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姐风韵也不希望这么想二娘云氏,故而点头,就答应了。随后,将家里羊的情况同风铃儿说了说,“另外,还有一事儿,昭儿让我问你,说村里的钱伯看上了你的一只小白羊,让我问问,你愿不愿卖给他,他说愿意出两倍的价钱”
风铃儿眯着眼睛,往二姐风韵身旁挨了挨,“那个多少”
“他说,如果你愿意,就给两百两。”风韵把弟弟昭儿说的情况一一讲给她听,“昭儿还说,那小白羊调皮得很,每次上山,他都不听话。想着如果一次、性能卖高价钱,或许很不错。”
风铃儿扁扁嘴巴,眼眶里如黑葡萄的眼珠子遛遛地转了转,她思索着点头,“那成,二姐,你回去同昭儿说,这件事儿就这么办吧等我明天从县城回来,就让钱伯去咱们家。”
“好,二姐来这儿,主要就说这么两件事儿,现在事儿说完了,我就先回去了。二娘一个人在书院忙活,我不放心。”二姐风韵说完,扭头就下山去了。
知道风韵去见了风铃儿,母亲云氏便主动来问风韵,问她见妹妹做什么
风韵把兜着袖子里的家书拿出来,说是既然爹娘和祖母去了京城,那就给他们书信一封,帮忙打听一下木如绵和易张的情况。
还说如果遇见了,便先让易张回来,这边家里人一起想办法。
母亲云氏和蔼可亲地笑了笑,“既然是寄信,那韵儿怎么不早说哪,把家书给二娘,二娘明日便给你寄去。”
因为母亲云氏收下了二姐风韵的信,等到风铃儿问的时候,风韵就告诉妹妹,说是二娘找人帮忙送信,不用再问了。还说之前她误会了二娘云氏,全都是自己没有说清楚。
风铃儿听到二姐风韵那么说,也就没去向风韵打听地址。
可是三日后的晚上,风韵却发现母亲云氏拎着火盆,去到地里,将家书悄悄地拿出来,烧毁了。
二姐风韵见是家书,怒上心头,“二娘”
她冲过去,就指着火盆里烧了一半的家书,“你你怎么可以烧了我的家书,你你怎么可以欺骗我”
“韵儿,别想他了,他他们回不来了。”母亲云氏跺脚,眼角含泪,“他们是冯老将军的部下,进了京城,根本根本不可能活着回来的。”
“你胡说,二娘,枉我之前还那么尊敬你,原来原来你竟是这样无耻的小人”她哭泣着跑回家,一把将自己的房门关上。
母亲云氏冲上楼,可风韵却死活不开门。
“韵儿,你听二娘解释,听二娘解释啊。”
她在外面声嘶力竭,里面的二姐风韵却让她走,说不想见到她。
站在外面,能够听到里面伤感的呜咽声。母亲云氏心如刀绞,一番苦心无人诉,真真难受。
颓唐地坐在门口,母亲云氏独自守了一夜,因为害怕二姐风韵想不开,她更是时不时地瞧一瞧,看一看。
大概等得太疲惫了,迷迷糊糊就睡着了。二姐风韵收拾了包裹,从窗户旁悄悄地跑出来。
因为没站稳,板凳滑倒。咕噜的声响,吵醒了睡着的母亲云氏。
看风韵背着包裹,仓促地离开。她伸出手,一把将风韵阻拦住,“韵儿,韵儿,你听二娘解释啊,冯老将军被人陷害,九族全部被皇帝砍了脑袋,易张和木如绵,是他麾下心腹,说什么,他们都不会同意皇帝的言论,誓死要杀了他们的。你此刻去,也是于事无补啊。到头来,不仅救不了人,还有可能成为他们逃出来的累赘。”
“别说了,二娘,你怕死,我却不怕”风韵掰开母亲云氏的手,任性地背着包袱走下木楼梯。
母亲云氏抓着不放,风韵气愤,挥手过,一个没注意,云氏就摔了下去。
“二娘”看着母亲云氏掉下院子,风韵慌慌张张地去搀扶。
跌下来的时候,没有撞到脑袋,就只不过因为石子,受了些小伤。
看云氏没事儿,二姐风韵就拎了包袱准备离开。
母亲云氏咬着下嘴唇,撑着地面,朗声阻止,“你站住,韵儿。既然既然你执意要去京城,那好,我陪你去,我们一起去”
她站起来,接过风韵包袱,“这次进京城非同小可,我们要去,也得从长计议。昭儿,雪儿和玉儿,我们总要同你妹妹交代一下。总不能我们走了,他们没人照顾吧。”
风韵冷静地想了想,停下了步子,转眸过来,抱着云氏痛哭。
母亲云氏伸手拍了拍二姐风韵的后脑勺,伸手将她带进屋子里。
屋子里,她点了蜡烛。搬了把板凳,让风韵坐。
如果要去京城,那么家里面的事儿,她就必须得说清楚。
“韵儿,这么多年,我都一直没有同你说句实话”母亲云氏抬着袖子,擦了把眼泪,“其实,你你并非姐姐的孩子,而是而是我的我的女儿”
风韵仓皇地立起来。
母亲云氏又悲伤地续道,“此事儿,家里的人都是清楚的。你祖母,你爹,你娘,还有你大哥,我们都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