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额头上的冷汗,他摊着手自言自语,“我这是怎么了”
揉揉额头,偏头看着睡着的风铃儿,还是起身脱衣睡下了。
躺在床上时,噩梦也就散了,楚晨汐忽然觉得自己没有那么累了。
翻过身,伸手握住风铃儿的手,她感觉自己的心一下子就静了。
也安心了许多。
天还没大亮,风铃儿就起来准备了。
她将衣服穿好,洗漱完。简单地扎了头发,就准备去招翠坊做工。
在去之前,她前往了醉云楼一趟,在特定的位置,命人送来。
因为没问清楚人数究竟有多少,所以她点的是一大锅米饭,三碗宫保鸡丁,一大锅狼牙土豆,两瓶猪瘦肉末辣酱。
饭菜到时,那些刚刚起来不久的姑娘们高兴地下来吃饭。
吃饭时,被风铃儿伸手臂拦住了。
“各位姐姐,现在这些饭菜不能吃”
“为什么”有一姑娘问。
风铃儿指着饭菜,一本正经地回答,“因为之前你们这儿穿红衣服的姑娘说过,你们每顿饭菜所花银两,应该由坊主来给。所以这些饭菜,在还没有付钱的前提下,是不能够吃的。”
有姑娘闻到饭菜香味,硬气地拉开风铃儿,“你要多少银钱都可以,先等我们吃完了再说”
风铃儿点头,让开路去。
那些姑娘对于风铃儿点的饭菜,充满了好奇心,加上菜样丰富,又极美味。所以他们很是喜欢。
吃饱以后,坊主还没有来,风铃儿又跟着催促了,“几位姐姐,坊主到底什么时候来,这位大哥已经等急了。”
看着风铃儿催促了好几次,那些姑娘坐不住了,“别催了,我们坊主今日有事儿,你说吧,到底多少银钱,我们给你”
风铃儿看向店小二,店小二拿着木如绵给的收据回答,“一共三百二十两。”
“好了,给你。”一姑娘从头上拔出一支金簪,递给店小二。
风铃儿赶紧说道,“姐姐,他们酒楼从不收这些东西。”
“为什么,我这可是金簪”那姐姐趾高气昂地介绍。
风铃儿摇摇头,“姐姐,现在什么假的没有,你说你这是金簪,我们相信。可是我们相信没办法,我们不会鉴别啊。再说了,这小二哥不是主事儿的,他怎么会知道,这金簪是不是真的,值不值得这么多银钱啊”回过头,使了一个眼神。
店小二立马鞠躬回应道,“是啊,姑娘,小的哪里会认识什么金子。你把这金簪拿给小的,小的回去也不好交差啊。”
那姑娘嘟囔了一句,真是麻烦的话,立马就从袖子里拿出碎银子,发现不够。招翠坊其他姑娘便一一拿出碎银子凑上了。
风铃儿提醒,“小二哥,你还不点点数啊。”
店小二听了风铃儿的话,立马开始点收下的碎银子,在数好,确定碎银有三百二十两以后,才点点头,同招翠坊的姑娘们告别了。
走之前,也同风铃儿眨了下眼睛。
不过这店小二管不住嘴,一回去后,就将这事儿,告诉给了回来的雷管家。
雷管家听着店小二,狐疑不已,“怎么,风姑娘跑到招翠坊做工了”
“是啊,风姑娘好厉害,一进招翠坊,就给我们醉云楼拉了好多生意。”店小二崇拜地握着毛巾,“掌柜的,照这样下去,风姑娘能够让我们醉云楼的生意更上一层楼呢。”
听了店小二说的,风铃儿又气又恨,气地是,他竟然遇见像风铃儿这种贪心不足的姑娘,在他们醉云楼里干得好好的,就行了吧,竟然不听劝告,跑到招翠坊里去做工。这不就相当于,她一个人打两份工,拿着两份工钱嘛。
巳时的时候,成毅公子竟然回到了醉云楼。
木如绵看到,觉得这件事儿简直是打天边出来了。
不过他第一时间,就是跑到楼上,同风铃儿解释。
成毅公子坐在椅子上,瞧着木如绵,“所以,你来是为了她说情”
木如绵摇头,站得笔直,言辞恳切,“不,我来见公子,并非是来说情的。”
“不是说情,那来做什么”
木顾绵分析,“成毅公子,风姑娘进入招翠坊,说起来也不过是为了生计。况且,这个计划,并不妨碍风姑娘在醉云楼做事儿。当初,公子同风姑娘说过,只要愿意继续在楼中做工,为醉云楼出主意,那么她便行动自由。如今她虽然进入了招翠坊工作,可第一件事儿,就是为我们醉云楼拉到了庞大的生意,你说,这难道不算,风姑娘的功劳么”
“木如绵,你说这些,是想让我原谅风铃儿”
“原谅二字,从何说起”木如绵冷笑,“据我所知,风铃儿姑娘来醉云楼,是成毅公子亲自邀请的,也就是说,你是有求于她的,既然风铃儿姑娘来了酒楼,也为酒楼做了很多特色菜,出了很多主意,让醉云楼生意红火。那么成毅公子就不能如此对待她,否则像风姑娘这样的人才,你不要她,其他酒楼也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