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如今可以说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不知鸣道长心里明白,想要在临州安然无恙的呆下去,就必须让朝廷和江湖中人同时打起十二分的警惕。
但他们在打起十二分的警惕时,同样也彼此告诉对方,他们是竞争者。
找人同时,还得加以防范。
但有些事儿就是这样,防范过了,就容易有漏洞。
“观中”
“师父放心,徒儿已经按着你的意思在观中设防,绝对无人胆敢私自踏入”
“很好”不知鸣道长抬头望天,黯然的眼神凹下去,“再努力一把,今年安然无恙,以后就不会有危险了。”
什么危险
他替人逆天改命的危险
如同药,存在不良反应。
他唯一的结拜义弟。当初为了自己的夫人,拿自己的一切,换取了他夫人风铃儿的重生。
这一切,包括身份地位,权利,武功和记忆。
但重生的危险,也不过是扭转了祸难降临的时间。倘若到时候他的妻子不能够自己化解危机。
那么她的重生就相当于假重生。
重生的意义,在于给了死者一命,同时也在于给了死者了解自己性命之危,及时做出避免祸患的机会
然而,一个抛弃了自己的记忆,一个没有前世的记忆的两个人,要想过好一世,那就是无人打扰。另外,身旁的人,不能拖后腿。
可是,若真得能保证没有人拖后腿,那么不知鸣道长也不会出现在临州,时刻守护着自己的义弟了
“但愿这一年,你为你夫人织就的田园生活,能够一如既往”不知鸣道长渴求着上天,能够可怜天下有情人。
田水村,镇上。
义兄易张今日要挟同自己的妻子风韵前往镇上看望妹妹风铃儿,顺便带路,让她们去买一些合适和喜欢的家具。
“阿韵,我们不能替风妹她们选了么”易张狐疑。
他就是想不通,自己的夫人为何坚持要让风铃儿来选。
风韵却笑他,“你不知道,铃儿一向同我的眼光不同,若是她不能自己选择,到时候又要闹了”
“风妹脾气不好”
风韵看着远方,“她啊,哎,九岁以后,就跟我的品味不大一样了,我也不清楚是为什么不过那天看她拿着把刀威胁付财主,我心里就紧张,只怕惹她发火生气”
拿刀对付付财主的样子,易张倒是没瞧见,不过,他自己也很难能够想象得出来。
风韵担心对方误会自己妹妹的人品,当下又维护,“不过易哥,我妹妹心善,除了脾气不好,其他的都无可挑剔。你你可不要因为我,误会她”
“要说心善,我看韵儿才是”易张伸手轻掐了一下风韵微红的脸颊,宠、溺孩子般,吻了下额头。
风韵不好意思地别过脸,“易哥,你又戏弄我”
“我说的是实话”易张打趣了一下妻子,随后掀开了马车,“这辆车我昨日才修好,不知道会不会出事儿,阿韵,一会儿你跟我一起坐在前面。”
“嗯。”
镇上的这宅子选的地方好,清幽又离官道近。是以没走什么泥巴路。
“若是能把母亲她们接来,咱们这去县城也方便多了。”风韵笑着,看着易张,“易哥,你现在家里还有什么人么,可以一起接到咱们宅子里来”
易张听到自己夫人提起亲人,面色一白,“我没有亲人”
风韵呆了呆,她嫁给他,从来就没有问过这个问题,更没有了解过,易张的身世。因此,听到对方这么一说,一时尴尬,却又替对方难过。
毕竟自己双亲健在。
“我的亲人只有木哥。”易张又补充了一句。
“木大哥待相公很好”
“是啊,她就像是我的亲大哥,只可惜,我成了家,他却孤苦伶仃。”易张知道木如绵最大的心事儿,就是将军之女冯翠烟。
但她本事儿小,管不了朝廷之事儿,因此徒然生出一丝无奈。
易张知道这个时候,提起此事儿,大煞风景,便扬着细眉,专注地笑了,“阿韵,想不想吃糖”
“糖”
正自困惑,对方却突然伸出手,惊讶地笑了,“看,在这儿”
风韵摸着糖,偏头看着易张,“只要是相公给的东西,我都喜欢吃。”
一脸幸福和乖腻。
驱赶着马车,到了县城,二人则先进了宅子,见大家伙。
“易哥哥,韵儿姐姐,你们终于来了。”冰儿手上拿着一只青色的蟋蟀,在两人跟前晃了晃,“瞧,铃儿姐姐回来,给我们带的蟋蟀”
“哈,这不是棕榈叶做的么,小的时候,我也编过”易张微笑着,将蟋蟀拿起来,“不过,风妹编得比我好,我呀,可没这么好的手艺”
“不,铃儿姐姐说,这是楚哥哥编的,她编的没这么好看”那小孩子小声地凑过来,“易哥哥,我跟你说”
易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