容,“嘛,不过也没办法了呢,到时候再进行换位血战就可以了。”
“是不是啊,猗窝座阁下”
猗窝座没有搭理他。
无惨思考之下,命令道“这一次的补位无关真正实力。还有,八季哉,跟在我身边。”他的语气很苛刻,仿佛是“你敢稍微逃开一点点就杀了你”。
八季哉虚虚地点了点头。
他紧紧地握着自己的拳头,红眼睛里迸发出一种极大的欲望来。
他在等待。
夜色深深之时,鬼舞辻无惨登场了。
借由鸣女的能力,她通过追寻大部分剑士的终归之所,最终找到了产屋敷一族的根据地。于是在万事俱备的这个夜晚,无惨来了。
他直接穿过庭院,来到房间门口。里头,备受诅咒折磨的当代家主产屋敷耀哉早已脸上布满紫色的斑纹,双眼差不多完全失明。
产屋敷耀哉气若游丝,若非鬼的听力实在灵敏,无惨怕是会忽略掉对方的声音。
“这怕是第一次见面吧鬼舞辻无惨。”
无惨挑了挑眉。他面前的这个男人,衰弱至极。皮囊破破烂烂,裸露在外面的皮肤上尽是诅咒的痕迹。
产屋敷耀哉的夫人跪坐在他的床榻后边。
一直以来他们的夫人都是这幅过分冷静的姿态。
该说不愧是神官的女儿么
“多么悲惨的丑态啊,产屋敷。”
时间过去太久了,无惨已经不知道当前的这名家主名字排到哪里了,但总归没有跳出那些该死的条条框框。
鬼舞辻无惨没有再往前进一步,只是隔着一个走廊与产屋敷对视。
产屋敷耀哉脸上早已蒙上了厚厚的绷带,因此他无法窥见无惨的样貌。但即便如此,他还是歪过头,绷带里藏着的眼睛睁得非常的大。
无惨的嘲讽他没有听见。
“你终于来到了我的面前”此时的耀哉死线在即,连一句话也无法连贯说出。
“从你成为我们一族污点的时候开始我就知道你迟早会来到我们面前。”
啊,和黑死牟差不多的说话节奏呢。
“就你这副病入膏肓命不久矣的样子,不如早点自杀吧说不定这样子不用受苦,还要温柔些。”
“我已经坚持到了现在。就连医生也哑口无言。我之所以能够活到现在,只因为我一心想要将你消灭。”
无惨觉得对方好可笑。
脑子坏掉了吗
在说什么傻话呢
“那么这场虚无缥缈的梦也只能做到今天为止了,毕竟你,还有你的属下们,都会死在我的手下。”
“我即天谴,我即天命。”
狂妄自大的话语引起了产屋敷的笑声。
“那么,你的梦想是什么呢,无惨”
“这千百年来你究竟在经历着什么样的梦境”
对方的话语非常轻,就像是一片羽毛。可就是那样轻柔的声音,却让无惨感到了一丝丝无法理解的诡异感。
什么声音
他听见了女孩子的声音。
无惨转头望去,看见两个穿着斑斓和服的白发女孩正在拍球,口中还唱着熟悉的歌谣。
诡异之感。
这巨大的庭院里竟然只有这对夫妇和他们的两个女儿,因此显得格外冷清。
但是,异样地鬼舞辻无惨从这份冷清里面感受到了温柔的意味。
屋子。
妻子。
孩子。
他每次都想从别人那里掠夺的东西。
产屋敷耀哉说“让我来猜猜你现在,一定做着一场永生不灭的梦。”他一阵咳嗽,身体起伏过大,差点翻在一旁。天音抱住他,防止他倒下。
“只要吃了祢豆子,我就会达到真正永生不灭的境界。我将不再惧怕太阳,我将成为真正的究极生物。”
“呵呵哈哈哈。”产屋敷发出了冰冷的笑声。
“你的梦,终将会于此终结。你那些无意识的举动,唤醒了原本沉睡着的猛虎与飞龙。我想,一旦你死去所有的鬼都会消失的吧”
“一派胡言。那些脆弱的一无所有的人类,真当自己是什么救世主了吗”
“救世主倒谈不上。但是他们中的每一个都是怀着必死的决心来与你战斗的。”
“我听闻你有一对儿女届时,他们也会消散的吧。”
“所有鬼都会一同消散的吧。”
“你在动摇,是吗”
产屋敷一族敏锐的感官察觉到了鬼舞辻无惨身上的一丝丝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