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铃儿也这样想,可是什么事儿都得想到啊,万一真存在呢,说不定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越想越害怕,风铃儿全程拉着楚晨汐的手,都不肯放开。
直到躺在床上,准备睡觉了,她也不松手。
“铃儿,我去个地方”楚晨汐想起身去方便一下,结果还是被风铃儿死死拉着不放。
“为夫必须”楚晨汐为难,手指往外伸了伸。
“好,我们一起吧。”风铃儿披衣下床,要陪楚晨汐一起去茅房。
茅房外,风铃儿站在外面等着,里面的楚晨汐也跟着提心吊胆。
可那个夜晚,相安无事。
只有狗狗二白陪伴在侧的汪汪叫声,以及小猴子停在肩头的嬉闹声。
天还没亮的时候,风铃儿就醒了,她坐起来,披着衣服,看着睡得安好的楚晨汐。
风铃儿趴过去,将不知鸣道长拿到的那瓶救命药拿出来,仔仔细细地看了看。原本想着拿来喝了,平复一下心情。可风铃儿以为,这瓶药,或许日后会有用。便又原封不动地将药放进去。
人躺下,钻进被窝,又继续睡觉了。
她睡去,楚晨汐也醒了。
他也起来坐了一会儿,脑海里想了很多很多的事儿。
他甚至望着自己的手看了许久,可以想见的是,那次看见花婆纵火,他这是怒火冲天。但他记不清究竟是怎样的恨,竟然会令他用如此残忍的方式对待。
“我究竟是为什么”楚晨汐想着想着,转脸看着风铃儿。
是了,自从心里头装下了这个她,他便感觉自己再不是原来的自己了。
任何时候,他都想要护她安全,让她开心。谁如果想要侵、犯自己心里头那唯一一束光芒,他就要跟谁拼命。
穿衣起来,将被子给风铃儿掖好以后,他才无可奈何地从袖子里拿出银针,扎在自己的太阳穴上。
最近自己做了好多次噩梦,最近有好几次心神不宁,最近总是无缘无故地在梦中辨不清方向。
他坐着思考了很长时间,终于选择原谅自己,包容自己。
不期望这个自己,因为身上的改变,而惹出事儿来。
肆怀了以后,他才开始做早膳。先前做的豆腐已经干了。
拿了豆腐干洗了洗,楚晨汐拿了几个辣椒,炒了下,随后才开始煮饭。
饭做好,就着饭菜端上了桌子。
风铃儿闻到香味,爬起来,伸了个懒腰,呆若木鸡地望着楚晨汐。
“醒了”楚晨汐将炒了的菜用碗盖上,“赶紧起来吃饭吧”
“很困”风铃儿口头上说着困,却还是努力地爬了起来,甚至于忙起身穿衣服,洗漱,吃饭。
楚晨汐看了,问她,“铃儿说要砍棕榈树叶是么”
“嗯。”风铃儿撑着腮帮子,问楚晨汐,“哦,对了,晨汐,你还会用棕榈叶做什么”
楚晨汐伸手挠了挠头,“虽然做得不多,但我还是有点儿印象”
“快说,晨汐还会做什么”风铃儿催促。
楚晨汐这才告诉她,说是自己会虾,还会做鱼和盆
风铃儿一听,感觉楚晨汐是个做东西的好手,心里开心了,“你要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怎的”
“因为你会做得东西越多,我们卖的样式也就越多,到时候卖银钱,也就方便很多啊。”她开心地盛饭,吃饭。中途一句话没说,一点儿时间也没有多耽搁。
就是全神贯注地吃饭。
楚晨汐还没有吃,她就放碗了,“啊,吃得真饱。哪,晨汐,你慢慢吃,我先出去一下。”打开房门,拎了弯刀,就去把最近的棕榈树叶砍了一点儿回来。
就着记忆,开始编织蚂蚱。
编了好半天,准备编蚂蚱腿的时候,楚晨汐已经站在身后了,“编了这么久,多少只了”
风铃儿欲哭无泪,抬头望着楚晨汐,手上干脆地伸了一个零。
没错,一个都没编好。许久没做,手艺生疏,以前的睿智全都抛在了脑后,现在能记着做法,已经是上天仁慈了。
“那好,我也来做吧。”楚晨汐退后,搬了把板凳,也坐过来编。
半个时辰过去,风铃儿编好,准备卖弄的时候,对方已经拿着蟋蟀伸到了风铃儿的面前。
“铃儿,为夫编得如何”
只见得浅绿盈盈的一只蟋蟀在自己的跟前,轻轻地颤动。
栩栩如生。
“好厉害”风铃儿夸赞地看着自己的蚂蚱,问楚晨汐,“晨汐,还会什么,再编出来吧”
“我会的可就多了”楚晨汐从地上捡起来更多的棕榈叶,一点又一点儿地开始编织。
这次编出来的,不是动物,而是一个精致的小盆。
风铃儿抱着小盆,看着编织地严丝合缝,心里头佩服地五体投地。于是嚷着楚晨汐教自己。
楚晨汐耐心地为风铃儿准备了棕榈叶,便伸手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