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就听见到了狗叫声。
踮起脚一看,于朦胧处,一个雪白的身影突然飞奔而来。
在自己的脚跟前,摇头摆尾。
“哈,好二白,又是你来了。”风铃儿蹲身,将狗狗二白抱在怀里,目光里藏着浓浓的暖意,“不过,就你一个么”
二白再摇尾巴,紧跟着狂叫了三声。
正揣测时,田头便冒出一个人影来。
“铃儿”唤她的声音明朗又欢快,“怎么会少了为夫呢”
是楚晨汐。
“晨汐”
快步走到跟前,夫妻二人互相拥抱。携手回家的时候,楚晨汐问起今晚回来晚了的原因。
“遇到一个大主顾,她府上的小姐今儿诞辰。酒楼太忙,没办法,我就晚了一个点儿回来,不好意思,晨汐,害你等了这么久。”拉着相公的手,一边走,一边嘀咕酒楼最近的现状。
楚晨汐听了,伸手摸摸她的头,“这些菜一定很好吃吧”
“那当然了,要是不好吃,怎么可能成为酒楼的招牌菜呢。”风铃儿眯着眼睛,笑了下,“哦,对了,晨汐,今天你给族长看病,情况怎么样”
楚晨汐解释,“族长腰的老毛病犯了,我给他扎了几针。”
“他会好么”
“不知道,不过我想应该只能暂时养着吧。毕竟治根不治本。”
族长平时要处理村里的事儿,一有人找,必定要前往。所以,一忙了,腰病就容易犯。
这就是最主要的原因。
把那些分析给风铃儿的时候,楚晨汐又嘱咐对方,平时要多注意休息。不然也容易腰疼。
风铃儿插着腰,站在那儿,望着楚晨汐傻笑,“晨汐,你真像像我母亲”
“哪里像”
“啰嗦”
楚晨汐脸色乌黑,“铃儿,我同你说正经的,你怎么还”
“啊,不生气不生气,我就说笑的,说笑的啊。”风铃儿又像小孩子一样,慢慢地哄。
到了院门口,夫妻俩坐下。
刚坐定,对方就将饭菜端出来。
手碰陶瓷碗,楚晨汐皱眉头,“有些冰了,我去热热。”
“不用,混合着饭,照样能吃。”风铃儿抢夺过来,自己先来了一碗白米饭。
看着夫人狼吞虎咽的样子,楚晨汐又吃惊又心疼。他自己都深深怀疑,是不是夫人在酒楼被虐、待了。按理说,夫人在酒楼,午饭应该吃得好一点儿吧,怎么可能会变成这样
伸筷子给夫人的碗里夹了点儿菜,叮嘱,“慢点儿吃,没人抢。”
“我是吃货嘛”
“吃货”
“哦,我的意思是说,晨汐做的饭菜,是全天下最好吃的饭菜,我呀,感到特别地幸福。”
这么直接的表白,楚晨汐低眉垂首地笑了。
“铃儿,你又在逗我了”
“没有啊。”风铃儿搬着小板凳,巴巴地挤过去,“晨汐”
这一撒娇,狗狗二白也跳上晨汐的怀抱,索要温暖,
风铃儿蹭蹭狗狗二白的脑袋,“过几天,把二白洗了涮了,吃狗肉”
吓唬的话一响起,腿上胖乎乎的二白挣扎着狂吠起来。
“清蒸还是红烧”
狗狗二白眼眶含泪。
楚晨汐附和着妻子,手指在饭里搅弄了一下,“红烧吧,红烧好吃”
狗狗二白狂叫的声音加大。
“肉这么多,得清蒸”风铃儿给相公楚晨汐挤了下眼睛,示意他不要告诉二白真相。
果不其然狗狗二白吓地跳下了地面,耷拉着耳朵,往院子外的角落里挤过去。
雪白的皮毛在栅栏上蹭了蹭,双眼好像在流眼泪。
“晨汐,我们是不是把二白吓到了”
“吓到了么”楚晨汐撑着太阳穴,微微地一瞟,“不至于吧”
风铃儿同情地站起来,走过去,将二白抱在了怀里,一边抚摸着它的毛皮另一边去抚摸二白的脑袋瓜,“听话,乖。你长这么可爱,我也不舍得吃你啊。”
大概是感受到了主人的好意,狗狗二白跳起来,朝着风铃儿的额头,用舌头轻轻地滑过。
“哎,二白,全是你的口水”风铃儿气急地叫了一声。
狗狗二白知错地垂着耳朵,等待着下一轮训斥。
晚上的时候,风铃儿听说相公楚晨汐明日又要到山上去采一味草药,所以也巴巴地坐到跟前,希望对方带自己一起。
楚晨汐表示疑惑,“明日不去酒楼了”
懒洋洋地靠在相公的后背上,伸着手指头刮了刮,“光去酒楼一点儿意思都没有,天天坐马车,坐得头疼。而且之前我就同成毅公子说过,在酒楼里是当军师的,又没说要天天干活。而且我一个月就拿二两的工钱。二两啊,晨汐。”
楚晨汐握着狼毫写字,听到风铃儿那语气,忍不住反问,“二两工钱,不是铃儿自己要求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