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哭,“呜呜呜呜”
楚晨汐见不得风铃儿哭,蹲身就去拉她。风铃儿两手在楚晨汐的胳膊上握了握,小聪明地告诉对方,自己是在假哭。
挤了差不多一些眼泪,风铃儿才伤悲地哭泣,“各位乡民,你们来评评理啊,这些糖果一上来,我和我相公还没看见影儿,他们这些老的小的就全部把糖果抢了啊。孩子这么做也算了,他们大人也跟着一起抢啊。呜呜呜呜”
俗话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大家都发现那些糖果放在站起来的村民的板凳上。
胡婶偏心她这朋友,跟着尖嗓子就嚷,“风丫头和楚神医真是可怜嘞,吃包糖果还被人家说叨。啧啧,大家伙看,那些人一把年纪,却将糖果藏在自己的凳子上嘞。”
片刻,黑的变成白的,田水村村民都向着风铃儿,甚至投以无辜的眼神。
武氏看到自己的大哥姐妹们站着,脸色不大好,便走过来,指责风铃儿和楚晨汐,“呵呵,风姑娘,说到底你来我这儿,吃得也是我的饭。怎么连糖果都要同我大哥争”言外之意就是,打狗也得看主人。
风铃儿听了,冷笑,“笑死人,我和我相公今日来这儿,是给你们面子,而且请帖我也带了,没你们邀请,我们上哪儿知道你们有着房子酒。我干嘛不在家好好呆写,跑这么远来吃你们的房子酒,甚至还要给你们送钱,我是吃饱了撑的么”
她被气急了,什么难听的话,也都说了。反正为了自己没有素质的亲戚,说她,那就不行。
武氏听到自己女儿说了,对方给了银钱,甚至还不少的时候,扬眉浅笑了下,赔礼道歉,“那个风姑娘,不好意思,刚刚婶子的话说得有点儿重了。你别生气,这样吧,婶子马上给你们换一桌,你看怎么样”
风铃儿讪讪一笑,将楚晨汐拉到跟前,指着打湿的袖子,“那孩子向我泼水,结果把我相公的袖子打湿了,这笔账怎么算”
“那个小孩子家家的,不懂事儿”
“什么叫小孩子家家的,不懂事儿你看它站起来的个头,少说也有我弟弟高了。怎么我弟弟会做人,他却不会”风铃儿不乐意地嘟着嘴巴,“也不知道你这些亲戚家的孩子都在什么地方上学堂,这点儿素质都没有”她一边说,一边还带动氛围,“胡婶,咱们书院的孩子都不会做这种事儿吧,是不是”
胡婶不愧为一个助力好友,“没错,咱们的孩子比他们小多了,也拿了属于自己的一份,没多要别人的嘞。”
四周认识的村民,跟着起哄,“是啊,是啊,没错,欺负人嘛”
武氏娘家的亲戚有些烦心,“你这臭丫头,我们吃我们妹妹的东西,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要在这儿羞、辱我们”
“羞辱,呵,准你们欺负我,我还不能欺负你们了”
挂情写名的钱春姑娘听见院子里的吼声,连忙挤进来看,瞧着风铃儿厌恶地盯着自己家的亲戚,追着不放手的时候,心里咯噔一响,连忙走过来劝解风铃儿,“风姑娘,我大舅他们做了什么事儿,我给你赔罪了,请你看在我的份上,少说句话吧。”
风铃儿看是她,火气又上来了,“看你,我凭什么要看你的面子,你是我什么人啊他们欺负我,我凭什么少说一句”
钱春姑娘左右为难的时候,只好拱手躬身,鞠躬道歉,“那好,风姑娘,你说,到底让我大伯他们怎么样”
风铃儿拉了板凳坐下,转眸打量着那几个孩子,双手拍了拍膝盖,“我也不为难他们,只要向我相公道歉,今天这事儿就算了。”
那两个熊孩子硬气,死活不道歉。
钱春姑娘瞪了那两个孩子一眼,最后无可奈何,只能转过身,“风姑娘,我替他们道歉不行么”
“自然不行,道歉是一件必须真心实意的事儿”风铃儿执着道,“反正不道歉,这事儿就没完”
“风姑娘,你不能像个泼妇一样,在这儿胡搅蛮缠啊”
风铃儿一听,脚踢凳子,“什么叫泼妇,孩子不听话,泼了我们水,我们还不能让他们道歉么”回身拉了下楚晨汐的袖子,火气上涌,“你们自己看看,我相公这衣服是我大娘一针一线亲自绣的,布料均是上乘他们泼了水,道歉都不行”
“你你怎么非要如此过分”钱春姑娘翻了一个白眼,退回去,同楚晨汐商量。
风铃儿转眸,看着楚晨汐,大概是在想,证明是不是真爱,证明楚晨汐会不会哄着自己的时间到了。
“楚神医,今日这事儿我向你道歉,求你原谅我弟弟他们”
楚晨汐眼睛都没看她,许久,动了动薄唇,“不好意思,钱春姑娘,这事儿我做不了主。既然是我夫人要求的道歉方式,那自然由她决定原不原谅他们。”
钱春姑娘在楚晨汐吃了憋,只好回到风铃儿身旁,拿了酒水往自己的袖子上泼去,“风姑娘,楚神医,这下好了吧,我替我弟弟他们道歉了”
风铃儿瞟了她们一眼,本打算不原谅的,可想了想,还是点头同意了,“好了,晨汐,我们去另外一桌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