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魁祸首就是他们
牛大叔定是摊上命案了,小鬼的模样看起来,不算大。
莫清跟在白席兮身侧,见白席兮的目光落在面目狰狞的小鬼身上,便开腔解释,“这个女孩也可怜。”
“被牛大叔迫害的”白席兮压低声音,雨水打在树叶上,落在牛大叔和牛大婶的身上,牛大婶扯了扯牛大叔的衣服。
“是不是没人了”魏京至始至终没有出现在两人的面前,就算交流,也只是用树叶做武器,达到了恐吓的效果。
树叶已有好一阵子没割破牛大叔和牛大婶的脸蛋,手臂,所以这给牛大婶造成了大仙离开的假象。
牛大叔吓得浑身都在打颤,佝偻着身形缩头缩尾地看了眼周围,朝牛大婶看一眼,摇摇头,又继续用沙哑的嗓子喊“大仙饶命”,还时不时磕了个头,以表自己的诚意。
牛大婶跪在原地等了等,魏京本想再飞上树,给牛大婶一点教训,谁料白席兮的小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两人的衣服都湿透了,又因着是夏天,所以白席兮的指尖传来异样的温热。
魏京眸光微动,勾唇笑了笑,不作声色地往白席兮处靠了又靠,让白席兮抓得更舒服些。
至于白席兮,她沉浸在牛大叔,牛大婶与小鬼的怪圈里,看戏看得正入迷,虚扶魏京的手臂,也不过是因为站累了,夏季的树干有虫,不能靠,只想寻个能靠的支撑点而已。
“莫清,你说。”莫清本在努力组织语言,刚想开口将事情的始末说出来,就被魏京挤啊挤,挤到了旁边。
还掉了个手。
他刚弯腰捡起手,重新安上,又听白席兮严肃且有点低迷的声音响起,一时间不知道从何说起。
魏京喜滋滋地站在白席兮的身旁,添油加醋道,“这两人曾经伤害过你,该死。”
“牛大叔伤害的是苏婉柔,后来也没啥不可挽回的事儿发生,所以罪不至死的。”白席兮讲道理。
并且收回了自己的小手,其实在魏京慢慢靠近她的时候,她就感受到了自己的越矩与不妥,但她不能慌张,得神不知鬼不觉地收回去。
可魏京全部的心思与注意力都在白席兮的身上,所以她做不到神不知鬼不觉,最多是魏京假装不知,白席兮以为魏京不知罢了。
“罪不至死”魏京呢喃,此时雨势渐渐降下,他看了眼林间被雨水洗涤的飞禽,“那就剁了手脚,让他们苟活”
“不可,此法太过残忍,小生觉得,稍微小惩大诫便好,不至于让他们生不如死,毕竟牛大叔牛大婶没有犯原则上的错误。”莫清焦急开口。
“小惩大诫”魏京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怪不得你死得那么惨,死了那么多年,还只是孤魂野鬼。”
魏京的讥讽如同一块巨石砸着莫清的理智,与此同
时,牛大婶已经起了身,拍了拍身上的泥泞,拉起一旁腿软的牛大叔,“起来,咱赶紧回去,关起门来。”
“回去有啥用啊”牛大叔站不起来,比烂泥还要烂。
回去确实没用,他们夫妻两就是是不知不觉中,被不知什么人绑到这里的,又被不知什么东西打得满脸是血。
牛大叔与牛大婶对视一眼,一瞬之后,牛大叔突然痛哭起来,情绪失控,“没用,没用啊才不是什么大仙惩戒,而是冤魂索命啊。”
在牛大叔咆哮的时候,莫清也斟酌整理好所有词句,走到白席兮的另一侧,用旁观者淡薄的声音将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
从莫清监视牛大叔的第一天起,他便看见了一对最平凡最普通的夫妻,女人在家洗衣做饭,男人上山打猎,打到猎物,便由村子里专门收猎物的人收了去。
那阵子正好农芒,夫妻两几乎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这日子是莫清羡慕不来的。
这样的生活在上一个月彻底结束,牛大叔收留了一个流浪的小娘子,小娘子被牛大叔关在一间密不透风的屋子里,整日不得出去,莫清虽看这小娘子可怜,但若是没有牛大叔救她,没有牛大叔给她上药,小娘子早就一命呜呼了。
“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莫清一本正经说道,后面的事情不用莫清说,白席兮都猜到了。
“牛大叔定是故技重施,要那个小娘子陪她睡觉吧”听到白席兮这般说,魏京本就抿着的唇更是抿了抿。
一双凉眸撞向牛大叔的方向,仿佛在看一具尸体,他原本以为这牛大叔不过是碰了他家小白的小手,却没想到竟然还要小白陪他睡觉。
“罪不可赦”这话是魏京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白席兮抬头朝他略有些消瘦的脸上看了看,正好与魏京对视,白席兮不免觉得尴尬,赶紧没话找话道,“别激动,淡定,淡定。”
说罢,不忘踮起脚,用小手拍了拍魏京的肩膀,这一拍,倒真将魏京的怒气拍散了,虽然两人身上都淋湿了,但这暧昧的气氛,不免让魏京觉得脸热,耳尖烫。
莫清适时插进话来,“小神仙误会了,当时牛