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花了脸”
江平感受着四周升腾的危险气息,有些好奇的问道
“你这个弄花脸,是指把姑娘的妆给弄得哭花了,还是那个弄花”
不戒和尚道
“应该是后一个吧,僧出手的时候可是很认真的。”
那我是不是还得夸夸你
江平腹诽的同时,对着楼道深处喊道
“有管事的吗出来聊聊。”
然后立马就有一个面相精明,身材精悍的胡子带着两个打手走了过来。
打手的血气强大,眉间有着煞气,一看就知道是见过血的强人,还是高品武者。
至于宗师级别的武者。
他们还没这么廉价。
就算是花楼背后的老板,想要请宗师出手,也得花费不菲的代价。
所以总的来,江平是不慌的。
“鄙人常林,是这间百花阁的管事,公子有礼了。”
胡子话很客气。
江平的气质和出手豪气让常林并不敢随意处置,害怕惹到什么不该惹的人。
若是换成知根知底的人,他早就让人抓起来,先榨干了,再送到官府,再榨一遍。
这套业务,他老熟练了。
人家客气,江平自然不会无礼,拱手道
“原来是常管事,不知道我身边的师傅犯了什么事,让贵阁拿出这么大阵仗,围着的人可不少吧”
胡子盯着不戒和尚的目光变冷,而后向身后招了招手
“红杏,你来跟这位公子。”
便见之前招待江平的老鸨畏畏缩缩地走了出来。
让她迎客卖笑,老鸨是一把好手,可让她在这么个凶人面前话,她就得战战兢兢的。
不过好在自家管事也在,老鸨壮着胆子道
“公子可得给奴家做主啊,奴家是拿出一片真心想要招待师傅的。
师傅要女人,奴家就给他找女人,但师傅不满意,最后他当着大家伙的面画了一张画。
奴家才知道原来师傅要找的是我们百花阁的花魁银霜。
看在公子的份上,奴家花了不少功夫才让银霜出来同师傅见了一面。
可是师傅话没几句,奴家远远见到银霜姑娘好像很生气的样子,然后银霜的脸就毁了,一点都没了。”
江平接过老鸨手中的画。
一副极简风格的水墨丹青,寥寥几笔间就勾勒出一个巧笑嫣然的美丽姑娘。
就算是阅美无数的江平也得给她打个九分,不愧是当家花魁。
江平惊讶地看了一眼不戒。
没想到他还有这一手。
难怪以后能有七个老婆,有颜值,有实力,还有才华,可不得把姑娘给迷得找不到北嘛。
“能让我看看银霜姑娘现在的样子吗”
“这”
老鸨为难的看了一眼常管事。
常管事微微颌首。
不多会,就见老鸨领着两个姑娘扶着一个脸上布满青痕的姑娘走了过来。
姑娘脸型很美,但一道道青痕仿佛火烙一般印在她的脸上,扭曲爬行,就像一件开裂的瓷器。
见了不戒和尚,本来一脸死灰的姑娘突然像疯了一般,推开扶她的姑娘,猛地朝着不戒扑了过来,双手好像猫爪一般在不戒脸上狂抓。
“为什么”
“到底是为什么”
“和尚你为什么要毁了我”
不戒连刀子都不怕,自然不会怕了一个姑娘的手指甲。
只见他脸色不喜不悲,任凭银霜姑娘在他身上扑腾,念一句佛号,道
“种善因得善果,女施主在僧身上种了恶因,便有了今日的恶果。”
银霜见自己打不破不戒的防御,也不做无用功,只狠狠地看着不戒道
“好个狠心的出家人,就算是干坏事也要满口雌黄,到底是谁派你来毁了我
你毁了我的脸,就是要了我的命,难道连幕后主使也不敢出来吗”
不戒和尚双手合十,淡淡道
“昨日女施主亲了僧,便是恶因,今日僧毁了女施主的脸,便是恶果。
陈公子想杀僧,僧便杀了他。
女施主想害僧,僧便毁了女施主的脸。
僧虽做恶业,却救世人,阿弥陀佛”
“就因为我亲了你”
银霜姑娘不可置信地看着和尚,脑海中闪过昨日的画面。
昨日街会,她带着丫鬟去游玩,结果被吉祥赌坊的陈公子缠住。
她是百花阁的花魁,有资格挑选自己的客人。
这个陈公子没气质,没内涵,没才华,除了身上有点银子,什么都没有,她又如何看得上。
被缠得紧了,她便有些失了涵养,恰好迎面走来一个俊秀的和桑
她抓住和尚猛亲一口,对陈公子道,就是选一个和尚,也不会和他去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