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管家也不多呆,就下去了。
绕了个巷子,来到招翠坊的门口,还没进去,就被一群人围住了。
这些人个个锦衣华服,身上穿着厚重的棉褂。
高束发,腰上别着弯刀。
一入楼中,多人便向红梅姑娘打听坊主所在。
红梅姑娘皱着眉头,诧异道,“几位要见坊主”
“是”一人点头应声。
“可是,我们坊主又岂是什么人能见的”
带头男人眉头一紧,抬起右手,向自己的兄弟们一招,片刻,便有人拿了一个木匣子掀开给红梅姑娘看。
全是黄金。
“姑娘,这些可否见你们家坊主”
能够有这么大手笔,红梅姑娘心想,一定是朝中之人,便立马不耽搁,亲自去回禀招翠坊的坊主。
那招翠坊的坊主正在抚琴,闻言便道,“既是富家子弟,那便让他们进来吧。”
红梅姑娘起手答应了。
“赶紧准备酒菜”红梅姑娘拍了一下愣在那里的风铃儿。
风铃儿瞟了几人一眼,慢手慢脚地出门,又去醉云楼叫了酒菜,送到招翠坊。
红梅姑娘看了下酒菜,让风铃儿放到二楼雅间。
风铃儿看到酒菜,挠挠头,狐疑不明,摆放碗筷的时候。
招翠坊的坊主带着那群人便落坐在了桌前。
“坊主,这位应该不适合呆在此地吧”
招翠坊的坊主回头看了一眼风铃儿,淡然如清风,“无妨,这位是我们招翠坊的人。”
听说是招翠坊的人,那几人还特意看了看风铃儿的相貌。看得好像要把风铃儿的相貌记住时,方才回转过头。
毕竟,风铃儿是唯一一个招翠坊的人,且就站在招翠坊坊主的身边。
其实风铃儿看这情况,挺睿智地想要逃离,结果被红梅姑娘叫住了。套路她,说她聪明伶俐,可以解决突发情况,留在坊主身边,比较好。
风铃儿心里边当然不舒服,明摆着,是要让她卷入这些人的计划中,做一个明显的看客。
尤其是坊主那一句,这是我们招翠坊的人。她心里就不舒坦。
风铃儿给几位倒了酒,傻笑着说,“大哥,我不认识字,什么也不懂的一个丫头。这坊主刚刚抬举我了,我就一个照顾姑娘们的管家而已。”
那带头的男人却没看她。
风铃儿气急败坏,这下想摆脱麻烦,也摆脱不了了。坐着的那些男人啊,都锁定了目标。
自己就是招翠坊的人。
“好了,风管家,你过来”坊主将风铃儿叫到身旁,拉了凳子,让她坐下,
风铃儿沮丧地蹙着眉头,一脸不乐地坐下来。
坐在凳子上,手撑着腮帮子,发神。
“坊主,听说你在寻找百里家的少主”那男人冷声问,
“可不,招翠坊历来都是有人拿钱,我们办事儿。”坊主的声音沙哑,粗狂,“如果几位大人也想托我办事儿,那就直说吧”
那男人眼神一冷,看了身旁的兄弟一眼,“很好,坊主。我们想找的这个人,是来云山的不知鸣道长。”
坊主手指动了下,“听说不知鸣道长闲云野鹤,实在不好找”
“若是坊主三月之中,能够找到此人,我等回去复命,必定再次奉上丰厚的报酬。”那人阴瑟瑟地笑了下,“不过三个月,坊主还找不到,你收下的银钱就要如数奉还。”
风铃儿听这买卖,实在不公平,当下就控制不住地嚷了句,“一点儿都不公平”
饭桌上的人听到声音,转过头问风铃儿,“这位姑娘觉得不公平”
几双眼睛齐刷刷地望向她,让她全身都在发抖。
垂着眸子,她轻轻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又是这坏习惯,喜欢抱不平,喜欢强出头。殊不知歹人最喜欢强大出头鸟。
她把自己送上了一条路。
黑路啊。
可别人看过来,紧盯着自己,不说也不行,只能一腔热血地把自己的话说穿。
“你看啊,你来的时候,拿了那么多银钱给我们坊主办事儿,这是高兴的事儿。可你们让我们坊主三个月就要找到人,找不到人,就要全部把钱拿走。这意思不就相当于,让我们坊主白白花费了三个月的时间,到最后万一见不到人,还要将银钱全部奉上,最后落得一个竹篮打水一场空的结果么”风铃儿瞟她,“坊主,我平时生意做得多,从来没有做过这么亏本的生意”
“呵呵,姑娘还真是敢说”那男人一拱手笑了,“既然姑娘说不公平,那你就说一个公平的规则”
风铃儿看向坊主,“这买卖是你们和坊主之间的买卖,我一个外人就不参与”快速站起,往门口走。
“站住”那男人腰上别的佩刀突然伸出,“姑娘,说清楚再走”
沉思数久的坊主一挥袖子,畅快地站起来,“等等,这位大人,我这管家说得没错,这桩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