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的就是你一更
厅堂里只剩下魏京与白席兮,两人对视无言,白席兮伸手做了个出去的手势,尴尬道,“没有什么事儿我先走了。”
“吃过了吗”魏京问。
白席兮点点头,脸上突然染上绯红,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脸,滚烫滚烫的,都是魏京那句欢喜惹的。
“随我来。”魏京又开腔,白席兮本能地想拒绝,但当她对上魏京貌似要杀人的目光之时,怂了,她缩了缩脖子。
随就随吧。
一路上,魏京屋檐,伍叄早就被阿大带走,白席兮默默无闻地跟在身后,偶尔有婢女经过,总喜欢像逛动物园一般细细地盯着白席兮张望。
这样叫白席兮的脸更红了些,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怂到不行。
两人来到了拾院,魏京点了点树荫之下,“你站在
这。”
“啊”白席兮不解。
魏京瞥眼看了她腰间的三生石,“这个给我。”
“我这石头很有灵性,认主的。”白席兮尴尬道,谁知魏京不过是微微屈指,白席兮腰间扣住三生石的红绳就自己松开,然后认主的三生石待在了魏京手里。
曾经唐惊钱说烫手的三生石再也不烫手。
“小魏,咱站在此处做什么”白席兮忍不住问。
“罚站”
罚站为何她要罚站,白席兮眨巴着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魏京,闹不明白自己为何要罚站。
魏京自然看出了白席兮的不解,善解人意道,“用蚊虫吓唬魏府夫人,你可真真是胆大包天。”
白席兮能承认吗自是不能承认的,于是她梗着脖子,厚着脸皮道,“我没有,那蚊虫是魏夫人自己想看的。”
“是吗常人送符箓皆是平安符,辟邪符,怎的到你这却是避蚊虫的符箓了”
“那不是现在秋老虎,防蚊虫是顶顶重要的事儿嘛。”白席兮见魏京不相信的模样,又赶紧道,“况且以前你阿娘欺负过我,我害怕她再欺负我,自己去寻她套近乎,也是理所应当。”
在魏京的凤眸里,倒影着白席兮粉扑扑的大脑袋,她不知道在魏京眼里,她的脸早就红得像熟透了的苹果。
狡辩的小模样也极其灵动,他欢喜极致。
魏京不喜多言,只是这样看着白席兮,看得对面的姑娘心慌,意乱。
只得没话找话,“小魏,你说欢喜我”
“嗯,欢喜你。”魏京这个回答如同一阵惊雷。
砸在白席兮的头上,砸得白席兮头昏脑胀,感觉要中暑了,猛的,白席兮一阵头晕目眩。
面色霎时苍白,额头细密的汗渍突然慢慢渗出,白席兮道,“中暑了”
魏京眼里的郑重突然变作紧张,然后变成慌乱,原本安之若素的男人抱起昏迷的小家伙,像困兽一般嘶吼,不,是乱吠。
不,应该是叫“阿大”
阿大正在屋檐上看伍叄洗衣裳,听见魏京的声音赶紧起身,一不小心便踢了房顶上的瓦片,瓦片落地,随成渣。
此番惊天地的动静又惊动了树梢上恩爱洗羽的麻雀,惊起一阵骚动。
“大人”
“快去寻安图。”魏京已经将白席兮送进房间,他见床上的小姑娘仍旧难受到无法呼吸的模样,赶紧为其开了窗。
白席兮的房间连着后院,伍叄也听见魏京的叫喊,又见魏京开了白席兮房间的窗,心中咯噔,惊觉不妙,赶紧起身。
“大人,小姐怎么了”眼见白席兮躺在床上,伍叄亦是慌乱,也不管魏京有多凶,开口便问。
“不知。”魏京说完,就没再多言。
安图仍旧是被拾玖连拖带拽扯到了白席兮的房间,躺床上的小家伙安图没见过,初见便觉得惊艳。
但他还是最爱拾玖,听大家伙说魏京带回了一个小师父,整日里便是小白小白的叫着,他还以为魏京真是见一个爱一个呢。
见到病床上的小姑娘,安图觉得魏京并未见一个爱一个,至始至终都是书房壁画上的人儿。
“什么情况”安图一边把脉,一边询问。
脉象平稳,气息正常,只是小脸苍白,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就现在这个情况。”魏京想说,却欲言又止。
安图看出魏京的不对劲,双手抱胸低眸看着侧坐在床上抓着白席兮手的魏京,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若只是这情况,小师父姑娘应该是梦魇了,只需等她醒来就成。”
“梦魇”魏京将信将疑,“但她刚刚明明很痛苦
,突然晕倒的。”
“所以我才问你是什么情况呐,你不说,我也只能按照表面来诊断。”安图并没有胡说,床上的女孩表面现象确实是梦魇。
但又与梦魇有区别,一般梦魇的人会挣扎,但姑娘却像被人固定住了一般,僵直不动。
魏京踌躇片刻,最后还是仰起头,认真回想道,“她晕倒前可能受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