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风铃儿并没有想过,让齐木一辈子跟着自己,只能听从自己说的话。
她对齐木如此,仅仅是因为齐木看不惯,所以她也就想要让齐木自尊心受一下挫。
然而,没想到地是,齐木会这么排斥长公主的赏赐。
他在得知长公主像送礼物一般赏赐给风铃儿以后,就发了几次火。每天在仓户司要死不活,看着风铃儿,也绕道走。
这日风铃儿在路上偶遇沈家几位公子,得知自己的夫君不知为何受了刺激时,急急忙忙地把长公主交代的任务安排了下去,准备离开仓户司。
着急离开,却被醉得一塌糊涂的齐木伸手阻拦了。
风铃儿刚开始还是和颜悦色地说话,不想他突然发起酒疯来,这可把风铃儿气得不行。
“你不给我做事儿,没有人拦你,走就是了”风铃儿冷目看着他,“让开,不要耽搁我的时间”
“不许走,蒋依依”齐木眼神里带着冷漠的异样,“告诉我,你到底来咱们仓户司有什么目的说,你有什么目的”
风铃儿不想被对方流畅,语气更没好话,“满口胡言”
“说,说清楚再走”齐木身形一转,就抽掉了仓户司兄弟手中的长剑。
“司主一职是长公主给的,你有什么不满意,可以直说”风铃儿无视对方手中的长剑,自己走自己的。
齐木那唯一压抑的愤怒突然喷发而出,刹那间,对方手中的长剑就停留在了风铃儿的脖子上。
下意识地,削掉了一根头发丝。
“我说了,让开”
香客和铁壶等人急忙劝阻,“司主,司主,您别同齐木他一般见识,他喝醉了,喝醉了。”
“我我没有喝醉,我我清醒得很。各位兄弟,你们不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么,这个女人只是一个柔弱千金,可为什么她又能骑马,又会武功。心思缜密,不下咱们,若说她去到长公主身边,没有什么企图,谁信哈哈哈哈遗憾啊,就算司中的兄弟都被你蛊惑,我我也不会相信。”
风铃儿心想,若被这人一直拦阻,自己就不能第一时间知晓夫君楚晨汐的情况。可是如果发火,把这醉酒的齐木痛打一顿,可能还会让司中的兄弟寒心。
思来想去,风铃儿急了,上前,重重地给了齐木一巴掌。
她骂,“齐木,一个男人,应该敢作敢当,如果你因为被长公主当成赏赐送给我,那你大可不必在我跟前发火。长公主的命令又岂是我能左右的”
“你胡说,蒋依依,若非是你求情折、磨我,长公主又如何会下出这样刁钻的命令做了错事儿,却不敢承认,你居心何在”
“是,就是我让长公主将你赏赐给我的,那又怎样成为司主,按道理来说。你应该听从我。可你从认识我到现在,就一直心不甘情不愿”
“所以你就”
“报复你啊,怎么样”风铃儿近到齐木的跟前,不怒自威的表情,“这是一个要人命的要求么,损害了你什么么没有,齐木,我不过就是和你打趣罢了,你既然怨愤,可以不在我跟前。反正,直到现在,我也没有要你做什么,不是么”
“你”齐木气得牙齿打颤。
风铃儿继续惹恼道,“在我身边,想给我做事儿的人不可计数,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了不得的香饽饽么”
齐木被气地发吐。
不屑地看了对方一眼,风铃儿不再说话,镇定自若地走了。
风铃儿总以为,自己能够平心静气地处理这个麻烦,毕竟,她不可能同一个醉酒的人纠缠。
但是她生气了。
只有她自己知道,为何如此生气,只因为在她的内心深处,住着一个人。
楚晨汐
你现在怎么样
到底伤成什么样了。
沈家三位公子仅仅严肃正经地告诉他,楚晨汐出了事儿。却始终没有跟她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这种感觉,撕心裂肺,仿佛下一秒,她就发现了是哪里不对劲儿。
着急地从茶楼里离开,直奔沈府。
守在府门口的三兄弟,没有从正面带着风铃儿前去,而是谨慎小心地给风铃儿带了路。
府外的路。
没有人阻挡。
密密竹林里,风铃儿站在那里。
在看到自己夫君的模样时,她方寸大乱。一回头,就恶狠狠地对着三人喊,“你们你们凭什么拿绳子绑着他”
沈家大公子沈浩南摇摇头,“我们也不想,可是可是实在没有别的法子。依依姑娘,他在战场上,情绪不受控制,为此还伤了好几个将士”
情绪不受控制
听到这句话,风铃儿震惊,“你们说什么,他他怎么了,情绪不受控制,情绪情绪怎么会不受控制呢”
“父亲说,千尘某天晚上见了一个人,就变成那样了,脾气性格都很怪。”沈浩东轻轻地摸着自己的手指,内心害怕,“那个依依姑娘,这绳子也不是咱们绑的,是他害怕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