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祖母王氏的屋子里小坐了片刻。
几人聊着天,乐此不疲。
二姐风韵刚开始聊得也挺开心,可忽然想到自己喂养的那几头猪。
一下子就站了起来,“祖母,爹,大娘,二娘,怎么办啊,我们猪圈里的那些猪”
风父瞧着院子里的雪花,想着没有房顶的猪圈,一下子也急了,“这可如何是好,我们喂养的那些猪可别可别叫这鬼天气给折腾死了啊”
“哎呀,爹,你别吓我。”二姐风韵交叉着手,在屋子里来回徘徊。
后来思来想去,还是打算回自己的屋子,“算了,我还是去看看吧。”
下到一楼,从家里拿了个斗篷,然后点了蜡烛,走进雪地去。
夜里,因为茫茫白雪映照着大地,所以折射出来的光芒便照着回家的路。
二姐风韵在路上,因为鞋子不耐滑,一步小心就踩空了。
跟着摔在地上,当时就把脚扭伤了。
看着离原家近了的道路,她一咬牙,撑着雪地,站起来继续走。
因为摔倒,蜡烛的光十分微弱。如果再不快点儿,怕是要被吹灭了。
风很大,大地二姐风韵伸手围住了蜡烛,只盼它能够支撑自己回到猪圈。
到时,二姐风韵便看到,五只猪挤在角落里,身上还耷拉着雪花。
“别是冻坏了。”二姐风韵叫着,快速开了栅栏门,走进猪圈里。
看了下猪,急忙搬了木板,给五只猪搭了个顶,以此来躲避风雪。
做好了这一切,蹲身将猪身上的雪花弹掉,然后二姐风韵才强忍着痛,朝着钟灵毓秀书院行去。
走到院子门口,人就不顶住了。特别是上楼梯,完全招架不住了。
风父担忧,一直在门外张望,看着女儿风韵呼唤自己,心中紧张。握着拐杖,跳下一楼。
“韵儿,怎么了”
“爹,雪地里踩滑了,摔了一跤。”二姐风韵隐忍着痛,回答道。
“什么,摔了一跤摔哪儿,严重不严重”风父朝着楼上吼了两句,然后将女儿风韵带到自己的屋子里。
听见风父吼的大娘于氏,母亲云氏,以及老祖母王氏,也都跟着小跑下来,来看风韵摔地怎么样。
风父蹲身,看着女儿风韵的后脚跟,气急败坏,“哎,我就知道要出事儿。”伸手捏了捏,看女儿风韵大汗淋漓,火上眉烧,“这可怎么办啊,韵儿的脚肿地这么大,可别”想到当初自己缺了腿,如今女儿又摔伤了,他实在无法控制自己不往那边想,“算了,你们照顾韵儿,我去烧壶热水过来。”
云氏急忙道,“还是我去吧,相公,你看着韵儿”
祖母王氏看孙女儿风韵疼地眼泪都掉出来了,一时间也莫名地急了,“怎么办呢,看样子伤得不轻啊”
风父蹲身,看着风韵的脚后跟,急着吩咐了一声身旁的于氏,“赶紧,把上回铃儿买回来的酒倒给过来。”
“嗯。”大娘于氏赶紧去厨房拿。
拿来之后,风父才点了火,将酒放进火里,伸手掏了酒,揉了揉风韵的脚。
人的手碰着蓝颜色的酒,其实是有些疼的。父亲哎呦叫着,一点儿又一点儿地替自己的女儿涂抹着。
涂抹完了之后,立马又让于氏拿来一条布。用布条紧紧地将后跟处包裹着。
“哎,这一天真是”风父握着放在地上的拐杖站起来,烦心不已地走到一旁的凳子上,“这脚已经肿了,明儿个一早,去叫晨汐过来看看,可别落下残、疾啊。”
二姐风韵疼地冷汗直冒,还小声小气地安慰家人。
“爹,我没事儿,你们放心,只是扭了一下而已,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这孩子,逞强做什么,你看看你,额头冷汗直冒,还说不痛”风父担心,但看着女儿,却因为无法为对方消除痛苦而沮丧。
家里的人坐了一晚,将房门关着,都坐在炕头。
风韵的脑袋垫着枕头,忍着脚上的剧痛,牙齿开始打颤。
风铃儿拉被子盖脸的时候,被透进屋子里的风冻醒了。
起身,刚准备坐起来看看怎么回事儿,结果还没坐直,人就又缩了回去。
她将冰冷的手楚晨汐怀里一伸。
楚晨汐也给冷醒了,醒来,眼睛还没有睁,就叹气着感慨,“铃儿,你的手真地太冰了。”
风铃儿乐呵乐呵地在往对方的胸膛上搓了搓,“嘻嘻,我也不想,不过谁让你不赶紧醒的。”身子靠了靠,她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晨汐,我们赶紧起来看看吧,感觉这天儿不对劲儿啊。”
“怎么了”一伸手,风铃儿也感觉到了气温的差异。于是坐起来,从箱子里拿出了一件暖和的粗布麻衣套上。然后才穿了鞋子起身。
打开了点儿门,忽然又关上了。
轻轻地开头道,“铃儿,昨晚应该下雪了。”
下雪
十一月份飘雪这天气有毛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