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依依姑娘,你赶紧随在下去一趟吧。千尘白日回来,躺下就没醒过。”
风铃儿听后,高蹙着眉头,“究竟怎么回事儿”伸手,火速随沈浩南前往,路上,关切地打探道,“看过大夫了么”
“父亲先后请了大夫去看,都查不出原因。”大公子沈浩南一本正经地解释,“可是,人又叫不醒。”
“叫不醒”这三个字可是让风铃儿不由得害怕起来。
后院。
灯火通明。
一间屋子围了很多人。
风铃儿着急地迈了门坎儿进屋,直接来到床边。坐在床畔,伸手触碰了一下楚晨汐的呼吸。
在感到微弱的气息后,她高悬的那颗心终于安稳地落地了。
在接二连三叫不醒的档口下,风铃儿急了,伸手去掐对方人中。
楚晨汐感觉到痛意,扭转过头来,睁开合紧的双眸,狐疑地笑了笑,“铃儿,你这是做什么”
风铃儿哇一声,大哭了起来,“你这家伙,到底哪里不舒服。喊你这么多遍,你都不醒你知不知道,吓死我了。”
楚晨汐看到近在跟前的女子,灵动的双眼里含着一窝泪。
泪珠闪亮,娇媚可爱。
“真是对不起,害大家担心了。”楚晨汐四下望了望,撑着手掌坐起身,长呼了一口气,疲软地回以一笑,眼神里有些尴尬,“太累了,睡得比较重。”
如果单单是因为太累,所以才没有及时醒来,大家全然不信。
风铃儿没有追问,只是拉着他的手,温柔地念叨,“累了一次,以后就得长个教训,不能让自己太累。这么睡下去,会把人急出病来的。”
楚晨汐不好意思地道歉,“对不起,铃儿,我知道了。”
太过畏惧,风铃儿将沈闭天老将军叫到一边,说了自己想要带对方回家的想法。杨氏听了,不敢相信。倒是沈闭天,知道个中缘由,拉了夫人的手到得一旁解释,“蒋依依姑娘同少主原就是夫妻。”
杨氏掩住嘴唇,惊诧不已,“这么说,蒋依依姑娘就是少夫人”
“嗯。”沈闭天老将军点点头,随后和善地走到风铃儿的跟前,同意了对方带楚晨汐离开的想法。
进入屋子,风铃儿拿了衣裳,走到楚晨汐身旁,“穿上”
楚晨汐吃惊,不知所谓地笑笑,“做什么”
“回家,跟我一起住”风铃儿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没有任何笑容。相反,她还比较决绝,谈吐间,十分有力。
楚晨汐看着自己夫人的那个表情,不敢搭腔,只能答应地点点头,说了一个好。
从沈府出来时,沈家众人齐齐相送。
风铃儿向沈闭天等人行礼。
“多谢沈将军照顾我夫君”她说完,又补充了一句,“若是各位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吩咐,依依能做的,绝不推辞”
沈闭天老将军客套地行礼,“少夫人客气了,这是老夫应该做的。”
两方寒暄过后,风铃儿搀扶着楚晨汐上了马车。
齐木跳上车,赶着马车回山庄。
到了自家门口,风铃儿方才吩咐,“齐木,我饿了,交代厨房,做两碗面。”
“是,司主。”齐木点头,在二人入得府邸后,忙碌地离开。
楚晨汐看着齐木那干练的姿态,有些迟疑,“这个手下不错”
“我亲生父亲的部下,挺忠诚的。”风铃儿看起来挺得意,但字里行间却透露着自嘲的意味。
楚晨汐顺口开了话题,“就是临渊国那位生病去世的祁王”
风铃儿挤眉弄眼,“怎么,晨汐,知道他说实话,我这个亲生女儿,对祁王了解都不深。”
“那是因为铃儿不知道,而为夫在这临渊国却是呆了很长一段时间了。听说这祁王贤明,本是临渊国准太子,不知怎么,却病死了。”楚晨汐遗憾地说道。
“聪明如何,贤明又如何他还不是死了而活下来,当了太子,做了皇帝的,却是他的弟弟。”风铃儿饱含深意地夸赞道,“所以,不是任何一个人都能做皇帝的。但心不狠,不能掌控全局的人,一定做不了皇帝,我虽痛恨那位狗皇帝,觉得他手段残忍,但无疑,我得认同他的能力。没有能力和手段,如何能够在临渊国坐了那么久的皇帝”
楚晨汐看着风铃儿,难以置信地皱了皱眉头,“为夫可听不出,这里边是在赞美祁王”
风铃儿耸肩,脸上笑容骤然消失,“原本就没有夸赞过祁王。是非成败,到最后,是留给赢家的。我虽然看不惯那那狗、皇帝,但能力上,无疑他是成功的。”挽住楚晨汐的手腕有片刻的迟钝,她用力拉了拉,“晨汐,这些皇家事儿,我不喜欢,也不想探讨。我只是想要告诉你,总有一天,我要回家。”
楚晨汐停下了步子,宽阔的肩膀在雪夜下轻转,手指覆盖住风铃儿放在身前冰冷的手背,紧紧地团住,然后抓握住,放在了胸前,另外的一只手却落到了风铃儿那柔顺的头发上,“为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