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后。
药盟总部祠堂。
一行身披雪白斗篷,身材高挑,气质冷艳的三位女子来到此处。
“药盟大长老药君见过尊宫三位使者,诸位大驾光临,未曾远迎,失礼失礼。”
大长老药君在一个体型敦厚的中年男子的扶持下颤巍巍走了过来。
为首女子是个鹅蛋脸,柳叶长眉的韵味成熟的美妇人,看样貌约二十余岁,见到药君,也未招呼。
她只袖口一挥,手掌抬高,掌心便露出一块雪白令牌,带着一丝冷漠道
“传尊令,从今日起药盟停止一切对江大师行动,违令者,后果自负。”
“什么”
药君忍不住瞅了瞅令牌,然后再瞅了瞅传令的女子,确认自己没有认错人。
虽然尊宫对药盟爱答不理,但药盟对尊宫却爱得深沉。
每次逢年过节都是礼到冉,虽然常常连那座尊宫的山门都没上去,但仍旧次次不缀,不敢疏忽。
药君也在几次重要节日代表药盟上尊宫,有幸和尊宫弟子打过几次照面。
他知道面前此女名为雪依依,乃是尊宫门下千山暮雪四大行走之一。
尊经年不出尊宫,而尊宫又能在十三国保留名声的一重大原因,便是由于有这些行走弟子。
他们代表了尊宫的门面担当,个个都是老牌宗师强者,实力强大,连大宗师都要看在尊的面子上给她们几分薄面。
更别普通宗师在她们面前,那就是砍瓜切菜,不堪一击。
连最爱写道消息,桃色绯闻的江湖驿在涉及到这些尊宫弟子之时,用词都十分斟酌,多用高洁,孤傲,冷艳等字眼。
至于其他擦边消息更是纯洁得和一张白纸没什么分别。
见药君不话,雪依依柳眉一竖,一股冰冷煞气就自然而然地露了出来。
“你想抗命”
“不,不是”
药君赶忙摇头。
他只是突然感觉有点头晕。
前几日他才接到情报,那江大师偃旗息鼓,久久没有动静出来。
他正自忖姜还是老的辣,什么江大师在他合纵连横之下不过也是一只蹦跶不了多久的蚂蚱,一入秋,就自己消失无踪了。
没想到转头就接到了尊宫的命令。
什么时候,尊宫也跟这江大师扯上关系了
魔门,通钱庄,现在又是尊宫。
这江大师到底是什么来头
他之前是不是太草率了。
万一这个江大师跟尊
药君感觉呼吸都有点急促起来
“尊之令,药君不敢不从,只是药君想问雪大人,这命令到底是何人所下
尊不问俗事,老夫不相信他会主动干涉我药盟运转。
此事关乎我药盟生死存亡,请恕药君冒犯之罪”
着,药君朝着雪依依躬身深深一拜。
雪依依表情淡淡道
“尊令下,难道你是不认得吗还是你觉得我尊宫还有第二尊尊
亦或者是你觉得我在假传尊命令”
实际上雪依依也不知道这个命令是谁下的,但传令的乃是尊令牌,如尊亲临。
而尊令牌一向又是尊随身携带。
所以令牌下令,那就和尊下令没什么分别,毕竟谁能从尊手中夺走她的令牌。
当初尊令传到尊宫之时,大家还有点迷糊,不知道自家宫内怎么突然多出来一个尊令。
还是宫中伺候尊多年老人认出那令牌的真假,她们这才知道原来尊宫还有个这样的牌子。
尊令,如尊亲临。
既然是尊下令,她们自然是乖乖听话就是。
至于尊令为何会从外面传来这件事,大家默契地闭口不问。
尊老人家在后山待了几十年,偶尔出去散散心,也是情有可原的嘛。
毕竟也没人傻到要去尊闭关行宫问问尊在不在家。
不过大家倒是突然心里火热许多。
别看尊宫好像挺厉害的,其实内部分为好几部,大家平时都各管各个的,嘴里只尊尊命令。
但尊经常不露面,她们到底还是自治。
若是谁能拿到这面代表尊亲临的令牌,谁就是尊宫最正统的继承人,其他几部就只能乖乖俯首听令。
由此雪依依念头一动,问道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尊为何会专门下令让你不去对付一个江大师”
药君苦笑一声“这个那就来话长了。”
“那就慢慢。”
雪依依一挥手,带着身后两人坐下
“我现在有的是时间。”
“那那好吧。”
药君见雪依依的强势行为,心里想你还没告诉是谁下的命令呢,但这时候,他自是不敢和代表尊宫的雪依依翻脸的。
“药老兄,今日这里可是热闹啊。”
正想着,外堂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