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故意故意吓钟婶她们的,谁让她们老是吓我呢。再说了,族长爷爷,就算花婆真在河沟里,这么多天了,早就尸骨无存了。怎么怎么还会在这河里呢”
身后的阿婆看风铃儿极力阻挠,便觉得有猫腻,“风姑娘,你你这么着急做什么,是不是花婆的尸首就在前面啊”
风铃儿哭天喊地,“老天爷啊,睁大眼睛看看吧,平时我没少拜你啊。你一定得给我一个公道啊”
族长泄气了,看了她一眼,“风姑娘,别喊了,老夫要找人下河寻找了”
既然劝不过,那风铃儿也不想给自己找事儿做。反正在她心里,她笃定,花婆没有死在河里。
毕竟是自己挖的坑把花婆埋了的,自己心里清楚得很。
是以,她一点儿也不着急。
任由对方在河里瞎子摸象。
然而没过多久,河岸上有人叫了一句。
“捞到啦,捞到啦。”
阿婆们听到,纷纷聚集在一起,过去看,只发现河水里,有一具女尸。
面目全非,实在不知究竟是何人的尸体。
想着风铃儿自己编的那些话,立马指认道,“族长,这风姑娘刚说花婆掉在了河里,结果就真在河里了啊。”
有人小声嘟囔,“会不会是风姑娘把人推下去的”
风铃儿看她一具女尸,跟着咆哮大哭,“我的娘啊,死者啊,你怎么能够死得这么冤枉啊”
族长听了,同村民面面相觑,走过去,盯了她几眼,甚有些纳闷,“你你在哭什么”
“还能哭什么,当然是哭自己的命不好了”风铃儿一张梨花带雨的脸颊上,遍布忧伤,“族长爷爷,你说,当时钟婆她们摆谈我,故意冤枉我,说花婆失踪,跟我有关。我一时气不过,就胡乱说了两句话。结果结果哪里知道就撞上这河里真有女尸呢。这死者生前被人推进河里,已经够惨了。没想到还要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
族长眯着丹凤眼,周边鱼尾纹眨了眨,“这话什么意思”
“还能什么意思,爷爷,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这女尸一具,只能说有人死在了河里,怎么能够立马笃定,她就是花婆呢,她一定就是被我杀的呢,呜呜呜呜”一边哭,还一边抱着族长的小腿,“族长爷爷,铃儿以前就总是被人冤枉。这些您是知道的啊。您一定要看在以前我救您孙女儿的份上,为我申冤啊,呜呜,呜呜”
族长看风铃儿跪在岸边,抱着自己的小腿哭得伤神,便转过眸子,冲着村民道,“风铃儿丫头这话说得没错,兴许真不是花婆呢。算了,还是等我报官,查一查这女尸是谁,再做定夺吧”想着当初风铃儿不顾性命之危,拯救他孙女儿的恩情,族长便伸手,将风铃儿拉了起来,“风铃儿丫头,既然你没有做过这种事儿,老夫我也不会随意冤枉你的。”
风铃儿喜笑颜开,双手合十,道谢,“多谢族长爷爷,您真是天底下最善良的人了,呵呵。”
“过奖过奖了。”族长笑着同身旁的村民说了下,然后大家伙立马将这女尸用破草席子裹住,抬到了宽阔的地方。
在第二天一早的时候,就将镇上大人叫了过来。
这大人拿着帕子,捂着鼻子,“这么臭,看来死了很久了”回头看师爷,“咱们衙门的仵作叫上了没”
“他回家了,还有一阵子回来。”
“那怎么办”
那师爷愁眉苦脸地望了一眼女尸,笑着说道,“这样吧,大人,咱们县衙新来了一名仵作,要不然让她试一试”
“你说那个姑娘啊”大人质疑,“她看起来那么小,能行么”
“不管能不能行,咱们试一试才知道。况且小的听说,前不久,那小姑娘同咱们镇上的老江头比试,还赢了呢。”
老江头在镇上干仵作这一行少说也有三十年了,被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丫头比了下去,自然是一件可以拿来提及的小事儿。
“那好,你就去把那姑娘叫来田水村看看吧”
“好嘞。”
师爷接受了大人的命令,立马吩咐捕快,下去请水姑娘了。
等了大半个时辰。
人才请过来。
朦胧烟雨中,那人露出了个相貌。瓜子脸,高鼻梁,樱桃小嘴,弯弯的眼睛,手上戴着一串铃铛。
走在田边,铃铛叮铃作响。只不过那水姑娘的铃铛戴在左手。
她走近,冰冷如刃的声音显得她十分地高冷,“大人,尸首在哪儿”
大人手指一定,“在那儿破草席子里呢。”
水姑娘红唇微勾,慢条斯理地走了过去,细长的手指轻轻地将席子打开。
在确定女尸后,又绕着她的脑袋走了一圈。随后若有所思地蹲身,忘着尸体。
袖子里,拿出一把精致的匕首,在尸体的骨头上刮了刮。
没有多做其他什么,那水姑娘就站起来,对着河水问,“这一带有鱼么”
“很久之前就没鱼了”
有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