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扔地扔,该洗得洗。
忙了大半个时辰,之前被毁的大床就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了。
“哎,好累”风铃儿疲惫地躺木床上,“晨汐,咱们要一直这么干下去呢”
楚晨汐凑近,发现风铃儿眯着眼睛,全身释放性地躺着。
“累了”不及风铃儿回答它,那双温暖又宽阔的手就覆盖在了风铃儿的脑袋上,“累了就躺着吧,接下来的活为夫自己来。”
风铃儿弯了下膝盖,撑手站起来,“算了,还是一起来吧,我总不能这么欺负我家晨汐啊。”
冬天洗被褥本身就是一件麻烦事儿。
风铃儿那冰冷的手指像是粗壮的火腿肠,红地可怕。
触之,如迟迟不化的冰块。
寒意逼人。
幸好两人干活速度快,因为事儿够多,以至于累得出汗,过后,二人烧了热水,好好泡了脚,才躺在了床上。
未到辰时,风铃儿就有些睡不着。披了衣服,抱着木盆。到院子里的水缸舀了水进来做饭。
被细碎的声音吵醒,风铃儿不好意思地回头。
楚晨汐散着发,坐在床上。
“起来这么早”
“晨汐,你先睡会儿吧,做好了饭菜再叫你”
昨夜,风铃儿没有睡,因此她清楚自己睡后,楚晨汐做的一切。
无论是用木梯爬到楼上,补漏洞,还是砍竹子,编窗子,遮挡夜晚的冷风。
他的动作都很轻,只因担心吵到自己。
可风铃儿却听得一清二楚。
她心疼他。
尤其是楚晨汐躺在被窝里,全身冰凉,却丝毫不触碰自己,只怕把自己惊醒的举动。
那份爱,是风铃儿能够亲身感觉到的。
这也是为什么,她始终心疼他,想要好好对待他的真正原因。
洗着白菜,腰上却一紧。
身后有唇靠在自己的颈窝上。
风铃儿侧了眸子,瞧着穿了衣服紧抱自己的楚晨汐,“不是让你多睡会儿呢”
薄怒之中,夹杂着一丝欢喜。
“舍不得让你做”楚晨汐松开手,走过来,拿了木盆,看着风铃儿,“今天做白菜豆腐汤”
风铃儿笑答,“没错。”
“那一起吧”
“好吧。”
两个人不嫌累,做了四样菜,还煮了米饭。
吃过早饭,两人拉马下山,中途碰到赶来的母亲云氏。
她满脸惨白。
“母亲,你跑这么快做什么”
“铃儿,快随娘回去,家里出事儿了。你弟弟昭儿那头羊,踢了隔壁村子付财主的儿子,现在他带人来家里闹了”
“付财主”风铃儿一听,明白了,这付财主不就是上回自己在河里边救的人么
自己救了的人竟然也来家找麻烦
“晨汐,我们快下山”风铃儿顾不得那么多了,将母亲云氏一丝带上马背,火急火燎地往钟灵毓秀书院赶。
到时,书院门口,人山人海。
田水村的村民聚集在一起看热闹。
风铃儿到时,将马交给母亲云氏,自己则横冲直撞地拨开人群看。
弟弟昭儿护着身后那只羊,含着泪跪在地上。
风父和大娘于氏在院子里手足无措。
风铃儿到时,恰好看到院子前方,坐着付财主,和一位容貌刁钻的妇人。
那妇人身形丰满,举手投足莫不泼辣。
“今儿个,你们说什么也得给我一个交代”那女人食指一定,咄咄逼人地骂道,“你们儿子的羊踢死了我的儿子,我要你们儿子偿命”
风父自知理亏,却也不敢说一句话。
毕竟,当时的确有村民看到羊踢上对方的儿子的肚子的。
如果没有猛烈地撞击,孩子可能不会倒下去,当场吐血而亡。
风铃儿进来,焦虑不安的看了家人一眼。
大娘于氏,风父以及祖母王使都在向风铃儿摇头。
眼神绝望。
“付财主,发生了什么事儿”风铃儿问道,“我弟弟的羊怎么着你了”
“怎么着,你弟弟的羊把我儿子踢死了”付财主身旁的女人手掌用力地拍在桌面上,恶狠狠地骂道,“今儿个,你弟弟不赔我儿子的命,我佟春说什么也不会放过你们我我要到镇上去告你们”
风铃儿看这佟春情绪激动,双眼通红,便理智地站了他人打听。
“爹,发生什么事儿了,你你来说吧”
风父难耐,拉了风铃儿,想要到一边慢慢说。
“就在这儿说,当着大家的面说”
佟春声音更大
风父杵着拐仗,难以解释,“铃儿,你弟弟他养的那只羊,踢坏了付家的小少爷”
风铃儿眉头紧蹙,“人怎么样”
风父叹气,“在咱们家里的床上呢,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