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不登三宝殿
白席兮的眼睛仿佛盛着晨曦,她嬉笑看魏樱珠,只见娇俏的姑娘脸上染上一抹红晕,“阿嫂早上好。”
客套永无止境,白席兮佯装焦急般朝里屋瞧了瞧,“请问魏夫人在家中吗”
魏樱珠未得到白席兮对其称呼的赞同心中有少许失落,却也懂事道,“母亲在佛堂,还有一时半刻便能出屋了。”
“那我在这里等着。”两个姑娘仿若初见,而魏樱珠曾经的嚣张跋扈早已不见,倒是多了点小女儿家的羞涩。
至于这个羞涩从何而来,白席兮猜想应该是出于对魏京书房中挂像的误解。
但她不想解释。
两人相对无言,魏樱珠只能没话找话,“阿嫂用过早膳了吗若不然我叫厨房做点吃食”
“我不叫阿嫂。”这称呼是真真的别扭,“你可以
随阿大他们唤我一声小师父,或是小白。”
“那”魏樱珠斟酌一会,“我便唤您一声小白吧。”
她听自己的兄长也是这么叫面前姑娘的,也对,如今魏府还没为这姑娘举办婚礼,姑娘家定会不好意思的。
“嗯。”
白席兮确实还未吃早膳,见魏樱珠如此热情,她反而也跟着不好意思起来,便赶紧道,“那什么,你说的早膳还作数不作数啊”
魏樱珠被白席兮的问话一怔,转而又反应过来,莞尔片刻,“作数的,小白里头请。”
魏樱珠深觉这小白的称呼熟悉,她兄长是不是见谁都叫小白啊,记得上次那个怪异的苏相之女,也是小白来着。
用过早膳,魏夫人从佛堂走出来,身后跟着曾经丢了惊吓魂的叁捌。
叁捌朝白席兮看了眼,悄悄别过脸,自从丢过一次
魂后,叁捌的为人处事,便稳当了许多,也没有那般急于求成了,见到人更像鹌鹑一般,畏畏缩缩,胆小又怕事儿。
魏夫人见到白席兮眼中明显亮了亮,白席兮忍不住在心中吐槽,莫非这魏夫人知错,才念经悔过,让菩萨减轻她的罪过
这在佛堂的时间也太长了。
魏夫人眼前虽然亮了亮,但当目光落在桌上的吃食时候,她赶紧捂住了鼻腔,低声呵斥道,“樱珠,你不知道我不能近这些吗”
哟呵,魏夫人居然不吃荤菜。
白席兮勾唇一笑,尽量做出大家闺秀的样子起身行礼,“见过魏夫人。”
有客在,魏夫人心中就算再不高兴,也表现得分外慈爱,其实她不过近四十,保养得极其好,一点都看不出岁月的痕迹,还比两个小姑娘多了些风韵。
“免礼,我早就听京儿提及你,来,坐坐。”魏夫人一边招呼,一边使眼色让魏樱珠赶紧收了桌上的东
西。
魏樱珠听话的很,小手就这么一招呼,一群婢女鱼贯而入。
不消片刻,便收拾好桌椅,此时魏夫人才摸了摸不舒服的小腹,她早膳还没吃呢,魏樱珠个小没良心的。
“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方啊”魏夫人笑得眼角的鱼尾纹都出来了,也就在此刻才能感受到她比魏樱珠她们长了一个辈分。
白席兮默默翻了个白眼,感情查户口的,但她仍旧面带标准微笑,轻声细语道,“小女名唤白席兮,家住远方,最近家人外出云游,所以我也来寻小魏玩耍玩耍。”
编,反正不说个具体方位,魏夫人也无从查起。
“你父母是云游之人”魏夫人眼中闪过一丝错愕,“白姑娘是江湖中人”
“不算是江湖中人,却也不是朝廷中人。”白席兮睁眼说着不算瞎话的瞎话,“那是哪里人”
魏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询问让白席兮感到厌烦,“外祖父是符箓传承人,爹爹是我们那个地方的夫子,娘亲是”
白席兮怔神,说医师还是考古学家呢算了,还是说个魏夫人能听得懂的称呼吧。
于是白席兮清了清喉咙,“娘亲是掘坟的”
“掘坟的”这两声惊呼来自魏夫人和魏樱珠,两个生活在大家大院靠男人养的闺秀,怎会想到一个女人家居然是掘坟的
白席兮心里偷乐,见魏樱珠的眼里露出崇拜,而魏夫人眼中露出嫌弃,就觉得好玩。
“对了,我今日来是送东西给魏夫人和魏小姐的。”白席兮仍旧毕恭毕敬,乖巧懂事的样子。
魏夫人用余光撇了一眼白席兮,身体本能地离她远一点,声音从热情到冷淡,“什么东西”
谁知,魏夫人话音刚落,就感觉到一阵寒意来袭,此时正是秋老虎鼎盛之季,按道理说不会那么冷,魏樱珠朝门外张望一眼,果不其然,自家兄长风尘仆仆
而来。
“母亲。”虽然他全身散发冷冽气息,但在魏夫人面前还是毕恭毕敬地行礼。
然后朝着白席兮看了眼,“母亲传唤小白有何事”
显然,魏京误会了。
白席兮刚想开口,就听魏樱珠急忙解释道,“才不是母亲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