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还好着呢。”
楚晨汐不再说出那些伤心事儿,他冷静地点了点头,“嗯。”
“那么比赛开始。”风铃儿一夹马肚,悠悠地朝着前方而去。
楚晨汐紧紧地跟上。
路道上的风,带着春雨的潮湿,吹荡着脸颊。
瑟瑟,冰冷。
沙沙小雨里,二人的眼中,除了彼此,就只剩下对幸福之家的憧憬。
可是,自从遭遇洪灾过后,田水村就大变样了。
进入田水村村口,就发现村子比之以前,更加富裕。
由远及近,家家户户都是新平房。
乡间小道也好像被重新修葺过,变成很是整齐的大道。
没有一丁点杂草。
四周长着整整齐齐的花。就连花的颜色,也是一大片子大片的。
那些景致,虽然也美。但是却失去了它的自然之美。
风铃儿心里头,十分地悲苦。
这就好像,打破了她内心深处那唯一一点美好。
曾经的美好。
虽然乡间小路一到下雨就坑坑洼洼,四周时不时就疯长出许多野草。但是那种自然美,那时刻保持的清新空气,是风铃儿最为在意的。
“一切都变了”风铃儿含着眼泪,靠在楚晨汐的肩头。
楚晨汐伸手,轻轻地拍打着夫人的肩膀,温暖地安慰,“毕竟是发洪灾的地方,修整一下,总要变样的。”他握住风铃儿的手,笑地十分开怀,“不过铃儿。兴许咱们的竹屋还是老样子呢。”
“那咱们赶紧回去看看擦。”二人牵着马,走在平坦的大道上。
那大道,修得很是规整。甚至,一直延伸到了山中。
曾经的那条山路,现在无论到什么时候,都可以轻轻松松地过去。
因为,这个地方,完全属于另外一个田水村了。
已经没有了曾经夫妻二人熟悉的模样。
唯一可能还有一点儿气息的,是远处高耸的山峦。
遗憾地是,爬到山中,并没有看到竹屋的影子。
破败的竹屋消失不见,不过一旁却住了好几户人家。
看他们门口墙壁上挂着的工具,就能够知道,他们都是一些猎户。
而且四周用竹子围起来的栅栏里,还养了很多生龙活虎的野鸡。
风铃儿看着看着,伤心地哇哇大哭了起来。
里间的猎户开了房门,走出来,十分好奇地凑拢,“二位,来这里是”
风铃儿气地咬牙切齿,手指着那位置,“你们住的这个地方是我曾经的家,你们抓到的这些野味,是从我山里抓到的。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又抢家,又抢山”
猎户听了这话,眉头皱起,十分不开心。蹙着眉头,嘟着嘴,冷意凛然,“姑娘这话说得好笑,自从这村子遭了灾,咱们就都家破人亡了。此刻的地方,是族长分给我们的。而山,也是我们从族长的手里买下来的,姑娘若是住这儿,咱们早就该发现。”那人伸手,不屑地眨动着眼睛,“搬家来到这里,我们大家可是没看见一个人,更没看见姑娘所说的竹屋。”
“没有竹屋”风铃儿冷声,用力地挥动着手臂,“我才不相信。”她干脆又豪气地踩着地面,“就算这里发生了洪灾,但我的记忆力很好,此时此刻,这儿,的确是我们曾经的家。”她迈步上前,手指着猎户的房门,“要不然,看看这家的门”
猎户仍然不畏惧,嘴巴抿了抿问,“我们门怎么了,我们的门都是自己辛辛苦苦做出来的,有什么打紧的”
“你们真是不可理喻”风铃儿拽紧拳头,走向竹门,伸手指了指曾经被火烧得漆黑的部分,“看,我和我夫君的竹屋曾经遭遇了火灾,所以这竹子有烧毁的痕迹。你虽然用它们做的门非常地牢固,也非常有才华。但是再有才华的房门,也不能忽略这儿不是我的家。”其实,风铃儿现在是不缺钱的,她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
可是,家没了不说,还不能在这里修新家,且自己的山还成了别人的地盘。
怎么看,对风铃儿而言,都是一种打击。
大概也是被这种打击刺激到了,她才会当着这些无辜的猎户的面,说出如此激动的话。
几个猎户看风铃儿和楚晨汐的穿着打扮,觉得他们不是普通人。所以言语间,也比较霸道。
“这位姑娘,看你们的样子,也不像是缺钱的人,难道非得同我们这些猎户争执”
风铃儿跺脚,“怎么了,有钱怪我们了。我们有钱,也是靠自己的努力挣来的。”她啧啧舌,继续辩解,“这儿是我和我夫君养老的地方,而这座山,是我和我夫君获取野味的地方。”
猎户不高兴了,别过脸,“话可不能这么说。姑娘。到底我们大家都是花了钱,才能在这儿安家的”
站在身后的楚晨汐全程没有说话,迟疑了许久,他拉着风铃儿下山。
风铃儿边走边抱怨,甚至对自己这么悲催地离开,有些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