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再次递出来的画作,压低声音问,“画的是什么”
“你看看就知道了。”南荣青尺面带微笑地说,“这幅画,我画了很久。”
风铃儿将其打开,只瞧见温馨的田园里,一个竹栅栏中,十来只跳动的山鸡。
有的在吃菜,有的在啄虫。在栅栏的身后,有一间竹屋。
温馨,寂静的环境。
南荣青尺望向楚晨汐,伸出手道,“祝贺你。”
“多谢”楚晨汐回握住南荣青尺的手,二人的眼神交接,不过都是风铃儿罢了。
坚定的眼神下,楚晨汐柔情的眼,已经告诉了对方自己的想法。
二人成婚后,达官贵族,仓户司的兄弟,接二连三地离去。
郡王府的南荣世子是最后离开的。
风铃儿和楚晨汐夫妻二人亲自护送几人离开庄子。
南荣青尺最后回头看过去的那一眼,依然同几年前一般温文儒雅。
楚晨汐看风铃儿感伤,伸手握住风铃儿淌在肩前的发丝,“铃儿。”
风铃儿收起失落之意,嘟着嘴巴求表扬,“今日我做的怎么样”
“很好。”楚晨汐回她,“比为夫想象的还要好。”
“那么,现在,你是否能够放心跟我一起离开京城,过我们的舒心日子了”风铃儿踮脚,双手捧着楚晨汐的脸颊,逗趣地问他。
楚晨汐傻笑,摇了摇头,“还不行。”
“为何,不能回去了”风铃儿气地跺脚,“我现在已经脱离了司主的职责所在了啊。”
“为夫的意思是,还差一个它。”楚晨汐嘘声,矮身,小声透露,“二白还寄养在沈家。咱们得把它带着一起走。”
“嗯,好嘞。”风铃儿微笑地点头,“那你赶紧去找二白过来,一会儿,我收拾东西,晚上就赶路回家。”
“好。”楚晨汐答应着,从大门里离开。
然而,他出去后,还没到沈府,就在巷子里撞上了火国圣女。
楚晨汐走进窄巷里,冷笑地问,“到了现在,坊主还没打算放过我”
“百里千尘,风铃儿姑娘是我姐姐的亲生骨肉,我是她亲姨娘,既然你同她成亲,那帮姨娘这么一个忙都不行么”坊主打感情牌,温言细语的声音,极力说服楚晨汐帮忙寻找不知鸣道长,“只要你愿意帮忙,找到不知鸣道长,救我火国于危难。那日后”
“我早就同坊主说过,这重生逆天改命之本领,是妄言。你非要追踪我义兄。难道你以为,单单凭我义兄,就能解除你火国的根由么”楚晨汐反此一笑,“我告诉你,今日我就要同我夫人离开京城,若坊主识相的话,就请不要妨碍于我。”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坊主冷声一唤,四下跳出二十来个手持利刃的杀手。
这些人不是女人,而是火国圣女从火国带来的精锐。
他们擅长的不是武功,更擒拿不住楚晨汐,所以他们的追截,只是有些耗费力气。不能让楚晨汐尽快去到沈闭天的府上,接回狗狗二白。
一耽搁时间,就过了两个时辰。风铃儿问丫鬟小芽,夫君回来了没有。丫鬟小芽站在门口,张望半天,回答道,“姑娘,还没有呢。”
“这么大半天,怎么还没回来”风铃儿心急如焚,立刻唤了齐木,希望对方能够伙同自己一起去找。
不想齐木来见人,却并不乐意。
“司主既然已经答应今晚便走,那我们仓户司的兄弟便没有再为司主奔走的意思。”齐木怨风铃儿,字里行间没有一句让人舒心的话。
风铃儿郁闷,手握拳头,紧紧地拍打着自己的手掌,“不错,我知道。这个时候,实在不该麻烦你们,但是再如何,你们都说过,我是司主,难道司主命令你们做一件事儿,都这么难”
“司主身为先主之女,却不愿为先主报仇。我们这些为先主效命的部下,自然不归司主管”齐木怄气,语气冰冷。
“你这人祁王,我父亲是被先皇陷害,先皇如今已经被我给气死了,一报还一报,也算给父亲报了仇。你们你们还想怎么样”
齐木报着手臂,不屑地抬了抬眉,“司主你当着达官贵族的面,当着我们仓户司兄弟的面,所言所做,皆是为风冯两家沉冤昭雪,何时坦白过我们先主之事儿”
风铃儿解释,“我怎么没说,我还告诉了新皇,有关我的身份。”
“真是如此么”齐木看破道,“司主当时所说的话,无非是让新皇留个心眼。虽说你这也算威胁,但如此一来,可是给新皇提了一个醒,他日要慎重身边的人,因为随时随地,都可能会有人要了他的命司主,你自己说,你所思所做,都是为了我们考虑么”
风铃儿也的确没有为仓户司的弟兄们考虑,她实实在在地,只是想要解决了京城所有的事儿,然后带着夫君楚晨汐离开。
但是没有想到,就这么给仓户司的弟兄,带来了灾难。换句话说,新皇以后必然有所防备,在想接近新皇,谋取他们的利息,也就难上加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