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静静地想了想,就知道了他们去见她的真正目的。
两张凳子一推,微笑地拂了拂,“坐吧”桌子上的两个酒杯一递,茶水就已经伸到了面前。
不薄不淡的口吻,“喝吧。”
“多谢司主”
“不必客气,这不是你们的茶么”风铃儿迟疑着笑笑,“我知道。你们来这儿见我,究竟是为了什么事儿,所以别着急,喝了茶,我慢慢说给你们听”
香客和铁壶就在风铃儿一本正经的话语里喝完了茶。
噤若寒蝉的时候,风铃儿也拉了板凳,坐在两人的对面,她月白色的手指轻轻地搭在耳朵旁,有些沉重地解释,“我不是真的蒋依依,这点儿,长公主说得不错。但我不愿意承认,只是因为我不能承认。所以,两位,很抱歉,司主让你们失望了。”她见二人打量的眼神甚是奇怪,有些沉不住气,“虽然我不是蒋依依,但同长公主之间确实存在着大仇。我来京城,我想方设法要进仓户司,目的就是为了报仇。不过后来进入仓户司,发生了很多事儿,知道了很多说不得的真相。也便是因为这个,所以我才会在长公主怀疑我的时候,讽刺她”
“那那司主真正的身份是”
风铃儿唇齿微开,她笑声明快,“是不是只要是祁王的事儿,你们就会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香客和铁壶异口同声,“先主是我们的主子,只要是先主的事儿,我们都会听命”
“那好,我是祁王的亲生女儿”风铃儿语气较真,“此事儿,蒋婆知晓。如果你们怀疑,可以亲自去问问她。”
香客拍手大赞,“原来如此,所以这就是为何司主敢同长公主对质的原因,是么”
风铃儿偏头,“不是。”她眼神认真,充满了怨气,“我同长公主的确有仇我恨她,是事实。”
“那司主一开始见长公主,就是为了拉近距离”
“没错。我接近长公主只是第一步”风铃儿握着酒杯,目光盯着清冷的茶水,“至于接下来,打算怎么做,想必你们已经有些眉目了,皇宫里,药倒皇帝,让刘家这边狗急跳墙。无奈地是,刘家人奸诈狡猾,聪慧地想了法子应对。长公主也是聪慧,没有跳这火坑。哎”她一连长吁短叹,看得香客和铁壶都禁不住想要问个明白。
“司主,那你最终想要做的是”
“我想要皇帝的命”风铃儿知道,要笼络人心,就得说一件,让仓户司兄弟,愿意为自己卖命的人。
仓户司的兄弟,之所以隐藏自己的主子,听命蒋婆,无外乎就是为了谋反,杀了皇帝。
所以,当风铃儿说出他们内心的使命时,二人眼睛突然就亮了,有些说不出的兴奋和激动。
“司主真是先主之女,我们的郡主”
“不像吧,我也觉得不像可是不好意思,血缘关系在。再如何不像,我也是。”风铃儿刁钻古怪,又任性妄为,甚至还十分地霸道。
她不是这里的人,没有这里的人的思想,不会觉得知道生父是祁王,就突然诧异,或者难过,敏感什么的。
她只会觉得好,有那样的身份,便能为她所用。
于是她又补充,“既然上天给了我这身份,那我也就不可能随便地放弃。所以两位,这也是我为什么要留在京城的重要原因。”
香客和铁壶明白了,怅然地点头,“属下明白了。”
“香客大哥和铁壶大哥,从今以后,可愿意辅佐我”风铃儿一针见血地问到明面上。
香客和铁壶颔首。
“好,你二人放心,只要你们竭尽全力。他日成功,我一定不会忘记你们。”风铃儿承诺后,随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如今我已经得罪了长公主,她心里的不满,或许就是她对付我的关键。是以,从今天开始,仓户司的兄弟,全部回京。无论是在执行任务的,还是没在执行任务的,统统回京”
香客和铁壶跪地齐声应话,“属下遵命”
仓户司的兄弟们由齐木,香客和铁壶三人一一说服。
在得知先主之女尚在人间的时候,仓户司的兄弟们心中便终于有了目标。
长公主这边得知仓户司的情况,气地一拳拍打在椅子上,看着水笙,眼睛火辣,“你就没有查出来,为何咱们的人都归她掌控了么”
水笙姑娘摇头,“公主,水笙不知。”
“不知,不知,你什么都不知,我养你什么用”长公主气坏了,眼神冷冽,语气傲然,“我给你三天时间,一定要给我查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儿,否则,你的族人都得死。”
水笙姑娘畏惧地跪在地上,茫然地点了点头。
长公主抬起涂着绯红豆蔻的手指,轻轻地摩挲着自己的脸颊,许久,她彷徨不安地躺在了美人塌上。
水笙姑娘为了族人,竭尽全力询问仓户司的兄弟。然而,她自知武功不够,便只能利用自己手上剖、尸的手艺,去威胁司中的兄弟,让他们能够说出实话。
在逼迫间,方才有人透露,风铃儿是祁王之女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