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站起来福身一礼。
华兰也同样起身行礼道“女儿见过父亲”
“华儿怎么回来了”看到华兰,盛紘有些诧异,三日回门刚过没几天,怎的自家女儿又跑回来了
华兰还没开口,王氏就给出了答案“还不是咱们那个女婿,昨日收到调令,说是上面让他在下月中旬之前赶至庆州”
庆州
盛紘行礼一个秃噜“文绍不是在锦衣卫里任千户吗怎么会调去庆州是谁下的命令”下意识的,盛紘就想知道这个答案。
华兰道“听相公说是他们指挥使大人亲自下的命令”
“卫允”盛紘更加疑惑了,“卫允为何要把文绍调去庆州庆州位于陕西路和西夏交界之处,靠着榆林和延州,和锦衣卫有什么相干,卫允把文绍调过去干什么”
不只是盛紘,整个汴京之中知道锦衣卫这一次行动具体内容的只有元祐帝一个,连两位大相公也只知道官家将北镇抚司派出了汴京,至于具体做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
而华兰连锦衣卫指挥使是谁都不知道,王氏也只是偶尔听盛紘提到过一嘴
华兰摇了摇头“女儿也不知道,不过听相公说原本今年五月他们那位指挥使大人就想让相公去庆州,可考虑到相公和女儿的婚事在即,便作罢了,如今却骤然来了调令,相公猜想可能是庆州那边出了什么变故”
庆州变故
盛紘双目微阖,沉声道“如今卫允乃是庆州知州,身上兼领着锦衣卫指挥使的差事,如今他既然想把文绍调过去,应该不会是什么坏事你们母女就别在这儿瞎担心了”
王氏这才露出个恍然的表情“对啊,我怎么给忘了,锦衣卫的指挥使是卫三郎啊”随即王氏面色一变,有些酸酸的道“卫三郎那小子竟然做了知州我哥哥做了十几年的官,如今也不过是个知州,卫允那小子何德何能,入官场不到一年,就做到了知州的位置”
盛紘脸色未变,看着王氏厉声说道“休要胡说八道,卫三郎虽入官场不过一年多,但却深受官家青睐,先是破格提拔,而今委以重任,在官家跟前正当红,又岂是你一个后宅妇人能够随意置喙的难不成你认为官家看错了人嗯”
王氏立马就蔫了,忙缩着脑袋,连连摆手道“我可没这意思,没这意思”
盛紘悄悄瞥了一眼王氏,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浅笑,“有些话关起门来在家里说说也就罢了,可方才娘子的这些话若是被人听见了,不小心传了出去,娘子莫非是嫌为夫头上的乌纱帽戴的太重了,想帮为夫摘下来”
王氏顿时一脸的惊慌,嗖的一下子椅子上弹了起来,一边手足无措的踱步,一边张着口“我我”
一旁的华兰看不下去了,起身握住王氏的手,安慰道“母亲莫要惊慌,父亲也没有责怪母亲的意思,只是想提醒母亲,就算是在家里,有些话也不能乱说,须知祸从口出”
王氏连连点头“我再也不乱说了华儿,官人,我以后再也不乱说话了”
目的达到了,盛紘脸上的笑容也一闪而逝,正色道“娘子知道便好,为夫先去沐浴更衣了,你们母女二人好好说说话”
“父亲慢走”华兰恭敬的行礼,王氏亦如是。
母女二人拉着手,坐在榻上,就这么聊了起来,只是王氏的脸上,仍有几分心有余悸,一颗心也始终悬着,生怕自己再说错什么话。
对此华兰也只能表示无奈。
下午,袁文绍自京郊锦衣卫大营回到盛家,拜见了盛紘和王氏夫妻俩,盛紘又拉着袁文绍问了会儿话,然后又留女儿女婿在家吃了晚饭。
十月十八,北镇抚司千户袁文绍,携新婚妻子盛氏离开汴京,坐船北去,直奔庆州。
卫允给袁文绍的期限是十一月中旬之前到达庆州,如今距离这个时间只有二十多天,袁文绍也只能尽早动身,加快行程了。
好在小夫妻两刚刚成婚没几日,还没有孩子,华兰也没有怀孕的迹象,这一路西去,倒也算是顺当,没有生出什么波折。
十一月初五,袁文绍夫妻俩抵达庆州。
卫允给了他五天的假期,让他先把家给安置妥当,同样也是为了等北镇抚司那边的人员到齐。
十月初十,袁文绍被派往北镇抚司大营,以千户之身,暂领北镇抚司镇抚一职,负责北镇抚司大营之中的新人训练事宜。
从卫允下令征兵之日起到现在,历时一个多月,锦衣卫在陕西路与山西路之内,共招收到新兵六千余人
再让袁文绍以千户的身份来练兵,自然就有些不妥了,是以卫允才会让袁文绍暂领镇抚一职,统辖北镇抚司大营值班事宜。
而且这六千人,卫允并不打算让他们同第一批的两个卫所一样,进行情报方面的工作,如今各地卫所皆已城里,情报方面的搜集工作,让各地卫所自行负责便是,卫允只需要钱财和前途上面的支持,然后按着他们的功劳予以给配就是。
如今卫允的目光,悉数放在了北镇抚司大营的这六千人之中。
袁文绍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