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地看了风铃儿一眼,只担心到时候人家不能吃窝窝头,而自己家却只能窝窝头,那些伙计看了,心里难受,进而在背后说她坏话。
风铃儿让胡婶放心,说那些伙计什么苦没有吃过,别说窝窝头,估计讨饭他们都干过。要知道,在那样的破房子里生活,应该具备了十分强大的心理接受能力。
“放心吧,胡婶,这些伙计都是我的朋友,咱们做什么,他们就吃什么。而且绝对不会挑食,另外他们是我请的,工钱自然由我来决定了。”
一听工钱,胡婶更不好意思了,“这这怎么能行”
风铃儿也想好了说服之辞,“没关系,胡婶,你要是真觉得过意不去,以后秧苗长大了,给我分一杯羹就成”
胡婶咧着嘴笑,“成,我们都什么关系了,这种事儿还用说”
就这样,二人才没有彼此客套。
风铃儿将火生上,然后架上大锅,把土豆切成块,又让胡婶拿了几个胡萝卜,二人杀了一只鸡,做爆炒鸡肉。
因为会做菜,所以风铃儿主厨,胡婶只在一旁帮忙。
“胡婶,给我切些姜蒜”
胡婶连忙在岸板上把洗好了的姜蒜给切了,递给风铃儿。
风铃儿把切好的瘦肉往锅里一放,紧跟着大火炒,最后加入韭菜,炒得差不多行了的时候,把调料放进去。
调整火候后,将韭菜瘦肉菜盛起来。
因为是大锅,数量比较多,是以风铃儿盛了好几盘。
加上胡婶家里有些干豇豆,是以风铃儿就削了几个土豆,和着干豇豆一起,用罐子煮汤。
大大小小,她炒了好几样菜。最后再做了些糕点就完事儿了。
“胡婶,这里由我看着,你去给大伙烧点儿热水,泡壶热茶,他们一会儿回来,就好喝。”
胡婶把沾满水渍的手在自己的围裙上狠狠地擦了一把,而后才紧赶慢赶地进屋,生火烧热水。
火烧开后,泡了满满几杯茶。洗干净了十来个碗,全部端出来,放在板凳上。
“风丫头,我就先去叫他们回来吃午饭了。”胡婶往院子外面示意了一下。
“成,赶紧去吧,这儿交给我。”风铃儿拿着锅铲,一脸兴奋地挥手。
半个时辰,楚晨汐带着相帮的伙计们回来,风铃儿已经为他们准备了毛巾,倒好了温,念叨着让他们洗手吃饭。
“诸位,洗完了手就过来喝杯茶,润润嗓子”
“好嘞。”有人笑答。
风铃儿看着楚晨汐在洗手,便自己进入胡婶房间,搬出那个大桌子。
胡婶看得触目惊心,“哎呦呦,风丫头,你这么小个人,咋把它顶出来了。”
“还好,不是很重”风铃儿顶着桌子,小心地迈出门坎儿时,已经有好几个人来接。
楚晨汐更是担心她这样会把腰给闪了,是以用大力气,将大桌子拎了开。
“我提得起的”风铃儿涨着通红的脸,笑着说。
“还提得起,看你这通红的小脸”胡婶拿起袖子擦了一下风铃儿的脸颊,随后又快速地将人拉在桌子摆放的凳子坐下。
结果风铃儿坐不住,向风铃儿示意了一下,就进去抬凳子。
一开始凳子好像不太够,所以风铃儿让自己的弟弟妹妹们去钟灵毓秀书院抬了小板凳回来。
于是大家伙才真正地坐在大桌子旁边,挨个挤了挤,拥了拥,开始吃午饭。
“大家伙,今天真是辛苦你们了,没有你们,我那些秧苗,还插不完呢”胡婶将家里面唯一储存的一坛酒拿出来招待客人。
胡婶嘴巴大,但在某些地方却不小气,家里唯一的腊肉,她都愿意拿出来招待人。
风铃儿看着她墙壁上的挂着的那腊肉,心里都有些舍不得。
所以她似乎更加理解和欣赏胡婶了。
“胡婶这是说得哪里话,按道理来说,胡婶一直帮衬着我,同我做生意。我风铃儿能有今天,还多亏了胡婶。”风铃儿第一个站起来,同胡婶敬酒。
胡婶笑脸盈盈,十分谦虚。
“哈哈,风丫头又客气了。来来来,咱们先坐着吃饭吧”
“嗯。来,大家伙一起吃饭”
每个人都拿了窝窝头,就着桌子上的饭菜,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胡婶以往都是田水村里最后一个插完秧苗的。而且因为平时里,嘴巴得罪了不少人,是以很少有人愿意过来帮忙。
但没过几天,胡婶田里的秧苗就插完了,每天悠闲地种植自己的蔬菜,这让村民都感到万分好奇。
时不时地就走到田头,问询。
胡婶感恩,笑着告诉众人,说是风铃儿带人帮了自己的忙。
村民听后,两只眼睛瞪得圆圆的,大概是在想,风铃儿最近一直被传泼辣凶狠,是个杀人犯,怎么胡婶对她的的态度大不一样。
“呵呵,你们从来只用自己的耳朵和眼睛判断是非,却永远不会用心去看人。好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