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锡临听了大公子蒋权的分析后,这才放心下来,“是啊,加上太子殿下又迎娶了你们的妹妹。这也就是说,同我们这样的富商结成了亲家。”
“说得就是。那你还操心”胡氏咧着嘴,拿了筷子夹了菜到得蒋锡临的碗中,“好了,别胡思乱想了,赶紧吃饭啊,再不赶紧吃饭,饭菜该冷了。”
“好,不说了,吃饭。”蒋锡临冲夫人胡氏说着又思忖道,“权儿,最近你也别出去做生意。只管经营咱们京城的铺子。现在陛下正派人,四处抓贩卖私盐的呢,可别被撞上,一并抓了去。”
大公子蒋权听了,冲蒋锡临点点头,“是,爹爹放心,孩儿心中有数。”
蒋锡临提醒后,就又看着二公子蒋勇,“勇儿也要小心,最近一段时间,别再押镖出去。”
二公子蒋勇也顺随父亲的心意点了点头。
风铃儿抱着碗,吃着饭菜,忽然看着蒋锡临,楚楚动人地问,“舅舅,不是已经有了因大人和信大人背黑锅了嘛,为什么还要查。”
蒋锡临放下筷子,怅然地解释,“能不查么,因大人和信大人临死都喊着冤枉。这陛下如果不继续查下去,只怕堵不住朝堂悠悠之口啊况且长公主那边也不好交代。”
风铃儿听后,眉心紧锁道,“舅舅,依依真想不明白,当初那因大人和信大人都喊冤了,他何不将两人关于牢中,等事儿弄清楚了以后,再杀呢这样果决,也不怕杀错了,冤枉了无辜。”
“冤枉无辜”四公子蒋友听了,一针见血地道破,“陛下贵为九五之尊,最不担心地就是无辜伤人,他只会想着,有没有杀漏。这因大人和信大人同长公主来往密切,陛下心里自然想着他们死,眼下逮着了机会,当然要杀了他们了。依依妹妹,你也是天真,难道冯远老将军的事儿你没听说过”
蒋锡临瞪了四公子蒋友一眼,“在家里,别乱嚼舌根。”
四公子蒋友看着蒋锡临,吐舌调皮道,“父亲,别这么严肃嘛。咱们都是关起门来,在家里随便说说,又不同外人道。”
风铃儿没搭理蒋锡临,接着笑问,“四哥哥,不是说冯远老将军犯了里通外国的罪名,才累得九族被杀的么,怎么,他还能是被冤枉的”
“天真,天真啊。依依妹妹,你想啊,冯远老将军那可是为临渊国征战无数,就算自己犯了错,陛下也应该网开一面,不治罪九族吧。况且,当初冯远老将军在临渊国外患严重的情况下,他怎么没有被杀呢偏偏等到临渊国和火国战事一了,朝中有了其他年轻的小将顶替以后,陛下方才敷衍地给冯远老将军安排一个里通外国的罪名”四公子蒋友言辞恳切,“所以啊,这历来皇帝不认亲,为了自己的皇权,无情无义都是理所当然的。依依妹妹,知道为何哥哥们不做官么,因为太不自在,心累”
风铃儿听了,朝对方竖起了一个大拇指,但心里却在想,自己的父亲仍然是官,虽然官小,可保不齐哪一天也把命玩没了。所以最好的办法,不是逃避,而是身在其位,做好自己,同时防范于未然。
蒋老太太知道风铃儿在打听什么,也不大加干涉,也不说教,只管让风铃儿好好向蒋锡临询问便是。
风铃儿从四公子蒋友这样一番话里,了解到他的为人,同时也心存好感,觉得和他做生意,该是多么幸运。
吃了饭,全家人才各自忙活。
到得蒋老太太的房里,风铃儿坐了半晌。
“快说说,依依,你怎么打算的”
风铃儿心烦意乱地抓住蒋老太太的手,“外祖母,长公主交代给了依依一个任务”
“什么任务”
“杀一个人。”风铃儿分析,“据长公主打探,这个帮助刘大人贩卖私盐的人,是成大人。不过成大人并未采取水运,而是聪慧地由二哥的镖局押送,前两次,二哥同我说了,他也发现了押送地是盐。但他同我说,这些叫他押送的人,都自称江湖中人。”
蒋老太太凝重着细眉,“如此,可怎么好啊,依依,你二哥哥憨厚老实,这押镖,向来稳重。若是被歹人陷害,只怕”
风铃儿冷不丁地站了起来,“外祖母放心,这事儿我会好好调查清楚的。”她还有其他的事儿,便退出了蒋老太太的屋子。
走出后,冲丫鬟小芽立马交代,给自己备快马。
丫鬟小芽急匆匆地下去了,“是,姑娘。”
备了马后,风铃儿踩着马蹬坐上去,吩咐马下的丫鬟小芽,“小芽,你不用跟着我,只需到得长琴轩等我。”
“嗯。”
驾
风铃儿风驰电掣地赶到二公子蒋勇的镖局,恰好碰到再次送镖前来的几个人。
几大箱子,全部放在林子里。
二公子蒋勇正要找人搬货,风铃儿忽然制止道,“等等,二哥哥。”她朝着送货的几位男人礼了礼,“几位兄台,最近皇帝一直在查贩卖私、盐的人,所以我们镖局也要检查看看,你们箱子里是什么货物,不然我们无法安然自若地替各位相送”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