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光不错
白席兮与魏京正漫步在院落里,其实两人皆有点误解,魏京以为白席兮想在院中赏花赏月,而白席兮则以为魏京脚疼,只能走慢一点。
何秦独自走在前面,朝后张望了好一会,刚想叫两人快一些,便见宁堂平从屋内钻出来,神色慌张。
来人抓住何秦的胳膊便问,“大人,那位小娘子呢”
何秦本乃知书达理之人,心底虽有焦急,面上却稳如泰山,“宁员外好好说。”
宁堂平做惯了生意,对人亦是谦卑有礼,一听何秦这般提醒,便稳了稳心神,“刚才那个小娘子呢,我,我夫人又晕了。”
“我寻的郎中快到了,还请宁员外稍安勿躁,那小娘子毕竟不是正经大夫。”何秦说完,不知为何,朝白席兮的方向瞟了一眼。
不过是这么一瞟,白席兮已然出现在何秦的面前,
拍着他的肩膀道,“兄台,我正经不正经你未必知道,但这石头定是不正经的。”
刚才听到宁堂平的声音,石头没由来地跳了起来,在那边嚷嚷道,“住户要出门,请放行。”
如此专业的石头,还真有那么点不正经。
何秦还未回答白席兮的话,便感觉肩膀上一轻,魏京皮笑肉不笑道,“师父,您不要吓唬何大人了,这位大人从来不近女色,除了他母亲。”
白席兮被魏京握住手腕,“还有师父终究是女子,得讲究礼义廉耻,不若这样,宁员外您宁家的案子也算有了结果,贵夫人晕倒怕是心有郁结,散不去,若不然叫本将军的师父为贵夫人诊治一番,好好谈谈心”
一语惊醒梦中人,宁堂平朝白席兮看了眼,“小娘子与我家云儿岁数相仿,不若去陪陪我家夫人,礼义廉耻乃后话,若是我夫人能就此恢复,金山银山,随姑娘挑选。”
“金山银山”白席兮重复念叨着让她兴奋到无法
表达的词汇,“宁员外不会说话不算话吧”
宁堂平摇摇头,“只要我夫人能好,小娘子想要店铺我都能给,只是可怜我的娘子和无辜枉死的孩儿了。”
“宁员外,长辈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哦”白席兮手中握着石头,狡黠地笑了笑,她的皮肤很白,比月光还要白。
何秦看傻了眼,这小娘子真是他当初遇见的吗真的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此时白席兮还未发现已经没了踪影的伍叄和阿大。
何秦的后院挺大,客房也挺有讲究的,譬如这个南苑,便是鸟语花香,书香之所,屋里头青烟袅袅,自带一股清香扑鼻。
“宁夫人的身体虚弱,屋内最好不要有这种清香,现下才入秋,晚风正温柔,需得开窗透气。”
白席兮自觉地打开房间里四面窗户,顿时温煦的夜风扑面袭来,宁堂平却变了脸色,“这般绾绾受不住。”
“受得住,何大人,还请您再去催催郎中来我虽然有法子将宁夫人弄醒,却没有郎中那种问诊的本事,自是要请专业人士前来诊断。”
“好。”何秦说罢,朝负手而立的魏京看了眼,疾步离开,可他前脚刚离开,房门和窗户就都关上了。
一个房间的所有门窗皆在一瞬间关闭,何秦顿时反应过来,正好衙役叫的郎中匆忙而来。
“快”何秦赶紧拉着郎中就要去开门,奈何他自个家的门,就像被木钉钉死了一般,推都推不开。
“魏大人,小师父,郎中来了。”何秦压下心底的怒喝,故作镇定道。
“请何大人和大夫先在门外等着,我们这边看好了便会开门”说话的自是魏京,这么多人中,也就他最会厚着脸皮拒绝人了。
何秦朝着匆忙而来的郎中笑了笑,“还请田大夫去凉亭处歇息,今儿身体虚弱的乃是死者家属,怕现在在处理别的事儿。”
田大人朝何秦白了眼,“我和你家小衙役说别跑别
跑的,这下可好了,跑得我腰酸背痛,却还要叫我等一等。”
何秦也不想这样的。
再说那屋子里头,苏绾已经在白席兮灵力的催动下悠悠转醒,她随手递给苏绾一张折叠好的符箓,“塞在胸前,可以调理气血的,你也别郁郁寡欢,我有个故人给你见见。”
苏绾面色苍白,唇色发抖,手指动了动如蝴蝶一般落在上面的黄色符箓,“我从来不信这些。”
“宁夫人,您也别忙着拒绝,我把这东西给您,定是对您有好处的,您现在气血虚弱,又有些缺氧,用上这个符箓正正好。”
白席兮自知苏绾不会相信她符箓的功效,“我说的那位故人,可不想见到您这副模样啊。”
“什么故人”说话的不是苏绾,而是宁堂平。
苏绾虽然身心都在拒绝白席兮,但她的教养束缚着她,告诫她,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去拒绝一个救过自己的人。
“你们的孩子,不过这故人已去,你们需要对我有足够的信任,我才能让你们与她交流与沟通,这也是她最后的心愿。”
听到白席兮说这句话,宁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